她在想怎么找机会独自去拿这凤凰尺,也不知这雷鸟的尸骨有多大。
纪半夕翻着书看着,沈白瑜握着她的手陪着她,时不时便垂眼偷偷看她。
又怕她发现,看一会又恋恋不舍收回目光。
池筠初在另一边打坐,试图把这俩随时随地秀恩爱的忽略。
纪半夕先前翻着书看着,一点一点把自己所需的记在心中,但是到后面通病便犯了,有一下没一下的犯困,最终靠着沈白瑜的肩睡着。
她的书停留在雷鸟那一章,沈白瑜听着她渐渐沉稳的呼吸声,嘴角带上笑。
注意到她睡着之后,沈白瑜才光明正大起来,不再是偷偷看她的睡颜。
但她的目光也渐渐被书籍吸引。
上面被纪半夕勾勾画画,红色笔墨很是显眼。
雷鸟?
沈白瑜低头看着,细细看下去。
其中雷鸟翅骨之用,纪半夕更是在旁边写了小小的字勾,标注的妙用二字。
沈白瑜眯着眼睛看,把书本上的内容记住。
她看见了雷鸟尸体的地点,在这秘境之中,离这里好像并不是很远。
师妹是要这个吗?拿来做什么?
沈白瑜顺着看下去,看见了翅骨的介绍。
翅骨里面有雷鸟残余神力,雷鸟死于至情,此骨可用于雕刻对梳,赠予心爱之人,表明相思刻骨意,青丝白发卿常在,也可......
也可后面的字被纪半夕的手遮住,她看不见。
沈白瑜心中暗自思索着,眼里只有那表明相思意和青丝白发卿常在。
她内心有些奇怪感觉,好似是期待,又带着些许欢喜。
所以,师妹是想要这个妖兽的这截骨头是吗?
她沉思了一瞬,轻轻把纪半夕从她肩头移开后放了靠树,自己慢慢则是慢慢起身。
池筠初此刻在对面,已经打好了坐,一睁眼看她这小心翼翼不吵醒纪半夕的样子,还有她明显要出去的举动,有些奇怪。
“你去哪?”
她低声问着沈白瑜,沈白瑜垂眼,亦是低声回着她,不去吵醒纪半夕。
“出去走走,看看周边情况,你帮我看着些许她,若是醒来,便说我一会便回来。”
话刚说完,她从空间找了件自己的斗篷给纪半夕盖上。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向纪半夕之际多了很多温柔。
斗篷上面镌刻了些许冰霜图案,里面却加了细绒,一如沈白瑜这人外冷内热。
纪半夕闭着眼,还在美梦之中。
池筠初倒也没想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省得在这老刺激她。
沈白瑜看了一眼纪半夕,随后轻轻出了妖洞,朝着书上所写过去。
空中晦暗,皆是一片黑紫色,看着隐隐约约有下雨的趋势。
她心中暗自告诉自己需得再快些,找寻最好看的那一根,最好在她醒来前回来。
池筠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把目光放在了纪半夕的身上。
她嘴角轻扬,杵着头看纪半夕身上的斗篷。
沈白瑜这人,已经学会照顾了人了啊。
依照她以前认识的沈白瑜,怎么可能会如此小心翼翼和在意。
看着斗篷,她难免想到自家师尊,不过,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冬日给师尊披上斗篷。
师尊会带着她在冬日屋里温酒看雪,要出门时师尊已然半醉状态,会耍性子拉着她的手。
“徒儿,你给为师系上都斗篷可好?师尊不想动手。”
池筠初自不会拒绝自家师尊,每次这时候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心中泛起紧张。
看着师尊的颜被白雪映衬着有些微红,她更加紧张了。
给自家师尊系好之后,师尊也会给她系,推脱不掉的那种。
“既然徒儿都给为师系上了,那为师自然也该帮你,别躲。”
玉渊如此说着,故意同她贴得极近。
气息交融,屋内也温度慢慢变高,池筠初红着脸不敢去看她,把目光移到窗外的飘雪之上。
她发着呆,回忆着过去,丝毫没注意到前面的纪半夕已经悠悠转醒。
纪半夕是被小意吵醒的。
小意此刻还在她脑海里播报,扰乱了她的好梦。
“恭喜宿主,沈白瑜好感度达到百分之六十五,资产依旧是四千一百一十五万,追忆机会还有两次!请宿主继续加油!”
纪半夕眯眯眼,没反应过来。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这......怎么涨的?这好感度怎么涨的?
“六十五?沈白瑜她是不是又脑补什么了?而且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她一脸懵,回过神来发觉此刻妖洞之中只有自己和池筠初。
沈白瑜人呢?
“不知,好感度自不会做假,宿主加油!加油!加油!”
小意还在给她打气,纪半夕的抿唇,心中莫名有些不解和奇怪,亦有些慌乱。
她低头看着身前的斗篷,一眼便知晓是沈白瑜的,让人莫名心安。
“嗯,知晓了。”
她回着小意,待小意离开后,看向正在一脸傻笑的池筠初,瞬间八卦之心燃起。
“筠初姐,你在想什么啊,如此入神?笑得如此娇羞?”
她忽然出声,池筠初抬眼同她四目相对,眼神立马躲闪起来。
“啊?半夕你醒了啊!我......没想什么。”
池筠初尴尬笑笑,纪半夕挑眉,一脸吃瓜。
“真没有吗?筠初姐你可是一脸的思春样。是在想谁啊?同我说说。”
纪半夕调侃出声,池筠初立马抱着手看着她,把自己的心思藏好。
“好啊,半夕你都敢调侃我了?小心一会我让沈白瑜收拾你。”
池筠初自然不信自己表现得如此明显,直接搬出沈白瑜威胁纪半夕。
这话把纪半夕逗笑。
“我师姐才不会收拾我,她一向向着我。”
池筠初听见她这话,故作一脸受伤。
“害,果然啊,舒岚她们走后。受苦的只有我了,听听这话,你两就合伙欺负我呗。”
看她一脸痛心疾首,纪半夕笑笑。
不好意思说就不好意思说嘛,怎么还说她同沈白瑜欺负她,筠初姐这人还真是能说。
“哪有,话说我师姐她人呢,我自醒来便没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