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能是因为老师们在这里开会,所以楼梯处的铁门是打开的。
刚想到这。
一阵铁门关闭的声音响起。
陆以寒:“……”
等会儿——
他还没出去啊喂!!
*
另一边
程汐走到花棚的那一边,到了后,就在四周走了走。
只看到玻璃棚里有许多开得正好的花,并没有看到有猫的踪迹。
花棚的大门口上,和陆以寒说的一样,上了锁,锁无比的厚实,几乎有她两个拳头那么大。
在那锁上面还落了一些灰尘,像是许久没人打开了。
再一看旁边,那就是高高的学校围墙。
应该是学校外边的汽车路过,灰尘飞扬,直接飞落在锁上了。
这里应该不会有小猫。
程汐也没在原地多待,转身就往老教学楼的方向走。
那一处教学楼她知道,是在学校非常偏远的一个角落。
据说那里的教学楼已经定下了,要拆了准备修建一个食堂。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老教学楼的位置。
果然是非常偏僻,这教学楼附近甚至有无数杂草。
拨开杂草,走近一看,那楼层的水泥墙上都已经有了裂纹。
周围也拉着警戒线,不过警戒线的颜色有些浅了,掉色,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
甚至地上还有好些零食的垃圾。
与京城附属中学的正式学区相比,简直是大相径庭。
程汐正准备走进去,她余光无意间看到了一道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趴在地上。
因为小猫是白色的,所以她对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格外关注。
程汐改了要进教学楼的步子,转而往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方向走。
走过去一看,一只白色的小猫躺在地上。
奄奄一息。
眼睛也是闭着的,并且在它的脸上,爪子上,都是血。
程汐蹲下身,伸手拨弄了一下小猫的下巴。
小猫似有所感觉一般,一只前爪跟着颤了颤。
校长办公室的隔壁,监控室里。
傅寻坐在椅子上,右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手撑着侧脸,视线直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
周身气息冷冽。
翘着二郎腿,怎么看怎么嚣张。
刘华荣则是笔直的站在一旁,同样是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但浑身紧绷,大气不敢出。
很快两人就看到,在电脑屏幕上调出的监控视频显示,程汐两手捧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在往回走。
很快程汐就消失在了监控范围,不过几秒过后,又跳转到了另一处安装的监控捕捉到的画面。
画面内容依旧是程汐捧着小猫,手腕上挂着的软纸袋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而摇晃。
随着时间的推移,电脑上的监控画面跳转了好几次。
紧跟着就是程汐抱着猫走到操场上。
在操场中央,陆以寒和一个穿着格子衫的男人站在那里,在程汐走过去后,三人就往学校的大门口方向走。
傅寻收回了视线,沉声开口,“那只小猫是怎么到那栋废弃大楼去的,能查到吗?”
这一开口,就给人一种骇人的压迫感。
“如果在监控范围内,应该能查到。”
说到这刘华荣就去移动着鼠标改定需要查看的内容。
在输入数据的时候,刘华荣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心情。
本来开会开得好好的。
结果半路上这个危险又麻烦,他还惹不起的男人跑过来要查监控。
查监控就算了。
结果还是看自己的未婚妻在学校做了什么。
好样的。
前边的秀恩爱,他忍了。
但是现在。
他堂堂京城附属中学的校长,居然在监控室查一只猫。
就特么离谱。
虽然心头有无数的吐槽,但他还是老实的把数据输入了,再操纵着鼠标点击了两下白猫的位置。
很快电脑屏幕上,数据开始跳转。
监控画面也在切换。
*
另一边
程汐和陆以寒跟着学校里的一个老师光明正大的出了校门后,两人就带着小白猫去了宠物医院。
检查后,发现小猫的两只后爪骨折,腹部骨头也折了大半,淤血堆积在体内,现在还能有一口气都是奇迹。
陆以寒站在玻璃箱旁边,看着小猫躺在箱子里气息微弱,心里难受极了,“有什么办法医治吗?”
医生道,“抱歉,它这种情况,很难能救活了,而且它后腿的骨头已经完全碎裂,就算是能活下来,以后也不能走路。”
这意思就是只能等死。
就算是活了,腿不能走路,一直拖着也是痛苦。
程汐站在旁边,从把小猫送到宠物医院后,什么话都没说。
就在陆以寒忍不住落泪,抬手擦眼泪的时候,她冷漠的眸光动了动,视线也从小猫上移到了陆以寒身上。
这时又有一个人带着一只波斯猫来了宠物医院,一旁的医生也忙,就没在原地站着了,去忙自己的事。
两人身边没人了,只有前方的架子上摆着的无数玻璃箱,箱子里都是一些生病的小动物。
程汐看着陆以寒的侧脸,嘴巴动了动,“想不想让你的小绒活着?”
陆以寒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不停有泪水涌出,他抽噎了两下,“当然想了,它可是我的好朋友。”
说到这,陆以寒突然就哽咽了起来,“可是医生都说了,没救了。”
虽然他和小绒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养了一段时间了,有感情了。
他把他的零花钱都拿去给小绒买吃的用的了,每天一回家就去和它玩。
他以往都是一个人住,小绒到了他家就跟他新交了一个朋友一样。
有了一个朋友的陪伴,也没了以往那么无聊。
本来弄丢了小绒他就已经很自责了,现在再一看到小绒奄奄一息的样子,心头的愧疚自责更甚。
如果他那天没有把小绒带出去,小绒它就不会死。
眼见着陆以寒张大了嘴巴,一副要大声哭出来的样子,程汐抢先开口:“我有个办法能救它。”
陆以寒就要哭出来的声音愣是被这一句话哽在了喉咙,不上不下的。
好几秒后。
他才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哽咽着问:“什……什么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