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吴九默了。
他莫名觉得,这后边的‘踩烂花的罪名’比前两项还要严重是怎么回事?
一时吴九就有些头疼了。
傅维意这家伙,惹了傅寻一个人就算了。
居然还连带着惹了俩。
真特么会给他找事。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吴九道。
这时候,楼梯口处传来一阵动静,楼上的保镖也下来了。
为首的那个保镖走到了傅寻身边,“傅爷,都砸了。”
在他身后,跟着走过来的保镖,也全都低头,恭敬的面向他。
这时候,那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看着那些走过来的保镖,愣了。
甚至那两个新来的警员,还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他们这里最多也就来了十多个人。
但这个傅寻,他带着的保镖,至少也都有二十多个。
这么恐怖的吗?
这哪里是闹事啊。
这简直就是拆家啊!!
傅寻冷淡的嗯了一声,接着就走向了程汐,伸手抓住程汐的手:“走吧,回去了。”
说完就率先转身,打算拉着程汐离开。
这气也出了,肯定是要走的。
他看着这个地方就觉得恶心。
程汐跟着走了两步,看着男人那高大的背影,她知道傅寻这是还在生气。
至于是气她送的玫瑰没了,还是气傅云被打,那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程汐的手肘处一痛。
她快速看过去,顿时就看到她的皮肤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她的瞳孔缩了缩,立马把自己的手从傅寻的大手里抽了出去,眼底快速滑过了一丝慌乱。
蝉毒木虫。
她和傅寻有了接触,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在前方的傅寻也察觉到了程汐的不对劲,他停下了步子,侧过身,问:“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把手撤出去了?
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一大群人都看着两人的方向。
程汐没看傅寻的眼睛,垂着眸,“没什么。”
说着就要往一旁走。
傅寻以为程汐这是心情不好,因为傅云在傅家受了欺负。
他伸手又要去牵她的手,打算安慰一下程汐,告诉她傅云没事,只是小伤。
但他的手刚握在程汐的手上,程汐的手就像是触电了一般,猛的一用力摔开傅寻的手。
“你放开!”
女生的声音有些大,甚至有些急切。
因为甩手的动作太大,她甚至不小心将外套斜边口袋里的验孕棒盒子碰了出来。
盒子啪嗒的落在地上。
顿时。
周围的空间诡异的安静。
警方的人,还有傅寻带着的保镖,以及刘华荣都盯着地上的那盒验孕棒看。
特别是傅寻,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验孕棒看,像是要把那东西盯出来个窟窿似的。
好一会儿后。
傅寻又跟没事人一般,弯腰,把验孕棒盒子捡起来,拿在手里。
刚才程汐那明显的排斥行为,傅寻察觉到了。
但他也没生气,耐心的哄着,“我不碰你,我们先回去,好吗?”
周围人看着傅寻那一副哄人温柔的模样,都瞪大了眼睛。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这还是刚才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男人吗?
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傅寻带过来的那些保镖,更是嘴巴张大,几乎惊得合不拢嘴。
本来一直在旁边的吴九,对程汐是傅寻未婚妻这事还有所存疑的。
他总觉得,一个区区高中生,怎么可能入得了傅寻那个高傲的男人的眼。
这两个人根本不搭啊。
但看到这一幕,顿时他信了。
毕竟某人哄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作假啊。
程汐在原地站着,看着傅寻,抿了抿唇,唇线拉得笔直,眼神冷躁得厉害。
心头更是有些慌乱。
她刚才一着急,好像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程汐没回答傅寻,转身往大门口的方向走。
傅寻也走了。
紧接着那群黑衣保镖也跟着离开。
留下一片狼藉的傅家,还有准备留在傅家善后的警察。
傅家出事,主家人去了医院。
那么就只好联系那个傅老太太了。
吴九想到这,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傅老太太的电话。
*
车上。
程汐坐在车子后座的一侧,紧靠着车门,离傅寻远远的,就像是在戒备什么。
傅寻倒是自然的坐着,手里拿着验孕棒盒子,神态平静。
但只有傅寻自己知道,他此刻神经紧绷,喉咙更是紧得厉害。
验孕棒。
程汐怀孕了……
他要当爸爸了?
以前他想过无数次这个情形出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形。
但是……
傅寻本舒展的眉头一皱。
有了孩子,那他和程汐的二人世界就没了。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在回去的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两人到了程汐住的地方,傅寻在门口关了门后,正在换鞋子。
程汐已经率先换好鞋子,去了厨房倒水喝。
傅寻把自己的鞋子换好了,随手就把程汐刚才换下来的鞋子一起摆在了柜子里。
等傅寻弄好后,走到厨房门口,他就看到程汐正捧着粉色的情侣水杯在喝水。
傅寻走过去,在一旁的水龙头处打开水,洗了洗手。
在一旁的抽纸处扯了一张抽纸,把自己手上的水擦干,丢在了垃圾桶里。
紧跟着他才又把刚才他换鞋子的时候,随手揣到包里的验孕棒盒子拿了出来。
“你上次不愿意让我碰你,你是猜测你自己怀了?”
上次程汐醒过来后,明显的就有些不对劲。
但他当时查看过,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可是为什么,程汐今天就去买了验孕棒。
真的是他把脉的时候没有查出来?
程汐想了想当时的情形,点头,“是。”
那时候她确实是猜测自己怀了。
例假推迟,而且之前她和傅寻睡都没带套,很可能就会中奖。
“那你……”傅寻皱着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个问题。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脑袋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汐理解他的意思,她喝了一口水:“我的身体里很可能有东西。”
“不是孩子,是虫,蝉毒木幼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