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就看到垃圾桶里有拆开了包装纸的卫生巾。
按高秋所说，程汐吃了那药身体就会逐渐恢复。
以前受G17病毒影响没来的例假也会来。
程汐的身体应该已经在开始恢复了。
多买一包，备着。
*
程汐慢悠悠的在楼梯处走着，时间还早，所以楼梯的人不多。
她背着的那个黑色书包，洋娃娃随着她走路的动作晃动。
刚走到了高三一班教室门口，程汐就听到一阵议论声。
“究竟是谁啊……这么恶心。”
“居然把书全都划烂了，是其他班的人过来搞破坏吗？”
“没一本书是好的。”
“还有那些黄色液体，呕……该不会是谁撒的尿吧。”
“应该不是吧……”
“……”
程汐听到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她的座位边围着五个同班同学，都脸色凝重。
等程汐走过去后，就看到她的书全都被丢在了地上。
甚至每一本书的封面都被刀划烂了，地上还有许多书页内部的碎纸。
地上还有一大摊黄色液体，那些书就泡在水里。
空气中泛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
这时，其中议论的一个同学，稍微一偏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看着的程汐。
那个同学连忙拍了拍身边的人。
瞬间，刚才还在议论的人都停了声，全都看向了程汐。
不远处女生，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眸色漆黑，深不见底，仿佛透着要毁灭一切的光。
周围人看到程汐了，都不敢和程汐搭话。
平日里他们都不敢和程汐说话。
更别说是现在了。
程汐样貌本就长得好看，样貌差点的和她说话恐怕都会觉得有点自卑，而且她平日里不喜欢说话，周身都透着疏离冷漠。
这个时候的程汐更是看着就不好惹，他们不会这么傻就去搭话。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就纷纷都走了，回了自己的位置。
在那几个人走后。
程汐这才又往前走了几步，越是靠近，那刺鼻的味道就越是浓。
近看之下才发现，还有一些白色透明的水在书面。
书都不能用了。
只有她课桌的柜子里还有几本书零散的放着，逃过一劫。
程汐就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
冷着脸抬手，就从柜子里扯出来一个口袋，包着手把那些书抓着全扔垃圾桶了。
刚把塑料口袋从手上扯下去丢垃圾桶，一转身就看到了韩霜从教室的前门口进来。
两人视线相对。
韩霜乍一看到那冷得渗人的视线，下意识的就要躲。
但最后她握着拳头，没有躲开视线，而是直望了回去。
尽管自己被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她还是忍了！
陆陆续续的，就有更多的同学来班里。
教学楼也都热闹了起来。
程汐看了眼从韩霜身后越过走进教室的同学，收回了视线。
韩霜见程汐移开视线了，这才松了口气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程汐看了眼自己的椅子，椅子上也有那些不知名的水。
昨天是韩霜走得最晚，但韩霜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她这里的杰作也就只有走得晚的人才能干。
这时，程汐的目光又落向了她之前放在靠墙边的地上，那曼殊送过来的袋子。
那里边都是小零食。
在袋子周围倒是干净，没什么异样。
程汐走过去，提起来一看，本有所缓和的眼神越来越冷。
她提着袋子，径直的往讲台上走。
教室里的学生都来得差不多了，不过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话。
程汐站在讲台上，直接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哗啦——”的一声，除了一些小零食的声音，还有一阵重物砸在讲台前的桌子上。
“啊！！！”紧接着，就是一阵讲台底下女生的尖叫声响起。
讲台前的桌子，桌面是平铁制，从中间拉开，下边就是电脑。
程汐倒在桌面的东西，下方的人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一些大小不一的小零食堆里，有一具腐烂了的小猫尸体。
尸体上的虫子就在各种零食还有桌面上爬。
坐在前排的同学，连忙捂着鼻子往教室后边跑。
程汐捏着纸袋子的手用力的把袋子甩在了桌面，扫了一眼小声议论的众人，冷声:“谁干的？”
程汐冷狠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教室。
本小声议论的同学一时都被程汐这气势吓住了，都不敢再说话。
全都盯着程汐看。
韩霜依旧是坐在椅子上，安静乖巧，眼神里更是透着无辜。
就像是昨天对着程汐嘶吼的那个女生是另一个人一样。
空间又是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僵持。
程汐冷笑一声，漂亮的脸上透着嘲讽:“敢做不敢认是吧？”
还是没有人说话。
程汐点头，眼神越发的狠，“和我玩？”
迎面而来的都是压迫感。
教室里的同学都被这句话给吓得都不敢大声呼吸了。
程汐突然笑出声，“等着。”
说完过后，程汐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冷若冰霜。
转身大步的往门口的方向走。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门有一些没靠墙，程走在门边，抬手猛的一推门。
瞬间。
一阵剧烈的铁门砸墙的声音响起。
连整个教室仿佛都被砸得抖了抖。
程汐刚走出去，就碰上了来监督上早读的张老师。
张老师看到程汐先是脸色一变，心情都不好了。
再一看到程汐是背着书包就往外走，像是要回家了，他喊:“程汐，你要去哪！？已经上早读了。”
然而程汐理都没理他，越过他就走了。
这下子，张老师更是火大。
一偏头，就透过窗户看到教室里的学生全都围在一起议论什么，完全没有早读。
直接气炸了。
他走到门边，用力的拍了拍铁门，怒吼:“干什么？干什么？都早读了，还在玩！？”
“离高考就只剩一年了，你们再这么玩，还怎么高考！？”
这时，一个女生弱弱的开口:“老师，桌上有死猫……”
死猫？
张老师偏头看过去，就看到多媒体电脑铁桌上的东西。
除了一些零食，中间还有一团黑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