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卡宴的后车座车门打开。
穿着一身黑色衬衫,黑长裤的傅寻下了车。
他一出现,因为出色的外貌,衣着不俗,气质高贵,惹得了周围好些学生的注意。
萧知远也从后边跟着走了过来,见程汐站着没动,他道:“汐姐,走啊。”
话音刚落,他就从程汐后背的方向走到了侧面,也看到站在车边的男人。
下意识的就是一句:“我靠,这人谁啊,怎么这么高。”
而且穿着的衣服看着也很贵,气质出众,站在那辆豪车边,频频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这人至少得有一米八九吧?”跟着萧知远的其中一个朋友也震惊的开口。
说到身高问题,这时候程汐才注意到。
好像他是很高,又高又帅的那种。
她就算是走过去站到他身边,都不及傅寻的肩膀。
难怪之前傅寻跟她打,就跟和一个小动物玩似的。
萧知远见程汐一直和那个男人对望,忍不住问:“汐姐,你认识这人?”
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了,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都在程汐身上。
但程汐的脸上却和往常一样冷。
程汐冷声:“不认识。”说完她把双手揣进了宽大的蓝白校服外套的衣服口袋里。
萧知远也不追问,提醒:“那咱们走吧,等下去晚了,还得排队。”
“嗯。”程汐冷淡的回应了一声。
接着程汐跟着萧知远几人往另一侧马路走,正好是傅寻停车的相反方向。
到了烧烤店,挑好了要吃的烧烤,程汐就坐在店内的桌子边。
萧知远还有他朋友还在选。
没想到,她刚坐下,透过胶织的门帘子,她就看到徐秀秀走到了店门口的烧烤摊旁。
徐秀秀穿着一身白短袖搭配了A字裙,模样看着清纯可人。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生,男生的额头上还包着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是她之前揍过的,那个问萧知远要钱,那个为首的男生。
她也没多瞧,认出两人后就低头看手机。
手下意识的要去压帽子,结果压了个空,才想起来她今天没戴。
同一时间。
在烧烤摊边徐秀秀本是无聊的往四周看,没想到无意间的一转头,就看到程汐坐在店里,在低头玩手机。
她没有戴那顶黑帽子,披着的头发也捆起来,扎了个马尾辫,精致好看的小脸完整的露了出来。
看程汐身上穿的宽松蓝白校服,瞬间徐秀秀就明白了,程汐是春藤高中的学生。
真是没想到,这个野种竟然也来了京城。
而且还是在京城读高中。
本来她转学到京城,以为不会再碰到程汐,这样她也不至于看着程汐那张脸就膈应。
现在一看,倒不可能了。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接着笑着朝店内走了过去。
店内也有好些人在吃烧烤,除了学生还有成年人。
她径直往程汐的桌子走,站到了程汐的旁边,笑着问:“姐姐怎么也在这?看你这穿的校服,是那个春藤学校的校服吧?”
迎面而来的一股绿茶气息,旁边桌吃饭的几个男人都看向了徐秀秀。
一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小妹妹在那里站着,脸上笑吟吟的,看着很纯。
甚至有个男人还向同伴示意了一下,徐秀秀露出来的腿,油腻的笑了一声。
一旁男人的同伴也都跟着笑了一下,不过不明显。
然而徐秀秀,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程汐身上。
程汐依旧是低着头打游戏,她头也不抬的道:“关你什么事?”
徐秀秀正要开口,就看到跟着她一起的吴浩走了进来。
吴浩看着徐秀秀问:“怎么进来这里了?累了?”
徐秀秀见吴浩跟着过来了,她眸光一闪:“没什么,就是看到我一个姐姐了,过来打声招呼。”
这个吴浩,是那个传说中的‘白鹿神医’的弟弟。
长得丑不说,还轻浮得很,总是对她毛手毛脚的,和他靠近都觉得恶心。
要不是因为爸爸的病要用到那个白鹿神医,她才不会和这个家伙待在一起。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吴浩也不是一无是处。
“姐姐?”吴浩低头,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女孩那白皙的脖颈。
由于低着头,侧脸被一些碎发遮了大半,看不清全脸,不过朦朦胧胧的,看着也挺好看。
见吴浩盯着程汐眼睛都快看直了,徐秀秀立马趁热打铁:“浩哥,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个女朋友吗?你看我姐姐怎么样?”
吴浩看着程汐,脸上的笑那是越来越不加以掩饰了:“我倒是挺喜欢,就是不知道你姐姐是什么意思。”
正好这时候,程汐手机里的游戏结束,显示了胜利的背景图。
她关了手机,抬头,看向徐秀秀和吴浩:“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天生一对,一个绿茶,一个蠢货。”
女孩露出了全脸,好看的脸上在笑,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对面的两人脸色刷的一下,绿了,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徐秀秀瞪着程汐,她和吴浩天生一对?
听着这话她就想吐,她看着吴浩就吃不下饭。
她咬着牙:“姐姐说这话可就过了吧,妹妹我不过是在替你找男朋友,何必说这么毒的话。”
“毒?”程汐笑了,“看来‘绿茶’这个词用在你身上,都侮辱了这个词的意思,你就是贱。”
程汐的言语都充斥着攻击性,眼神冷漠,面无表情:“我妈都没管我的事,你徐秀秀又算个什么东西?”
本来想好好的出来放松一下,吃个烧烤,都能遇到这个绿茶。
徐秀秀又羞又气:“程汐!你妈妈不就是我妈妈吗?”
这个野种,居然敢直接骂她!
程汐往后靠,背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我妈死了,你妈妈死了吗?”
“你!!”徐秀秀气得伸出食指直指着程汐,“程汐,你说这话,也不怕遭报应。”
“报应?”程汐冷笑一声,声线逐渐变得危险:“报应就是我,我怕什么?”
张狂!嚣张!
简直是又狂又傲,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