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韵才给一个难产的孕妇,做了一个剖腹产手术。
跟着她的徒弟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大受震惊的样子。
似乎没想到,剖腹产真的把肚子剖开。
她们也没想到,肚子被剖开了,把婴儿掏出来,再把肚子一层一层的缝合上。
她们对王妃佩服不已。
开膛破肚,面不改色。
有人见了,当场晕过去。
还有人吐了好几次。
花知韵不受影响,知道她们第一次经历,肯定会受不了。
多看几次就好了,学医就是这样。
还是妇产科,这些事情,经历多了就麻木了。
花知韵忙完,好不容易歇一口气,玉香给她泡了一杯咖啡,知道她喜欢这一口。
有时候是一杯奶茶。
冬天喝一杯热热的香芋味的奶茶也不错。
用的是花知韵以前囤的飘飘香奶茶,泡上热水,那香味,不少人闻了都想喝一口。
可惜存货不多,花知韵不能一人一杯,基本上只有她自己,偶尔给楚临漳尝一口。
说是一口,最后还不是把她吃干抹净。
看着天空,春意暖阳,瞧着快夏天了。
楚临漳已经快拿下江杭一带,到时,长江以南就完全落入了他手中,闽南地区孤立无援,拥兵自重,也不是楚临漳的对手。
控制了长江以南,渡江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楚临漳找她借了不少造船的书籍,他从去年开始,就让人造船准备渡河,为的就是那一天。
花知韵有邮轮,可以搭载一万人那种。
万不得已,花知韵不打算亮出来。
下午还有一台手术。
晚上也有,不过不用别人跟着,她把人收空间,在白炽灯下做手术,要是在外面,灯笼根本不适合手术,有重影。
花知韵听闻,电力那边,已经筹备的差不多。
若是真的能发电,以后有了电,社会发展会更快。
电也不是那么好发的,相应的设备必须跟上。
总之,要想回到花知韵末世前那个现代化社会,需要无数人的努力。
而且,不是一年,是三五十年的努力,差不多是三代人。
想想,花知韵决定早睡早起,养生。
楚临漳拿下江杭一带时,已经是四月初。
好消息。
楚临漳总算控制了长江以南的领地,和大萧隔江相视。
大萧半壁江山到了楚临漳手中。
大萧子民心情复杂。
萧廉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耳边的白发,掩饰不住他的压力。
大臣们看着仿佛老了十岁的萧廉,对视一眼。
萧廉看着战报,心沉到谷底。
不到两年时间,霸占了他半壁江山,楚临漳真该死。
他派出那么多大将,活着离开,头被送回来。
他要的是楚临漳的头,他们的头有什么用?
萧廉让大臣们想想法子,接下来该怎么做,是想成为亡国奴,还是保住大萧江山。
大臣们自然是想保住大萧江山。
笑话,楚临漳一来,他们的土地就要被分出去给那些低贱的百姓,那可是他们花了心思,花了钱买的田地,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那些低贱的百姓,只能被他们奴役。
想翻身做主人。
他们做梦。
为了各自的利益,大萧君臣一条心,为了能打败楚临漳,一个个的挖空心思,阴谋诡计都招呼出来了。
其中一个大臣说:“听闻楚王和楚王妃感情深厚,楚王在江杭一带,楚王妃在常沙,若是能抓了楚王妃以此威胁.......”
后面的话不用说,懂的都懂。
萧廉挑了挑眉,想到那如花似玉的女人,当初利用她,就看在她实在美丽,又愚蠢好拿捏,对自己一片心意。
她也没令自己失望,成功的算计了楚临漳。
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放了楚临漳,以为能让他流放受磋磨,谁知道让他抢走一半江山。
他抢走自己的江山,那他抢走楚临漳的女人。
只要他愿意,那女人怕是勾勾手指便来。
想到这,萧廉拿出被他随意丢弃的一个香囊,一针一线,都出自那个女人的手。
只要把这个定情的香囊送去,她便明白自己的意思。
四月中旬,花知韵在医学院上课,把人体模型图拿出来给他们认识人体内部的构造,这样更能直观的知晓怎么回事。
不只是他们,还有外地闻声而来的大夫,赤脚大夫。
知道花知韵医术高超,公开讲课,就算不是医学院的人,都可以来旁听。
而不是想别家,生怕被人学了秘方去,一个字不透露。
以至于,教室的凳子都不够。
不少人不拘小节,席地而坐,奋笔疾书,还把模型图给画了下来。
他们发现,这和他们学习的不一样。
花知韵是中西医分开说的,今天西医,明天中医,还有药剂学。
她好忙,每天上课都上不过来。
好不容易下课,还有人想提问,花知韵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便准备离开,就见一个人笑眯眯的,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花知韵挑眉。
对方拱手,十分恭敬。
花知韵朝那人走过去:“我们认识?”
“小的拜见王妃,小的是故人的奴才,特地来给王妃送上一份信物,我家主子说,王妃看了就知道怎么回事。”说着递上一个精美的匣子。
还是金丝楠木的。
皇家御用。
不是楚临漳,那就是萧廉。
他怎么好意思给自己送东西?
花知韵面无表情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老旧的香囊,瞧着似乎被人时常抚摸,像是睹物思人。
这香囊,花知韵没记忆。
不过,值得被萧廉长途跋涉送来,怕是定情之物。
他什么意思,想吃回头草?
也要看看她愿不愿意。
原主死了。
现在是她来自末世的花知韵。
一个破香囊,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来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花知韵的神色,以为她会有所触动,谁知道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差点没被他察觉。
这位王妃,似乎和皇上形容的不一样。
“送回这个香囊什么意思,物归原主?”花知韵故意道:“恩断义绝?”
来人吓得摇头,递上一封信:“王妃看了这个就知道,我家主子想说的话,都在里面。”
花知韵倒也没丢掉,看在他们千里迢迢送来,该配合的演出,花知韵不打算视而不见。
她打开信,里面就写了几个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君心如旧,卿卿可知。
之前不知道,现在花知韵知道了。
感情骗子,又来骗人了!
花知韵好笑,难道她长了一张好骗的脸吗?
来人一看花知韵笑,暗暗握拳,适时开口:“马车准备好,只要王妃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花知韵皱眉:“若是不愿意呢?”
来人露出一抹坏笑:“那也容不得王妃,未免王妃不配合,在香囊动了手脚,王妃不觉得头晕吗?”
花知韵一巴掌拍过去,问:“晕不晕?”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