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种植,花知韵就想到了周晓意。
她被晒黑了不少。
就算每天戴着斗笠,还自制口罩,总还是有阳光照耀的地方。
这边的太阳直射严重。
看着晒黑了的周晓意,花知韵送给她三五瓶的防晒霜,日期肯定是过期了,反正放在空间时间不会流逝,还能用。
周晓意大喜:“谢谢姐姐。”
“这些咖啡豆也给你,索远城那边不是有很多山林,你可以试着培育出种子,再让人种在山上,要是能种出咖啡豆,是一笔收入。”
周晓意肯定的点点头:“姐姐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到时,我还想在京城开咖啡馆呢!”周晓意和普通人一样,也想做个小本生意,咖啡馆,书店,亦或是奶茶店。
“行,我会光顾你的咖啡馆。”花知韵喜欢喝咖啡,问她:“你喝咖啡吗?”
周晓意小鸡啄米的点点头。
花知韵又大方的给了她一盒速溶咖啡,一袋咖啡粉末,还有方糖。
周晓意欢喜的收下,看花知韵的眼神,那叫一个感激不尽。
花知韵离开后,周晓意开始安排手上的事情,她现在自己有一匹马,骑得很稳,出门在外,都是自己骑马。
马车太忙了。
要是太阳大,就会坐马车。
现在有了防晒霜,她不怕晒。
正准备去忙,一颗龙眼砸了过来,周晓意回头,看着不远处的楚临漳,这小子大半年不见,长高了不少,还黑了很多。
眉眼还是那么讨厌。
手里拿着一串龙眼,笑眯眯:“好久不见,你还认识我吗?”
“不认识,你是谁啊?”周晓意故意这么说的。
气得楚临安差点拂袖离去。
想想又不服气,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双手叉腰,高了她一个头的少年粗嘎着变声期的嗓子:“我是楚临安。”
周晓意老大爷附体:“楚什么?”
“楚临安。”
“楚临什么?”
“楚临安!”
“什么临安?”
“楚临安!!”
周晓意看着逐渐暴躁的楚临安,继续一脸懵逼:“楚安安?”
“楚临安!!!”楚临安大声提醒:“不是楚安安,也不是楚什么安,更不是什么临安,你是故意的吧?”
周晓意再也忍不住,打马离去,空气中传来她的笑声:“哈哈哈,我就是故意的,你来打我啊,楚安安!!!”
楚临安额角突突,看着嚣张离去的人,摸了摸鼻子:“才不是楚安安呢!”
说着说着,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大概是心情太好,差点被一颗龙眼给噎住。
吓得楚临安再也不敢吃东西的时候笑。
花知韵这边,和楚临漳一起去前线,霍恒带领的五万人马已经快来了。
楚临漳就要和部下对上。
楚临漳倒是不藏私,告诉花知韵,已经派人去京城。
他不想霍恒死。
他有骁勇善战,有勇有谋,这样的人不该死在内斗下,而是应该和北原大漠人打才对。
楚临漳不想自己的野心害死兄弟。
他把萧廉当兄弟,萧廉却置之死地。
楚临漳不能当忘恩负义的人。
当初要不是霍恒救了自己,他已经死在战场上。
以前觉得楚临漳话少。
现在楚临漳话很多,自己都不用问,他的嘚啵嘚啵的,会把过去的事情说给她听,让她更加了解自己。
花知韵听得很心疼,也会说起自己在丧尸世界遇到的困难。
楚临漳听花知韵形容丧尸的可怕,心有余悸,低头亲了亲她。
想多抱一会儿,被花知韵嫌弃的推开:“热,室外四五十度的天,抱在一起真的很热,冬天我不介意,夏天我不行。”
说着,塞了一根绿豆沙给楚临漳。
是玉香煮的,甜滋滋的,很下火解暑。
玉香拥有冰系异能,夏天特别好用,负责清凉解暑的冰饮。
一顿操练下来,前胸后背湿透的士兵们,一碗绿豆沙冰下去,那叫一个爽。
还有冰西瓜。
这还是他们当兵后,第一次如此待遇。
一个个恨不得一辈子跟着楚临漳。
花知韵和玉香一来,他们的待遇直线上升。
以至于后来,楚临漳手下的兵,都盼着花知韵过来,不仅有好吃的,就连王爷也没那么吓人,不会下狠手操练他们。
该拼命的时候,他们也很拼命。
霍恒的兵来到南蛮之地,才知道这边多热。
热就算了,蚊虫多。
咬一口大家浑身都是各大,蟑螂又大又吓人,老鼠还咬脚趾头。
蛇就更不要说了。
更可恶的是,伙头军说是发现了很多的鸡枞菌,给他们加餐,上吐下泻几百人,还有人发疯似的打小人。
军医一看,食物中毒。
再看看另一个军医挥着巴掌打小人,差点一巴掌打霍恒身上,才意识到这个地方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霍恒都有点佩服楚临漳。
他不仅适应了,而且还带领一万不到的人,打的陈将军,曹将军落荒而逃,气得皇上为了打败他,不得不出损招。
一想到远在京城作为人质的家人,霍恒握了握拳。
自古忠孝两难全。
他没想到,自己要面临是忠孝义三难全。
喝了一碗军医熬的药,霍恒总算没那么拉得厉害。
正准备好好休息,一支箭射了过来。
无意伤人,箭上绑着一个纸条,字迹很熟悉,一看就是故人写的。
看清上面的话,霍恒握紧拳头。
大萧军营,巡逻的士兵来来回回,路过霍恒的营帐,瞧着已经灭了烛火,询问亲卫才知道,大将军喝了药睡下,不许人打扰。
监军的王大人眯了眯眼,想确认一下,要是霍恒耍花招,和楚临漳暗度陈仓,皇上知道会砍了他的头。
他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盯着霍恒。
亲卫见他不死心,只能让他去里面看看,隔着屏风看着床榻上若隐若现的人影,确认霍恒在营帐,这才捂着肚子离开。
娘的,那个伙头军该死。
他这是公然投毒。
害的他喝了一碗菌子汤,上吐下泻不说,还弄脏了裤子,丢死人了。
喝了药好像作用不大,王监军慌不择路的找茅厕。
最后发现茅厕都是人,只能和别人一样,揪着屁股,随便一个地儿解决算了。
总不能又拉裤子上。
幸好军营都是男人,就算被看了屁股也不丢人。
霍恒这边,按照约定,有人在军营外接应,骑马不到半个时辰,在一块开阔的悬崖峭壁边上见到了快两年未见的故人。
霍恒脚步一顿。
皎洁月光下,楚临漳回头,看着走来的人,笑着举杯:“子华,来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