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陈大力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说是坍塌严重,过不去,只能重新折返回来。
陈大力只能带着人上路,不可能一直在这儿等着。
那条路过不去,幸存的人应该会绕路走。
他们的目的地在南蛮,终点不变。
下午,大家上路。
晚上就在镇子外面休息,陈大力带着人去镇子上采购,还说有谁要代买东西的,可以找他们。
身上还有些私房的人,挣扎了一下,拿了一些金叶子,银票出来,让官差买需要的东西,衣服,鞋子,还有吃的。
官差要收跑路费,他们也给的心甘情愿。
除非你不要东西。
陈大力问花知韵要买什么.
花知韵挑眉:“我就不能一起去?”
陈大力他敢不答应吗?
她不敢。
怕别人招呼不了花知韵,陈大力跟着一起去。
楚临漳也想走,可他行动不便。
没错,屁股上顶着两个大鼓包,一露面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这段时间,他都是背着人的,就怕被人看见他与众不同之处。
他不去,让白仲跟上。
被花知韵嫌弃:“怎么,怕我跑了?”
楚临漳能说什么,为了不让她生气,白仲留下。
镇子不大,又是快天黑,街上没多少人。
花知韵看着招牌旗子,找到包子铺,面馆还营业,就是包子铺早早关了门,被花知韵打开门,说是路过的人,要在他这儿订一千个包子馒头。
包子铺老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千个,他们一家人一天也卖不了这么多。
花知韵抛了抛银子,见钱眼开的他们,立马答应,收了钱让明早来啦。
花知韵表示,今晚就要,什么时候做好了她过来。
为了挣钱,包子铺老板一家,愿意辛苦一点,这么大的生意,错过了就没了。
离开包子铺,又去了面馆,一口气下了一百碗面条,店家表示面碗不够,花知韵让他下了放在桶里,她提着桶走就行。
面馆老板二话不说,立即揉面切面,手擀面条劲道,加上浇头,香喷喷的,够花知韵吃好一段时间。
陈大力他们在别的店里采购,米店买了米面,还去了布店,去了面馆,瞧着面馆热火朝天的下面条,他们也来了一碗面条。
花知韵此时刚吃完,去后厨门等着,对陈大力却说,还要去逛逛。
陈大力不敢多说什么,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瞧着店家下好几通面条,好奇:“谁家吃这么多面啊?”
就是他给流放之人开饭,几百人也没这么多面条。
当然,他们是犯人,不配吃五文钱一碗的肉沫汤面。
“是以为大主顾。”多了他不能说,花知韵警告过,要是透露她的消息,砸了他的店。
花知韵当着店老板的面,表扬了一个徒手捏碎碗,吓得店老板十分忌惮,不敢多事。
陈大力就问问。
天黑透了,陈大力他们才回去,其他人眼巴巴的看着,瞧着他们拉了一马车的物资回来,知道里面有自己的,叫了名字的去领东西。
周晓意也让官差带了东西,是粗木麻衣,给徐姨娘的,还有一把剪刀,针头线脑什么的,用来给他们一家三口缝制衣服,纳鞋底。
再走下去,她们的衣服都不能看了。
周小弟还好,是小男孩,光着屁股没人说。
她们是女的,若是衣不蔽体,不好看。
而且,还有官差看中徐姨娘好颜色,对她动手动脚的,要不是周晓意护着,怕是要吃亏。
这一路,周晓意他们三个,尽量跟着花知韵的马车,不需要花知韵关照他们,只要她在,就能借她的势,那些人不敢乱来。
为了生存,周晓意不得不小心谨慎。
花知韵回来,见楚临漳端着一碗面条吃,香味和她在面馆吃的差不多,估计是一家,小镇也就那家面馆。
见她看来,楚临漳递过来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知道你在镇上吃了面,这个给你当零食。”
花知韵好奇接过去,打开一看,居然是酱肘子,她怎么没找到肉店?
看出她的心思,楚临漳道:“白敛去人家家里买的,预定了好几个,明天离开时去拿货,你要是喜欢,都给你。”
“这多不好意思?”嘴上说客气,手已经掏了银子出来:“多少钱,我数给你。”
“不用,明天植皮,希望你能把我植的好看一点。”楚临漳凤目含笑,带着几分戏谑。
这还是花知韵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这样的神色,从认识他,不是心如石灰,眼神空洞麻木,就是愤怒不甘,带着杀气。
流放一个月,他这是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开始新的人生?
瞧着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
身上多了几分生气,眼中也有了神采。
比起之前暮气沉沉的人,现在的楚临漳值得花知韵多看一眼。
“行。看在酱肘子,猪蹄膀的份上,给你整好看一点。”不就是几刀的功夫,加工一下,往古装美男上靠。
晚点她去空间找找素材,看他和海角四大美男哪个比较接近,就按照哪个整。
实在不行,就末世前的新晋顶流也不错。
花知韵相信自己,肯定会满意。
楚临漳满不满意,帅不就完了?
半夜,花知韵醒来,披上隐身雨衣,去了包子铺,敲了敲门,一听接头信号,确定是下大单的主顾,打开门让花知韵进屋。
包子一笼屉一笼屉的,花知韵知道他们的笼屉不卖,背着他们,把包子馒头全都收了放在空间的笼屉里,以前囤的包子馒头都吃完了,笼屉空了出来。
一千个包子馒根本装不满。
瞧着他们还在包包子,做馒头,一问说是准备明早卖的。
花知韵大手一挥,全要了。
喜的包子铺老板对视一眼,爽快的把剩下的也卖给了她。
等花知韵从包子铺离开,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一千六百个包子馒头,够她吃到流放之地的。
这样囤物资不能常用,很容易暴露目标。
花知韵不知道,她披上隐形雨衣离开不久,包子铺老板被人用匕首抵着脖子,一五一十的把花知韵买了多少包子。
要了多少馒头这事,全都说出来。
隔壁面馆的面条,也说被人买走。
花知韵回到马车上,仰头就睡。
十米之外的囚车上,楚临漳睁开眼,听见她的呼吸声,知道花知韵回来了。
不多久,楚临漳听见鸟叫声。
是他的人。
楚临漳悄悄的循声走去,两人避开人群,暗卫跪在楚临漳面前,把花知韵在镇上囤包子馒头,一百碗面条的事情一说。
楚临漳眯了眯眼,就算全放在马车上,马车也装不下。
而且,那么多包子馒头,还有葱香味十足的面条,怎么也能闻到香味。
她回来的时候,楚临漳没闻到食物香。
也就是说,她没带回来。
她能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