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吃虾!”周晓意用树叶子捧着十几只小河虾过来,看得出来,是石板河虾。
还撒上了葱花,辣椒。
她居然知道自己喜欢吃辣。
花知韵挑眉:“脸上怎么回事?”
“没事,摔的。”周晓意不在意的开口,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她是想抱大腿,作为对大佬有用的人,而不是成为大佬的累赘。
要是让大佬可怜同情自己,不可能。
别人或许可以。
眼前这个大佬不是那种人。
好歹是在末世杀了十年丧尸的人,心如陨石,绝不手软。
“下次好好走路。”花知韵拿走她用树叶子包的虾,尝了一只,河虾不大,一口一个,都不用吐虾壳。
河虾和小龙虾不一样,壳没那么硬。
河虾炒的不错,香辣适中,十几只小河虾很快吃完,见周晓意盯着自己,等着表扬,花知韵毫不吝啬:“味道不错。”
“姐姐喜欢,下次再给你做。”周晓意咧嘴笑:“我回去了,我娘还等着我呢!”
花知韵点点头:“嗯。”
周晓意一走,楚临漳好奇:“你认识这个孩子?”
“今天认识的,有什么问题吗?”花知韵斜眼,眼神带着几分警告。
楚临漳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他解释:“她骗了你,她脸上的伤看起来不像是摔的。”
“看破不说破,朋友还能做。”花知韵丢下这一句,就看见陈大力端着一个碗过来,是面条,上面还有两片牛肉。
“姑奶奶饿了吧,午膳晚了点,中午吃面条,给加了牛肉,姑奶奶慢用。”陈大力送上筷子:“听说周家那边的人来了,姑奶奶认识?”
“知道的不少,认识,给我送几只河虾,你也想吃?”花知韵挑起一筷子面条送嘴里,尝了一口没问题,放心大口吃起来。
楚临漳瞧着她吃面,挑了挑眉,看着白术递来的烧饼,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还是咬了一口,烧饼有点干巴。
白术很会察言观色,说是去去就来,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碗,是面条,和花知韵吃的一样,牛肉比她多。
花知韵见了,看陈大力的眼神就很耐人寻味。
陈大力:“......”
谁给他上眼药?
给人家那么多牛肉,显得自己很小气啊!
看姑奶奶想刀一个人的眼神,他要亡。
陈大力急着解释:“姑奶奶别气,他们肯定额外掏银子了,小的把自己的牛肉都给了你,原本是一碗一块的,姑奶奶有两片牛肉,其中一片是小的。”
“算你识相。”花知韵咬了一口牛肉,卤的不错,牛肉入味好吃。
余光瞧着人家碗里四五片,她在心里哼了一声。
还未动筷子的楚临漳笑道:“若是不介意,可以多吃几块,我一个人吃不了,不如给你三片牛肉吧!”
“等会给你换药。”花知韵把碗凑过去,她也干脆,你对我好,我对你也不差。
三片牛肉换一次药,谁都不吃亏。
五片牛肉下肚,算起来应该有三两的样子,这个时代,牛作为重要的耕作主力,除非必要,不轻易杀牛,所以牛肉难得。
也难怪陈大力他们自己吃牛肉都是扣扣搜搜的。
大户人家会自己养牛,专门供家人食用。
现在他们流放,有一顿饱就不错了。
午膳后,花知韵洗洗手,给楚临漳换药。
每天换一次药,伤口愈合更好,恢复的也不错,用了灵泉水,要比别的药效更好。
楚临漳靠着囚车,看着跪坐在身边,给他认真换药的人:“你以前就是大夫吗?”
“嗯!”末世来临之前,她就是医生,差点被变异的丧尸给咬了,后来她逃了出去,一边囤货一边杀丧尸,后来遇到南姐,成为她的队友。
至于她为什么会穿小说,花知韵知道,她怕是死了。
不然不会留在这本书中。
好在,她的异能还在,就是换了一具身体而已。
纸片人就纸片人吧!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她搬空皇宫,以后靠着那些宝贝,都能过上好日子。
前提是,她搬空的那些宝贝,可以在市面上流通。
现在怕是不行,一露面就会被发现是她搬空了皇宫,狗皇帝还不全国通缉自己?
她可不想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所以,她决定怂恿人改朝换代。
这样一来,前朝的那些破事,新帝没心思追究。
这个人选,她已经物色好。
花知韵试着让楚临漳动一动手,她小手抓着楚临漳的大手,和他十指相扣:“用力握着我的手试一试?”
楚临漳:“.......”
第一次和姑娘家的握手,他有点紧张。
他第一次上战场杀人都没这么紧张。
手仿佛使不上力气。
花知韵看出他的无力,小手揉捏一下大手,把他的手当成玩具似的,压根没留意人家爆红的耳朵。
要不是脸上裹着纱布,此时此刻,楚临漳怕是已经脸红成猪肝色。
他暗暗庆幸自己裹着纱布,不用真面目面对她,否则还不知道如何丢人。
花知韵皱眉;“不可能啊,我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不错,,没道理使不上力,你再试一试,握手,握.......”
粗糙的大手握紧小手,白嫩纤细的小手,触感很不一样。
她小手温软细腻,仿佛没骨头似的,让人手心发软,不敢用力,生怕捏坏了她的小手,呼吸急促几分,心跳好像有点快。
他是不是病了?
白术看着那红的要滴血的耳朵,再看看他家王爷不自在的眼神,他挑眉。
王爷怎么了?
王爷这是被王妃握了手,害羞了?
也是,王爷虽然娶妻,人家只是拜了堂没洞房,会紧张是肯定的。
所以,王爷是童子身,不是骗人的?
再看一眼。
没骗人!
花知韵察觉他肌肉紧绷,看出来他怎么回事,言语安抚:“别紧张,就看看你的手指恢复的如何,放轻松。”
楚临漳想放轻松,可他轻松不了,看着自己的手被她把玩,听从她的意思,动动手指,做握爪的样子,还手握石头。
重量一点一点挣扎,直到一块大石头到了他手上,他拿不住掉了。
花知韵挑眉,大概知道他手腕恢复如何:“表现不错,恢复得也好,再上两次药就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不要乱跑,除非你想成为跛脚王爷。”
楚临漳拒绝的摇摇头。
花知韵叮嘱:“那就卧床休息。”
楚临漳点点头。
花知韵瞥了眼他的耳朵,语出惊人:“你耳朵这么红,不会是我拉你的手,你不好意思了吧?”
轰的一身,楚临漳差点冒烟了。
他捂着耳朵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热,可能中暑了。”
“哦,别人中暑上头,你上耳朵啊?”花知韵说完,也不理会他傻傻的表情,笑眯眯回去睡午觉,吃草莓去。
楚临漳:“......”
她不对劲。
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