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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人没想到,派出去的人,竟然只有三个逃回来,且说对方隐藏高手应该有两个,让他们根本靠近不了,才会损失几十个同伴。

北漠人暗暗握拳,咬牙切齿道:“楚临漳必须死,他若是活着,北漠人别想踏入中原,既然中原皇帝不珍惜大将,那就让他死在流放路上。”

“迟早,北漠的铁蹄,会踏破中原。”想到这,北漠人忍不住嗷嗷叫,仿佛已经如愿以偿。

北漠人这边鼓舞士气,流放罪人这边,挖坑的挖坑,埋人的埋人,中毒而亡的人,尸体不能暴露,也不能厚葬。

就在附近挖个坑埋了,天热臭得快。

死者的家属哭哭啼啼,再不舍也没用。

花知韵一句:“若是蚊虫叮咬他们的血肉,再叮咬你们,会二次中毒,你们要是想陪葬,你们随意。”

这话一出口,家属们立马退开,还催促挖坑的人快一点,差不多就行了,埋了再说,入土为安,至于厚不厚葬,停不停灵什么的。

他们完全不考虑。

就怕蚊虫先下手,人死了就死了,他们还活着,要为活人考虑。

其他人瞧着前后两个态度的家属,撇撇嘴,挖坑埋人。

原本二百多人的流放人数,这才走了几天,差不多只剩下两百人。

经历了这么多,他们知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也明白,一切苦难才开始,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别再来刺客。

他们一定不哭不闹,乖乖去流放。

他们乖,有些人就不乖了。

花知韵睡得好好的,耳边警报声滴滴滴的,生生的把人吵醒了,花知韵睁开眼一看,地图又发出警报:【楚临漳偏离流放路线,请回归正确路线。】

花知韵又看了一遍标红的字,确定没有惩罚措施,她不急了。

人家愿意走是人家的事情,她不管。

下一秒,又冒出一行字:【若是三小时内不回归正常路线,物资清空!】

你大爷的!

人家偏离路线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跑的,为什么受惩罚的是我,我收点物资我容易吗?

等等,楚临漳的伤还未痊愈,他怎么就乱跑,不遵守医嘱,该罚。

花知韵反手就是一个鬼打墙,让他再尝试一下乱跑的滋味。

而陷入鬼打墙的楚临漳和白术他们,正愁眉苦脸,没想到他们运气不好,又遇上了鬼打墙。

这次没带上楚临安兄弟,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楚临漳盯着白术。

白术嘴角抽了抽,背对着他们,找了一个顺眼的角落,嘘嘘嘘的尿了一泡。

差不多了,他们继续启程。

没多久,又回到原点,楚临漳眼神谴责。

白术差点指天发誓:“属下真的是童子身。”

白仲嘲笑:“童子尿为什么没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术,就算你失身了王爷也不会嘲笑你,何必隐瞒?”

白术欲哭无泪:“王爷明鉴,属下真没骗人,不信再试一试?”

楚临漳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白术换了一个地方撒尿,怀疑之前那个地方不旺他。

又一次回到原点,这次楚临漳看白术的眼神已经没那么清白了。

白术低下头,弱弱反驳“属下有罪,属下真的是童子身,属下没碰女人,真的。”

楚临漳看向白仲。

白仲会意,雄赳赳气昂昂,嘘嘘嘘一阵后,再次启程。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又回来了。

白术看白仲,白仲不可思议:“属下也是童子身,属下的尿怎么没用?”

“没想到你是这天的白仲,还说我,看样子你也不清不白。”白术趁机落井下石。

白仲想刀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

楚临漳秉着公平原则,让白仲再试一次。

结果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他们又回来了。

而且周围的尿味越来越浓,楚临漳皱了皱鼻子,看白术和白仲的眼神,那叫一个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楚临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相信这两个口口声声童子身的属下,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自己。

楚临漳让他们捂着耳朵,他大气的尿了一泡,想着这次肯定能出去,他是不是童子身,他还能不知道,他是娶了妻,拜了堂,可他没洞房。

对楚临漳十分相信的两位属下知道这次有救了,主仆三人再次踏上行程,走啊走,看啊看,看着熟悉的树林,眼熟的石头。

还有石头边上还未干的痕迹。

以及那种让人下头的尿骚味。

三人脸色都不好看。

楚临漳轻咳一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一句:“肯定要小孩的童子尿才行。”

白术二人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不这样说还能如何,难道他们敢怀疑王爷已经失身了吗?

他们不敢。

就这样,三个走不出小树林的人,快被尿味腌制入味的时候,花知韵哼着愉快的歌儿,在地图上点了点,解除了鬼打墙惩罚。

三人感觉到了新鲜空气,而不是尿味。

顺着风吹来的方向,他们走了出去,就见外面站着凶神恶煞的陈大力和其他官差,一个个撩着衣袍方便,脸上露出放松的神色。

他们一出现,把他们吓尿了。

打了一个照面的楚临漳他们:“......”

看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的陈大力他们:“......”

白术机灵的来了一句:“我们是路过的,你们继续,不打扰你们嘘嘘。”

陈大力尴尬的遮挡小弟,敷衍的点点头,目送主仆三人离开。

楚临漳不解,为什么他们被困出来,遇上的居然是陈大力他们。

明明他们离开的方向,南辕北辙。

这到底怎么回事?

花知韵知道,她不说。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想偏离路线,没门。

重新回到队伍的楚临漳想不明白,逃跑再次失败,只能老老实实上路,反正该传递的消息已经传递下去,他现在只管好好养着。

回到囚车上的楚临漳瞥了眼毫无动静的马车,收回目光,闭目眼神。

直到被启程的号子吵醒,白术拿了两根玉米过来,还有水。

昨晚他们不死心,非得试一试童子尿有没有用,三人都没少嘘嘘,这会儿不多喝点水,怕是一天都没嘘。

想起这事,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反正楚临漳下令,谁都不许说出去。

白术他们也觉得丢人,表示绝不多嘴。

花知韵醒来后,去溪边漱口洗脸,瞧着一个撩起裤腿,在河里捞鱼,掀石头抓螃蟹小虾的少女,很努力的寻找可食用的食物。

似乎察觉花知韵的目光,少女抬头看来。

两人四目相对,少女脸上露出狂喜神色。

花知韵第一反应,这人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