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旗峰开车来到木易会所,将汽车停在停车场。
下车直接来到姬闻办公室,展旗峰没有看到姬闻。
拿出手机拨打姬闻电话,询问姬闻在哪里。
打电话让他到办公室,到了办公室却看不见姬闻本人。
“姬闻,我在你办公室,你在哪里?”
“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我处理完手中的事,直接到办公室找你。”
挂断电话,展旗峰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等待姬闻。
闻到办公室里的烟味,展旗峰感觉烟味太重,起身来到外面的走廊。
抬头看向天空的月亮,又到了月中,一个月过了一半。
时间走得太快,似乎在不停的加速前进,稍微放慢脚步,就跟不上时间前行的速度。
两天前姬闻打电话,不让他去酒吧和参加圈子内部的聚会,告诉他有危险。
不清楚姬闻为什么说他有危险,但展旗峰确实没有去酒吧,也没有去参加伙伴邀约的聚会。
要做一个听劝的人,不做不听劝的人。
姬闻的劝告还是要听,毕竟姬闻的路子野,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消息。
而姬闻没有加害他的心,这也是他听劝的原因。
会所的走廊安静,没有听到房间里的声音。
靠着栏杆,抬头眺望天上的月亮,难得享受一刻的宁静。
听到脚步声,扭头看见姬闻。
“抱歉抱歉,来了两个熟悉的朋友,非得拉着我喝一杯,耽误了时间。”
“准时准点,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守时。”
“走,去办公室里说话,走廊说话不方便。”
再次走进姬闻办公室,展旗峰坐在沙发,等待姬闻的消息。
姬闻走在办公椅上,拿起一支烟点上。
吸了两口烟,吐出一口烟圈。
“这两天没有去酒吧?”
“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一直在家里待着,没有去酒吧。”
“说说吧,为什么不让我去酒吧,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展旗峰看着姬闻,漫不经心的询问。
姬闻会给他一个交代,但他也要问出口,引出姬闻的话。
“不让你去肯定是为了你好,难道还能害你。”
拿出手机,找到拍摄的视频,将手机直接丢给展旗峰。
口说无凭,视频就是证据。
姬闻相信小黄鱼说的是真的,没有欺骗他,但想要说服展旗峰,还是要拿出证据。
这也是他为什么安排小黄鱼回到樊煜冀身边的原因,就是为了拿到确凿的证据。
姬闻没有加害展旗峰的心,也没有加害樊煜冀的心。
大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时常在圈子里碰面。
樊煜冀为人不行,但也是认识几个人,有一点人脉。
圈子不同,不必强融,不在一个圈子里混就可以。
真的因为看不惯对方就下死手,他也会被身边人排斥,不会再和他一起玩。
长袖善舞是优势,做到长袖善舞就要不得罪人。
看的惯的不得罪,看不惯的也不得罪。
展旗峰接过手机,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昏暗的灯光也能看清楚里面的人,知道其中一个人是樊煜冀。
樊煜冀抽着烟,搂着女人,嘴巴不停说话。
说话声音嘈杂,展旗峰将手机话筒放在耳朵边,仔细聆听樊煜冀说的内容。
脸色微微变化,展旗峰安静听着,一直听到视频被关掉。
不需要听第二遍,展旗峰明白姬闻不让他去酒吧的原因。
樊煜冀为他下了一个套子,想要将他拉下水,不是拉下水,而是直接想要淹死他。
手机还给姬闻,展旗峰问道。“视频哪里来的?”
姬闻吐出一个烟圈,看向展旗峰,指了指手机。
“这不是我的手机,是樊煜冀身边小跟班小黄鱼的手机,我让他录制的视频。”
“前两天小黄鱼跑过来告诉我樊煜冀想要害你,但是空口无凭,我不能空口白话的说樊煜冀想要害你。”
“让他录制了视频,拿给你看,让你提防身边人,不要中了樊煜冀的套路。”
“吸食毒品害人一生,从来就没有吸食毒品全身而退的人。”
“樊煜冀心思过于歹毒,你外出应酬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找到机会,真的喝下毒品。”
展旗峰低着头,眼睛盯着小黄鱼的手机。
哪怕没有视频,姬闻说樊煜冀要害他,展旗峰也会相信。
看了视频,展旗峰更加相信视频内容,樊煜冀确实是想要害他。
一次不必要的争执,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樊煜冀居然想要用毒品害他。
抬起头,展旗峰看向姬闻。
姬闻将视频给他看,可不是为了让他相信樊煜冀想要害他,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视频也看了,也知道樊煜冀想要害我,你想说什么?”
姬闻哈哈一笑,说道。“我没有目的,只是遇到了,知道了,告诉你而已。”
“我是做生意的人,讲究以和为贵,从来不会主动去害谁。”
“恰逢其会,也就告诉你,让你知道这件事。”
“至于你和樊煜冀的事,我不想道道,也不会去管。”
展旗峰点点头,又沉思了一会。
姬闻没有要求,也没有目的,只是遇到了告诉他,让他提防樊煜冀的加害。
“我会注意,不会落入陷阱。”
“这一次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姬闻起身,掐灭烟头。
展旗峰的话说的太重,他确实对展旗峰没有目的,顺手而已。
救命之恩谈不上,只是避免了展旗峰掉进陷阱。
“兄弟,好好活着,不要说谢谢。”
“手机拿走吧,本来就是给你的,不是给我的。”
展旗峰起身,拿起手机。
想要说的话太多,可他又不想说话。
需要时间消化樊煜冀的陷阱,然后再来向姬闻答谢。
路威尔顿站在海边,眺望着远处的海洋。
货轮鸣笛,慢慢离开岸边,驶向远处的海洋。
货轮无辜扣留的事情解决,阿利阿瓦梓出了力气,也得到他应该的经费。
再次选择和阿利阿瓦梓合作,还是因为阿利阿瓦梓有实力,能够解决困住他的难题。
蒙巴萨是蒙巴萨人的蒙巴萨,他们这些人还是要借助蒙巴萨人的力量,才能让货轮顺利航行。
吹着海风,路威尔顿看向港口仓库区域。
铁路施工的建材储存在仓库中,等待着运往施工工地。
破坏建材的行为太过低级,建材随时可以运送,损坏一批,还可以再次运送过来一批。
和人相比,建材的价值微不足道。
拉夫斯戴着帽子,遮住他的面容。
海风吹过脸颊,拉夫斯拉了拉衣服的衣领。
“张记还在国内,没有来蒙巴萨的计划,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想要他死的不止一个人,有人提议,联合在一起,等他到了蒙巴萨,直接让他永远留在蒙巴萨。”
路威尔顿闭上眼睛,呼吸着海风。
树敌太多不是一件好事,有太多人想要杀他。
张记的活动范围太大,弄不清他的动态,就无法组织有限的击杀行动。
国际雇佣兵就在蒙巴萨,就是为了击杀张记。
不管查尔斯曼、奥古斯都是不是张记安排人杀的,路威尔顿都要张记为两人殉葬。
“蒙巴萨是张记必来之地,提前布置,就等他到蒙巴萨。”
“合作没有问题,我要掌控主导权,要由我统一指挥。”
“我不喜欢一件事做两次,一击必杀,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拉夫斯起身面对着海洋,眺望着远去的货轮。
一个人身死会带来很多问题,和绝对的利益相比,麻烦是短时间的海浪。
大海一望无际,包容了一切,自然也包容了海浪。
张记是死是活和他没有关系,他只关心他能够得到的利益。
蒙巴萨是繁华之地,但内罗毕才会中心。
回到内罗毕的心情强烈,他不愿意在蒙巴萨干一辈子,不能进入到政府的核心中。
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换取他进阶的阶梯,一本万利,没有道理不同意。
“我会密切监视蒙巴萨,限制雇佣兵的活动,让他们习惯被限制的生活。”
“一颗子弹能够解决的事,5分钟可以解决所有人,你的计划要控制在5分钟之内。”
路威尔顿轻笑,拉夫斯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埋伏几个人哪里需要5分钟。
伏击战一战必胜,根本不需要5分钟时间。
“局长,你要限制的不止是雇佣兵,还要限制铁路工人。
“以安全的名义限制,才不会引起反弹,才不会被人察觉。”
“明面上的雇佣兵要限制,暗处的雇佣兵也要限制,不能让他们和张记汇合。”
“我带来的人身经百战,反抗的过于激烈,会让他们暴走。”
拉夫斯闭上眼睛,视线陷入到一片混沌之中。
暴走的雇佣兵可怕,暴走的民众同样可怕。
蒙巴萨需要稳定,不需要动乱,不需要民众聚会游行讨伐雇佣兵的暴行。
将问题扼杀在萌芽中,5分钟都不用,1分钟解决掉张记,就可以完成任务。
他的情报是行动的关键,必须提供准确无误的情报。
海浪涌向岸边,不知疲倦,就像是他的心情,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