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你作为妹妹,也必须跟着我去一趟,对了,你也顺便通知你哥一声!”
“快点回来吧,我在家等你,一起去...”
“啊这...”
“妈,要不您自己去吧...我就...”
安澜想要拒绝,可下一瞬却是一惊。
“你这丫头现在怕是不是在集团吧?”
“你在哪里?在魔都?”
“...”
安母嘴角一抹冷笑。
她还不清楚自家女儿,但凡涉及到安然重大的事情的,安澜不可能不参与,即使这件事是安然的订婚仪式。
不过来的唯一解释,就是这丫头根本没办法过来。
“算了,我也不管你在哪里。”
“我们在魔都碰面吧。”
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声音。
安澜放下手机,神情有些为难。
“安小姐,怎么了?”
“快走吧,您哥哥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了。”
前方一身着登山设备的男人道,一群同样打扮的同伴也回过头,这是安澜请的救援队,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没事,继续走吧。”
安澜摇摇头。
原本想趁着这几天把哥哥救出来,放到医院休养几天,再让云灵把他的伤治好,好把母亲那边糊弄过去。
可是现在这位母上大人忽然要来魔都,估计哥哥受伤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后边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那位护犊子的心一起来,事情肯定少不了。
算了,走一步看看一步吧。
...
“安然,食物要没有了。”
“顶多还能支撑个三两天...”
“如果救援再不来的话,我们两个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颜子箐煮好一个罐头放到安然面前,神情有些晦暗。
安然轻笑。
“那也只能说是天命如此吧。”
“至少有咱们俩作伴,走的时候也不孤单不是?”
“而且呀...我有个提议。”
“你看啊,要是真的出不去了,反正都要死了,要不你就满足一下我的愿望?”
“当一下我的老婆算了?”
安然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做出一副猪哥的样子。
目的自然不是临死求爱那么简单。
无非就是知道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再把眼前这姑娘的好感度降一降。
却未想颜子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安然,我心灵还没有脆弱到你说这种怪话来转移注意力的程度。”
一起相处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时候一些看似恶心的话都只停留在言语间,真让他行动的时候却不见半点。
“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多少真心?”
“自然是全心全意的!”
“呵呵...”
颜子箐冷笑一声,面色便黯淡了下来。
复杂的瞥了安然一眼。
“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也不是不可以。”
“...”
这下轮到安然沉默了。
“不过结婚总要有个戒指吧?总得有点仪式感不是?”
颜子箐眸光转了转,将罐头上拉环扯下来两个。
“到时候就用这个当戒指?”
“不是...你还真的这么想啊?”
安然目瞪口呆。
“哈哈哈...”
“安然!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怎么我答应了,你还不愿意了?”
“哦~我懂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骂你吧?”
“嘿!我偏不如你的意!”
颜子箐拉过安然的左手。
“唉唉唉...痛痛痛,做什么?”
只见她将那拉环套在安然无名指上。
而自己的那枚却随手丢进了口袋。
“怎么还这么看着我?”
对视上安然异样的眸光,颜子箐不甘示弱反瞪了回去。
“还不满意?”
“你不会还想更近一步吧?”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作为朋友,我只能强忍着恶心满足你到这个地步了,再进一步,绝对不可能!”
“哼!”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差点还以为你已经爱上我了呢...”
安然一脸“失望”。
“做梦去吧,不许对我图谋不轨!”
颜子箐不理会安然,转过头去。
没有人知道,此刻揣在她口袋里的拉环戒指上沾满了手心的汗液。
许久,两人吃过早饭,一如既往节约体力躺了下来。
谁也没有说话。
这么寂静的氛围才将外界的声音放大到极致。
忽的一声回荡在群山之间人声响起。
让本来都开始昏昏欲睡的颜子箐瞬间清醒。
一下子跳了起来。
“诶!”
“安然!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没有?!!”
“刚刚是不是人的声音?”
安然故作激动的点点头。
“是!我听到了!”
“一定是我妹来救我了!那是我妹妹的声音!”
“哈哈哈!”
“安然!我们不用死了!”
“我们得救了!”
颜子箐脸上洋溢起绚烂的笑容。
冲出山洞。
对着上边高呼。
“喂!!!”
“我们在这里!”
“快来救我们!”
“我们在这里!”
而另一边也很快来了回应。
“找到了!”
“人找到了!在那个崖壁下边!”
“有没有人受伤?!!”
“你们情况怎么样?”
“有人受伤!快来救我们!”
“...”
确认了情况。
安澜自然很快带着救援队找来。
早有预料,便带了比较适宜的救生设备。
顺利的救到了安然和颜子箐两个人。
又调用直升机要将受伤的二人送往魔都的医院。
直升机上。
安澜紧紧握住安然的手。
眼圈泛红。
“好啦好啦...别哭了...这不是没伤得很重吗?”
“什么叫没伤得很重?这都不重,什么才叫重?”
安澜内心自责愧疚不已。
哥哥都是为了她,才会受这些苦的。
若非她一时冲动,哪里会酿成这样的后果,让哥哥吃这么多苦?
然而眼下这些情绪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注定的不可能说出来的。
另一边。
颜子箐靠坐在机尾。
眸光依旧落在那个自己和安然生活了许久的崖下。
心中除了得救的喜悦之外,竟还有那么一丝苦涩和不愿面对。
在那里面的时候,她是颜子箐,她是她自己。
可到了外边,她就是颜氏集团的继承人,有些事情便不是她能决定的了,一切以家族为先。
微微回眸看了眼躺在担架上的男人。
她抿了抿嘴,握紧了揣在怀中的拉环戒指。
就这样吧。这样结束了也好,毕竟从来就没有开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