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真正的文琰,何晏突然收回了对方的护体真气。
刹那间,爆裂的天雷在身边炸响,炽烈的光芒淹没了文琰的身体。
像是看着一件绝世珍品被摧毁,何晏心如刀绞,竟然滑落下了两行泪。
“何晏……谢谢你。”
文琰轻细的声音传来,多了一丝温柔。
她知道何晏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情愫。
但那又如何,她无法接受这份荒诞的感情。
只能说一句感谢。
全部灵力加持在了自身,何晏的身体感觉好受了许多。
但身体虽然好受了,心灵却仿佛已经崩塌。
两人看着白茫茫的电光,如临核爆现场一样,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在跟一座美丽的城市告别。
然而电光逐渐消散,一道清晰可见的人影,依然伫立在原地。
等到光芒全部消失,文琰的身体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就连衣服都没有一丝一毫裂痕……
“哟,你俩倒是一条心呐,对人家这么残忍的吗?”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神态千娇百媚,荡人心魂。
文琰突然意识到,对方的修为高过自己,不然自己也不会被她强占了身体,而且自己也回不去。
所以这女人完全有能力在天雷中自保。
何晏根据文琰的想法,也得知了答案。
现在如果她不主动离开文琰的身体,那两人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女人似乎没有动怒,而是继续勾引道:“小家伙,你身体里的那个女人好烦啊,坏咱俩好事,要不要……我帮你除掉她?”
“不……不!”何晏脸色微变,“前辈,给个机会,您可以袖手旁观,但别跟天雷一起欺负我们,好不好?”
女人看着何晏沉默不语,眼眸深邃,看不透在想什么。
一瞬之后,竟然又笑了:“呵呵呵呵……你跟你那色胆包天风流成性的师父是一个德性,还在我面前装正直?”
听到此话,何晏当即愣在原地。
这女人认识绝玦子,好像还有故事?!
想必是她栖身在自己体内的时候,知道了自己师父是谁。
而此时文琰也十分讶异,如果说风绝玦都是风流成性了,那自己何苦等了这么多年?
还是说……自己还不够美?
感受到文琰的想法,何晏也是一脸黑线。
虽然绝玦子那人的言谈举止算是个老不正经的,但何晏这么多年还真没看过他碰过女人。
所以不但自己十几年没见过,文琰几百年也没见过。
而这个女人竟然说绝玦子风流成性?
于是何晏问道:“前辈,您认识我师父?”
女人冷笑一声:“何止认识,还打过架。”
何晏再次震惊。
能跟绝玦子打架的人……难怪文琰惹不起!
不过难道打输了,被封印在了海底?
那现在不小心把她放了出来,该不会是来报仇的吧!
想到这里,何晏挤出一个笑容:“前辈,您看,我好歹把您从海底捞了出来,给个机会……”
谁知何晏话还没说完,陌生女人直接扑了上来,一把将何晏推到,骑在了他腰上。
“小子,你以为天雷劫就是最痛苦的了?”女人变得有些气急败坏,“今天你要么从了我,要么……”
女人说着,上半身也躺了下来,紧贴在何晏身上。
随之而来的,不是酥麻的快感,而是一种席卷全身的烧灼感。
女人的全身燃起了一种红色的火焰,真真正正纯纯粹粹的红色,没有橙色黄色等颜色掺杂。
那一瞬间,何晏全身天雷带来的刺痛痉挛感消失了,或者说没有消失,只是被火焰的烧灼感覆盖了。
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火焰,它虽然也有漂漂荡荡的火苗,但又有液体般的形态,在接触到何晏的身体后,不是在表面燃烧,而是静悄悄地浸入到何晏的每一个毛孔,在体内猛烈燃烧!
此时何晏的表皮看不出半点烧伤的迹象,但是他皮下的血肉乃至骨髓,都在沸腾、哀嚎。
只是一瞬间,何晏感觉已经七窍生烟,几乎丧失了意识。
但女人似乎停下了火焰,轻吻着何晏的脸颊,娇声说道:“怎么样小家伙,生与死,欢乐与痛苦,还用考虑吗?”
何晏没有说话,内心做着艰难的挣扎。
这一次文琰居然也没说话,她刚才感受过了何晏的痛苦,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足以让她也感到恐惧。
那是一种细微的阴火,细微到足以浸入人体每一个缝隙。
渗入皮肉都只是轻而易举,渗入没有间隙的骨骼,渗入每一个细胞,在构成生命的最小单位里拉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幸免。
“何晏,你别管我。”文琰这时开口了,“反正……这身子我不要了便是!”
听到这话,何晏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神采,但他怎么听不懂言下之意。
反正就是文琰本心不同意,但她拿身体没办法。
当然这一切心理活动,陌生女子并不知情。
她只知道何晏一直闭口沉默着,但其他部位却是很诚实。
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于是再添一把火。
这一次,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全身衣物被瞬间蒸发,却不伤及每一寸肌肤,依旧是嫩滑细腻,吹弹可破。
随着女人开始在何晏身上不停磨蹭着,何晏的心火也被瞬间点燃。
原本两只无处安放的大手,突然摸在了她柔滑的背上,四指在侧后,拇指……几乎是伸进了两人胸前的缝隙。
女人神情一凝,身子微微一紧,倒不是被何晏的手吓到了,而是小腹上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过这种状态转瞬即逝,随即温柔一笑,媚眼如丝地埋下头,与何晏交织在一起。
然而下一秒,她被那双大手用力推开,几乎是站了起来。
“你!”
女人气急败坏地看着何晏,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何晏动手,只是为了推开她。
“小子,你脑子烧坏了吧?”女人嘲讽道。
“你杀了我吧。”
何晏站起身来,随即感觉哪里没对,又坐了回去。
至少……这浅浅的海水能够遮挡一部分。
“你想清楚了?”
女人冷冷问道,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也许身体不是她自己的,她没有那种条件反射。
又或者说,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