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解释了,我都知道的,班里的男生也……”
何清的话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不说了。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把哥哥我跟那些小流氓比不合适吧?”
何晏以前经常听妹妹讲,说班里的男生打赏起美女主播来一个比一个熟练老道。
尽管何晏只比何清大三岁,但似乎没遇上过这样的同学。
他把这归结为妹妹读的学校不够好,也是因为当时家里没钱了,这一直是他心头的结。
由于何清长得漂亮,又是年级前三,在班里经常被男生招惹。
这种心智不全的手法,广泛存在于小学,以及名声不好的中学。
何晏没少帮妹妹出头,可双方一请家长,年纪轻轻的何晏在老师面前,有种跟着挨批评的感觉。
高三没有了新知识,再加上何清又做了手术,干脆就接回家中复习。
“这是嫂子吗?”何清又问。
“不是。”
“咦!啧啧啧……”何清连连摇头,“那不还是偷看美女姐姐。”
“快吃你的鱼!”何晏又敲了下何清的脑袋。
深夜11点,何清终于入睡。
何晏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翻看着手机。
“妖孽,一路走好。”
何晏给葛生生敲去几个字,随后可耻地点开图片,查看原图,长按保存至相册。
要不是有所顾虑,这谁顶得住?
谁知不到一分钟,葛生生竟然回复:“无妨无妨,我感觉过不了多久,又会见面的。”
听闻爱美人士都睡得早,这妖女也算是异类了。
当背后的床上传来微弱而均匀的鼾声时,何晏悄悄摸出了一个塑料小袋。
袋子里面装着两片绿叶。
何晏拿起一片在嘴里咀嚼几口后,就着温水吞服。
“师父,我刚吃了一片叶子试药,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清清和外婆就拜托您老了。”
何晏将之前保存好的草稿发给了天池山的绝玦子。
他想先试药,如果身体没有异样的话,再给妹妹吃。
谁知绝玦子一个oK的表情,秒回?
看来老头子完全不担心这药有什么毒,但何晏还是决定稳一点。
正当何晏给何清理被子时,手机突然响了。
外婆这么晚打电话?
“喂,外婆。”
何晏走到卫生间调低了音量。
“何晏,何晏。”
电话那头外婆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怎么了外婆?”
“造孽啊!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外公的坟给刨了!”
何晏呆滞一瞬:“外婆你先冷静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
“刚才二队的辜二娃来敲门,说在山上挖竹笋回来,路过你外公的坟头看见的……”
这个辜二娃很可疑啊,这么晚了挖竹笋怕不是有毛病?
该不会是对自己怀恨在心,所以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不过听完外婆的讲述,原来并不是坟墓本身被刨了,而是坟墓附近的泥土,全没了!
如此一来,原本埋在台阶下的石基,全部暴露在外。
一个普通人是没法在一夜之间完成如此量的工程的。
“白天我杀鸡的时候,就看见有好些人推着斗车来来回回,是不是那些城里来的人干的?”
斗车就是工地里常见的那种用来搬运泥沙的推车。
城里人……
何晏若有所思。
生态猪饲料!?
何晏猛然想起了下午看见的那辆卡车。
你他娘的葛生生!
“外婆,你先休息,这件事我来办。”
何晏劝慰完外婆后,一拳砸坏了卫生间墙上的一块瓷砖。
……
银河大酒店,6302房门前,何晏按响了门铃。
门铃过于悦耳,担心里面的人睡得沉,何晏又重重地捶了几下房门。
等了有一阵,何晏刚想用脚踢,门开了。
门后的葛生生,褪去了精致的妆容,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为了回避她勾人的眼神,何晏不由向下看去。
她穿着一袭蓝色丝质长裙,缎带束起的细腰,衬得一上一下更加挺翘丰润,裙摆开叉处,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这妖女,全身没有一处不引诱着男人,惊得何晏张口结舌,原本想好的话迟迟没有说出来。
“葛……”
何晏刚要开骂,对方却突然踮起脚尖,贴上来一吻。
而且是舌吻!
何晏能清楚地感受到,葛生生那香甜温软的舌在努力撬开自己的嘴。
第一次被女人强吻,何晏像是触电般满脑空白。
不过片刻后,何晏稍微清醒了些,扛起葛生生就进了房间,扔到了大床上。
“啊,你好粗鲁啊!”
躺在床上的葛生生也不起身,任由青丝凌乱,春光乍现。
“葛生生,我给你一天时间,把土给我填回去,否则……”
“否则怎样?”
面对何晏直截了当的话,葛生生也不装疯卖傻,却还是带着挑衅意味。
“否则我扒光你的……”
“来呀小色狼,刚才在店里摸了姐姐的肩,怎么样,滑吗?”
说罢,葛生生特意将领口拉下,半露香肩。
何晏脸一红,才想起刚才吃烤肉的时候,确实抱过她的肩。
不过那可是为了保护她,没想到这女的当面不说,心里可记得比谁都清楚。
“我是说扒光你的头发!”
何晏正要上前,葛生生吓得赶紧坐起身。
“你!”葛生生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又很快隐藏了起来,“来,先陪姐姐喝两杯。”
何晏这才注意到,宽大的落地窗前,小桌上早已摆上了两杯红酒。
看来她算准了自己会来,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怎么,怕姐姐给你下迷药啊?”
葛生生坐在窗前,翘着二郎腿,先后托起两个酒杯,分别喝了半杯,意为酒里无毒。
“别给我耍花样,你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公序良俗,以为我真不敢动手?”
葛生生又拿起醒酒壶倒上两杯:“喝完我就告诉你。”
何晏直接端起一杯一饮而尽,他可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品高档红酒。
虽然落地窗外的都市夜景,确实美不胜收。
见何晏根本不和自己碰杯,葛生生也识趣地自己喝了起来。
她记得何晏之前说过,只喝冰啤酒,冬天亦如此,而且仅仅是当饮料喝,不懂酒桌文化。
“土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葛生生俯视着百米之下的璀璨霓虹。
“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人,明日去给你填上新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