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暖进入包厢,看着昏睡倒地的慕晚晴,又看了眼马宏业,冷着声质问,“你给她下药了?”
马宏业立即摇头否认,“你别胡说八道啊!她自己喝醉了,关我什么事,再说我也没逼她喝。”
“不对,你谁啊!你管得着嘛!趁我没发火,赶紧滚出去。”
‘浮欲’的管理什么时候这么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随便放进来。
时卿暖没搭理他,走过去蹲下身子准备把人带走。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吧!你们几个把这丫头给我弄出去。”马宏业冲着身后两个魁梧的保镖命令道。
保镖立即上前,“抱歉,这位小姐,请你...”
其中一位保镖刚把手搭在时卿暖肩上,便被她反手拧断了胳膊,侧身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然后蹬着保镖的肩一脚踹开,整个人顺着地板划出去几米远,“砰”的一声撞在了墙根上。
另一个保镖都看懵了,犹豫了几秒才敢上前,手刚刚扬起,时卿暖一个迅猛的回旋踢落在他脖颈的某处,人立即失去意识,翻了个白眼直愣愣地倒下。
马宏业和他身后的助理都看傻了,惊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这...这...这就很离谱。
一个小丫头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撂倒他花大价钱请来的保镖,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没用到,要不是他今天没喝几杯,他还真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呢!
时卿暖侧目,眼神冷冽地看向马宏业,马宏业被吓得往沙发后头躲,和助理两个人抱头蜷缩,警惕又害怕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厉害小丫头。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你要是在这里闹出事情来,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会所是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管辖范围,帝城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得看他脸色行事,这丫头在这里闹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时卿暖将慕晚晴从地上扶起来,走时还不忘礼貌地道别,“人我带走了,以后就...别见了。”
时卿暖见马宏业这副怂样儿,不禁摇头叹气。
估计他也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慕晚晴个子挺高的,意识全无,整个人跟摊烂泥似的,扶也扶不稳。
时卿暖索性将人扛在肩上,扛麻袋似的将人带到一楼,刚出电梯,听到“刺啦”的电流声,一楼大厅所有的灯光,开始莫名其妙地闪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这灯都怎么了?”
“不会是哪儿线路烧坏了吧!”
接着,中央舞台的位置,话筒里传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鸣音。
“啊~~什么呀!谁动音响设备了,耳膜都快震破了。”
“会所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处理一下的吗?”
“就是,太不像话了,吵死了,就没人管管嘛!”
一秒后,大厅所有灯光瞬间全熄,舞台中央的灯光骤然亮起,话筒里传出一道稚嫩的童声。
【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嗷呜~~~~~走在这无垠的狂野中~~嗷呜~~~~】
“什么呀!谁喝多了,偷了麦克风吗?”
“台上没人啊!怎么有声音,哪儿在唱歌,听声音像是个小孩子。”
底下议论纷纷,整个大厅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时卿暖眼神森冷地盯着舞台上,喝得面红耳赤、酩酊大醉的小八,眼里似有万丈火苗升腾而起。
“路易十八,你这只蠢狗,我今儿非扒了你的翅膀,做成奥尔良烤翅不可。”
时卿暖将慕晚晴靠墙放下,一脸杀气腾腾朝舞台中央走去。
舞台灯光瞬灭,大厅陷入一片黑暗,众人惊恐地议论着。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又全黑了,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在恶作剧吗?还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会吧!是不是停电了?”
“诶,歌声停了。”
“真的,没声儿了,怎么回事啊?”
两分钟后,大厅的灯光恢复正常,刚才的一切仿佛一场闹剧,来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女厕所里。
【咕噜咕噜~~暖...暖...姐,咕噜咕噜~~我...知道...错了,咕噜咕噜~你别再...】小八被时卿暖捏住翅膀,摁在洗手池里,强制醒酒。
五分钟后,浑身湿漉漉的小八,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表情跪坐在洗手台上,等待时卿暖的批评教育。
“这下酒醒了吗?”时卿暖瞪着小八,冷着声音。
小八点头如捣蒜,【醒了,醒了,醒了,全醒了。】
e(┬┬﹏┬┬)3
【暖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它也不知道那五颜六色的饮料,喝了会闯出这么大祸来啊!
时卿暖睨着小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这条蠢狗,一眼没看住就开始闯祸,真不知道拿它怎么办才好!
什么破系统,倒霉玩意儿。
“路易十八,我警告你,以后再敢碰一丁点儿带酒精的东西,我就拆了你的翅膀,让你彻底沦为一只无用的傻狗。”时卿暖扯着小八的耳朵,厉声警告。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碰了,绝对不碰了。】小八呆呆举起双爪,连连应道。
它也是看那颜色漂亮,还甜甜的,以为是什么好喝的果汁饮料,谁知道那是后劲十足的鸡尾酒呢!
此时的308号包厢。
受了惊吓的马宏业刚缓过来点儿,倒了杯酒想给自己压压惊,酒杯还没碰到唇边,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踹开。
马宏业吓得手一抖,酒杯掉在身上,裤裆全湿了。
门口站了个长相英俊的年轻小伙子,浓眉大眼,看着有些眼熟,一身的阴冷肃穆,身后跟着三三两两几个高个男人。
“赶紧找人。”封里冷着嗓音命令道。
他赶完通告一回到公司,就听说慕晚晴被叫到这里淡项目,可这里压根不是什么谈正经事的好地儿,尤其这个马宏业,人模狗样的畜生一个。
几个人将包厢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然后一无所获地走到封里面前,“封先生,没找到慕总。”
封里目光一沉,冷眼扫向马宏业,跨着长腿三两步逼近,拎起马宏业的衣领,声音冷得如同冰窖,“慕晚晴呢?你把人藏哪儿了?”
封里此刻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什么活物,马宏业才被折腾一番,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儿,就又来一拨人,他也无语得很,真后悔招惹上慕晚晴这个女人。
他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落魄成这样还有人愿意为她出头。
“慕晚晴不在我这儿,刚...刚才被一个女的给带走了。”马宏业实话实话,不敢有半点隐瞒。
“你少给我在这儿编瞎话,要是慕晚晴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断你一根手指头来赔偿。”封里压根不信马宏业的鬼话。
马宏业顿时慌了,“真没胡说,慕晚晴确实被人带走了,你不信可以查走廊监控啊!”
“封先生,找到慕总了,慕总晕倒在一楼墙角了。”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向他汇报。
封里眉眼一皱,语气冷硬,“今天这笔账,留着以后慢慢算。”
语毕,封里急忙离开了308号包厢,赶往一楼。
留下马宏业一个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他怎么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