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耸耸肩,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栋,道:“阿栋,上次是丧东,这次是疯狗,每一场架都有数百人,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沈栋呵呵笑道:“李Sir,如果不是你们警方无能,让港岛治安变成了这样,我根本不会加入洪兴。”
“就像阿华,当初他只是想做个小买卖,忙活了一个星期,结果被东星的人揍了个半死,钱也被抢了去。”
“他向你们报警,结果呢?人找不到,钱也找不到,还因为报警,阿华又挨了一顿揍。”
“如果不是我恰巧看到他躺在路上,现在早就下去卖咸鸭蛋了。”
“李Sir,你不希望出现社会治安问题,我也不希望,可最大的问题是你们警察不行呀。”
李贤被沈栋的一阵狂喷搞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确实,港岛的混混数量差不多在六七十万左右。
李贤若是说警方牛逼,恐怕就连自己都有些脸红。
“我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沈栋呵呵一笑,道:“那就等变好了再说吧。”
李贤深深的看了沈栋一眼,道:“阿栋,我记住你了。”
沈栋道:“您应该记住的是恐龙,他才是屯门的扛把子。”
李贤道:“可与他相比,最危险的是你。”
说完,李贤转身离开了。
沈栋给他倒的酒,他一滴都没有沾。
第二天,沈栋与疯狗的冲突在江湖上传播开来。
陈耀立刻给沈栋打来了电话,询问具体情况。
沈栋简单的说了一下,陈耀问道:“疯狗呢?”
沈栋道:“在我手里。”
陈耀道:“阿栋,把他交给蒋先生吧。三合会不是一般的帮会,还是让蒋先生出面去谈比较稳妥。”
沈栋笑道:“耀哥,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陈耀沉默了片刻,道:“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栋带着阿华来到了喜乐KtV。
这个KtV原本在丧东名下,现在成为了沈栋的战利品,交给了飞机管理。
走进一个包厢,沈栋看向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疯狗,问道:“阿生,飞机,怎么样?”
飞机放下铁棍,道:“嘴很硬,死活不说。”
疯狗抬起头,吐出一口血,道:“沈栋,你等着,国华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栋笑道:“他会不会放过我,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疯狗,你听说过人彘吗?”
疯狗哪里知道人彘是什么,道:“少废话。想让老子背叛国华哥,做梦。”
沈栋摇摇头,道:“没文化,真可怕。人彘是古时候的一种酷刑,先挖掉你的双眼,再砍掉你的胳膊和腿,然后割掉你的舌头、鼻子和耳朵,最后把你放在一个酒坛子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忍受非人的痛苦。”
疯狗的脸色变了,色厉内荏道:“你敢?”
沈栋道:“我不想这么说,可你不听话,那就只好对不起了。飞机,挖掉他的眼睛。”
飞机掏出一把匕首,慢慢的凑向疯狗的左眼。
眼看匕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疯狗吓的亡魂皆冒,心理防线终于被攻破,求饶道:“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天养生望向沈栋,沈栋摆摆手,笑道:“给他一个机会。说吧,国华的制粉工厂在哪儿?”
疯狗抿了抿嘴,道:“九龙城寨,阿猛汽车修理厂的地下。”
沈栋问道:“里面有多少人?怎么卖货?”
疯狗道:“有三四十个制粉人员和二十多个保镖。粉仔会在两公里处的一个山洞里拿货,国华哥每个月的月底会去收账。”
沈栋点点头,道:“想活命吗?”
疯狗道:“想。”
沈栋道:“你有多少钱买命?”
疯狗明白了沈栋的意思,道:“我有两百万。”
沈栋切了一声,道:“才两百万。那不行,你只能去死了。”
疯狗连忙道:“不,我手里还有卖粉的三百多万。加起来,五百多万。”
沈栋站起身来,道:“阿华,记一下,派人去拿钱。如果他没有撒谎,就放他走。”
阿华点点头:“是。”
离开包厢,沈栋对飞机轻声道:“疯狗不能活。”
飞机道:“栋哥放心,我会处理干净。”
中午,沈栋吃饭的时候,阿华带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栋哥,一共五百三十万,全在里面了。”
沈栋让阿华坐下,道:“一起吃饭。”
阿华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了沈栋的对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沈栋道:“丧东有上千万,疯狗有五百多万,这些个卖粉的真有钱呀。”
阿华轻声道:“栋哥,您不会是想卖粉吧?”
沈栋笑道:“我只是有感而发。干这种行当,会生儿子没屁眼的。”
阿华放下了心,道:“栋哥说的是。”
吃完饭,沈栋拿起箱子,打开看了一下,道:“阿华,你跟我有两年了吧?”
阿华道:“两年四个月。”
沈栋问道:“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阿华郑重的说道:“恩重如山。”
“狗屁。”
沈栋道:“给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管家,却还是让你和你奶奶住在那破房子里,说实话,我心里有愧的。”
说完,沈栋从箱子里拿出两百万,放在一个袋子里,道:“去买栋新房子,把老太太安顿好。”
阿华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道:“栋哥,这太多了。”
沈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让你拿着就拿着。不听话,给我滚蛋。”
阿华感动的眼圈通红,心中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他收起钱,向沈栋鞠了一躬,道:“谢谢栋哥。”
沈栋摆摆手,道:“记住了,这是让你安顿老太太的钱。你若是敢挪作它用,我打断你的腿。”
阿华道:“明白。我有时间了,就去找房子。”
沈栋笑了笑,道:“去忙吧。”
阿华刚走,沈栋接到了十三妹的电话。
“阿栋,忙吗?”
“刚刚吃完中午饭。十三妹,有什么指示?”
“你现在这么厉害,我哪敢指示你呀。阿栋,国华想约你来砵兰街喝茶。”
“马上到。”
“这么信得过我?”
“当然。若是连义薄云天的十三妹都信不过,那我还能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