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小的细微动作,就已经发现这么多,陈君逸对此也是不着急。
毕竟想要将这群潜在的隐患一网打尽,需要放长线。
而此刻的沈落雁能有如此信心,绝对跟这群内呼,脱离不了干系。
因为沈落雁自己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她自己有多少信心,知道这些以后能有多少可能性实现。
如果他们真的有十足的把握,争夺这个天下,李密就不会派他们来到飞马牧场。
在这里半虎半蒙拉他们入伙。
不过陈君逸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听到他们在那吹牛逼,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膈应。
“沈军师刚才说的的确不错,这天下已经被分割的不成样子,大隋朝廷差不多已经快被掏空的地步,但是有一句,你却是说错了. . . ”
“嗯?”
陈君逸的这句话一出,不光是沈落雁,就连她身后的李天凡和徐世绩,脸色瞬间从晴转阴。
“君逸公子,不妨说说,落雁的话,错在何处。”
有些诧异,陈君逸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忍不住,十分随意的表达了一下,对方居然这般的上纲上线。
看到眼前沈落雁的表情。
就像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就要吃了自己一般?
那么好吧!
本想给你们留点面子,可不成想,你却如此的不知好歹。
那就别怪我陈君逸,嘴下不留人了. . .
陈君逸轻哼一声站起身,开口便道。
而他身旁的商秀珣见状,暗道不妙。
轻轻的拉了拉陈君逸的衣角,清澈的眸子,深情款款的看着对方。
似乎是在示意,不要和他们一般计较,毕竟是客人,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再说沈落雁,别看是瓦岗寨上的军师,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
陈君逸什么样的口才,商秀珣那可是太知道了。
如果没点心理承受能力的,被他说这么一通,都有可能当场猝死。
何况他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
这万一要是被说哭了,想哄好,估计难度不小!
陈君逸看到商秀珣这般,自然是知道她的心中大致想法。
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
随后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沈落雁,开口说道。
“既然沈军师叫本公子说,那本公子可就说了!”
“就如你所说,李密确实是有独到之处,也很有本事,更有自己的野望. . . ”
“但是,他再有心术,现在也只不过是,在为别人卖命,瓦岗寨的头把交椅是翟让在做. . . ”
“据我所知,那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江湖中人,就算李密想要借助瓦岗寨的去横扫天下,最后将大隋朝一举推翻,那又如何呢?”
“最后,顺理成章坐上那张龙椅的,也就是那瓦岗寨的大寨主宅让,至于他李密,也就只能俯首称臣. . . ”
“沈军师也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虽是一介女流,但对那些名人名传知道的,应该不会比我少!”
“自古伴随君王打天下,那些功高盖主的功臣,最后都是个什么下场?”
“沈军师应该清楚我说的这些,千万可别到头,一通忙活,反倒是为别人做了嫁衣,或是落得个我说的那个下场!”
说实在的李密虽然有些才干,但架不住他这个人的品质。
就像陈君逸想要制裁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手段。
亲自走一趟杨广的皇宫,将大隋艳后萧媚娘绑到瓦岗寨。
你说那李密,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杨广呢?
只是陈君逸忍不住随口回怼这么一句,倒是让信心十足的瓦岗寨众人尴尬不已。
因为陈君逸说的都是实话,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
就像沈落雁,说人家李家父子面和心不和。
那他们瓦岗寨又何尝不是。
翟让虽然是一届武林人士,但并不代表他傻。
李密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他又怎能不知。
所以李密想要成就自己的大业,必须将翟让除去,当上瓦岗寨的大寨主。
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可不是光想一想就那么容易。
甚至沈落雁都不敢保证,李密已经将宅让的权利架空。
看到场面陷入了平静,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
商秀珣摆了摆手的说道。
“沈军师,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是我们这群妇道人家遥不可及的,方才我家夫君说了,只是闲谈,并无其他含义,所以还请沈军师不要这么认真. . . ”
“况且在这种天下大势面前,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同见解,如果这句话问到我,我可能与我家夫君也有着不同的观点,你说是不是这样,沈军师?”
在商秀珣看来,来者便是客,如果闹得太僵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虽然也想反驳几句,但是考虑到陈君逸的缘故,就只能安安静静的在他身边做他的小娇妻。
况且陈君逸想说的,也同样是她想说的。
“哈哈. . . 我家夫人说的极是,在话题之前我就说过只是闲谈,就像平时茶余饭后,几个好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一样. . . ”
“就像这天下谁做霸主,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李密是否真的如你所说,还是像我所说的那样,那就得看到以后如何发展了,毕竟你我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预测不了未来!”
陈君逸笑着,将接商秀珣的话接过来说道。
不过他的性格,还是促使了他再一次隐晦的讽刺了一下对方。
而对面的沈落雁,看到陈君逸如此的咄咄逼人,即使面色平静,可心里也早是怒火中烧。
她只不过是按照这种办法,来看看飞马牧场的立场,和向他们展示一下己方的实力。
谁成想,如此精密的安排,居然被陈君逸一一破解。
而且对方明着讽刺,他们还没有任何说辞去反驳对方。
而此刻商秀珣就在旁边打着掩护。
面前的这对夫妻相互配合的默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而沈落雁自己这一方,只不过就是她自己一个人。
自己身后坐着那俩傻子,连个闷屁都不放一个。
这顿时逼得沈落雁,要到爆发的边缘。
不过她明白,自己到达了这个地步,并没有完全输。
陈君逸和商秀珣没有踩到自己埋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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