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诗依领着白白胖胖的灵叶狐再次出门,前往城边区的服装店。
他们虽然已经是有钱人,还是选择买便宜货。
理由自不必说。
便宜货有战略意义,烧起来特别旺,去野外还能熏两只灵叶狐出来做烤肉。
步行来到第一家店,进门后,尚渡的眼睛一亮。
一件带兜帽的黑色短袖让他十分满意,就是它了!
他用小爪子推了推夏诗依的脸蛋,伸手一指那件衣服。
【秘书,把我的战袍买回来。】
霞诗依无语了,这小东西的审美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秘书,还有那条短裤也一起买给我好吗。】
店长迎了过来,问道:“美女是要买自己的衣服吗?”
霞诗依摇摇头道:“我给我男朋友选,这件要多少钱。”
“哦~美女你的眼光真不错。”
店长来了一个施法前摇,接着就开始吹嘘起自己的便宜货:
“这是夜皇都的最新款,180银币。”
霞诗依:“40。”
“呦!价格不能这么砍啊!这可是最新的面料,不掉色,不起球。”
霞诗依:“40。”
“美女,40连进货价都不够啊,您是诚心诚意要买吗?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霞诗依拿起那条短裤:“100。”
“这条短裤也是.......诶诶!别走啊!”
正要离去的霞诗依扭过头,带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100。”
店长:“再加点?”
霞诗依:“105。”
“行行行,就当交个朋友,以后常来啊。”
尚渡:“6。”
付完钱,总计用时五分钟,若是尚渡自己买,速度还能再快一点。
回到城边区的大街,尚渡举着战袍,高兴地手舞足蹈,马上有新衣服穿了,不用穿毛皮坎肩了!
霞诗依见此,抿嘴一笑:
“走吧,我们去买鞋。”
“哦!还有新鞋子!”
走出店后,两人没有转战到便宜货鞋店,而是搭车去了市中心。
鞋子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卖便宜货。
他们来到一家不错的连锁探险用品店。
这里的鞋子耐穿耐砸耐磨,适合长途跋涉,衣服也结实。
教学森林之旅,把霞诗依的靴子搞报废了,因此她想给自己和尚渡一人买一套探险装备。
这里的商品都是不议价的,款式都差不多,不需要挑选。
霞诗依先是来到女装小码区,试穿了一套米色探险服,很像是考古会穿的那种。
接着她又试了试帽子,又试了试靴子,妥妥的活力少女一位, 穿什么都好看。
尚渡眼馋极了,当然不是馋人,而是馋野营装备,他早就想有一套了。
挑好自己的东西,霞诗依提着尚渡来到男装区,小声道:
“这里的鞋码分的很细,你知道你的脚具体有多长吗?”
尚渡:“你多大鞋我多大脚。”
“哦~”
霞诗依差点忘了,这秘术貌似还能修改脚的尺寸。
她对店员说道:“我要一双26厘米的男鞋,还要一套175的男.......算了,衣服还是明天再买。”
店员迷迷糊糊地问道:“所以只要一双鞋,对吗?”
“还有这些。”
霞诗依将自己的衣服也一股脑塞了过去,和店员一起去前台结账。
在这途中,尚渡注意到有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店员一直盯着霞诗依瞧。
不过很快,对方便去接待其他顾客了,他便收起了中指。
“小姐,收好您的卡。”
“好的,谢谢。”
结账完成,霞诗依提着大包小裹,离开了店。
或许是觉得提的东西有点多,她忍不住调笑一句:“再坚持一天,明天就有人给我拎包了。”
趴在他肩膀的尚渡默默接过一个口袋:“现在也可以。”
霞诗依侧目,眨巴眨巴眼睛:“重量不是还在我的肩膀上吗?”
尚渡:“你就说拎没拎吧?”
霞诗依:“吃我一个脑瓜崩!当!!”
两人的心情甚好。
该买的东西都买完了,现在有的是时间,许久未曾有过的放松时刻。
两人走走停停,顺便买了一只甜筒吃。
在穿过斑马线的时候,他们意外看见了一位熟人,想不注意都难。
只有一只眼的东义老师坐在御风兽的兽车上。
他也看见了两人,不由得扯出一抹能使空间冻结的微笑。
今天东义笑起来格外吓人。
霞诗依勉强回了一个。
两人走过斑马线,红灯变绿,东义也离开了。
......
御风兽牵引着兽车继续向前,踢踢踏踏,七拐八拐,来到一栋公寓楼前停下。
身穿笔挺西装的东义,走下车,默默看了一眼三楼一扇破掉的窗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公寓,上楼来到拥有那扇窗的屋门前,敲了敲。
“是谁啊?”那边妇人的声音虚弱。
“我是佑千的老师,东义。”
“咔哒。”
门开了,东义欠身道:“节哀”
中年妇人撑出勉强的微笑:“请进吧。”
走进没有打开窗帘,昏暗的屋子,浓郁的悲伤气息弥漫在此。
东义边换拖鞋,边看向一个房间。
未被擦净的血迹映入眼帘,一时间让他感到无法呼吸。
此刻,他的心情糟透了。
他的学生在这里被杀了。
据他了解,凶手已经自杀,但这根本不能熄灭他的悲愤。
偿命又有什么用,一条烂命能和佑千的命相抵吗?
不能。
他无法发泄这份悲伤,只能仔细品尝,埋怨自己的无能。
东义忍住不去看那个房间,来到客厅。
佑千的母亲,将一本准备好的书递给了东义,说道:
“这本书是佑千向你借的吧,上面有你的名字。”
这便是东义此行的来由,佑千的母亲,要将这本书还给他。
东义郑重地将书接过,仿佛在对待这世界上最脆弱的宝物。
对他来说,这本书的意义,已经远超书籍本身,其中的故事。
这里面封存着他与佑千短暂且鲜活的记忆,师生之间的那份不舍。
他摩挲着沾有点点血迹的书皮,仿佛看到了那个喜欢读书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