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信不信让学校开除你。”刘悦对着她怒目而视。
乔宁一点都不害怕，宽大的校服笼在她身上，清风吹过布料贴着她的身体，看起来羸弱、消瘦。
乔宁面相看着很乖乖女，165的个子，双手揣兜，表情漠然却给她增添了一丝桀骜不驯。
“同学，我们不认识吧？”赵力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晦气，篮球赛输了，奖学金败了，名次掉了，现在还莫名被打。
“以后再敢说程岁的坏话，你说一次我打一次。”乔宁眼神狠厉地说道，破坏了乖乖女的面相。
“操，又是程岁，有事她。”赵力看着她远走的背影，一拳头砸在了学校的树干上，手捶得生疼。
刘悦看他面容有些扭曲，不像以前那么温润，一下子不敢说话。
“刘悦同学，那我就先回去了。”赵力转身离开。
刘悦目送他的背影，心里想着为他出气。
“程岁同学，你出来一下。”
刘悦回到教室，敲了敲程岁的桌面，留下句话就向教室外走去，在窗外的走廊等她。
程岁不为所动，把手上的书翻了一页继续看。
刘悦等了几分钟也不见人出来，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喊道：“程岁，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
程岁毫无波澜地说道。
刘悦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只好再次进来，直接当着班上人地面说道：“你怎么跟安居穆总认识的？”
“关你什么事”
“你认识穆总为什么还要领奖学金？”
“关你屁事。”
“你知道你领了奖学金，下面的需要的人失去了多难受吗？”
程岁实在讨厌这人聒噪地在她耳边唠叨，关上书看向她，“容我说一下，我认识穆总是我的私人事情，与你无关，请不要多管闲事。第二，奖学金是奖励品学兼优的学生的，我相信我的成绩在市一中毫无争议的第一，人品上也没有问题，所以我为什么不能领。最后，我后面的人领不上应该反省自己无能，而不是在别人这找原因。
对了，全校都知道穆总先认识我，才决定在一中设立奖学金的，所以没有人有资格非议我该不该领这钱。”
刘悦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岁站了起来，她吓得后退了一步。
“呵呵”程岁轻笑道，“刘悦同学是为了赵力同学来打抱不平的吧？那你转告他多反省反省自己，不要错怪他人。还有他的人品可能不达安居奖学金的标准。
刘悦气得发抖，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程岁气势压倒。
“那你也不能叫人去打赵力同学吧？”
随着刘悦一声吼叫，班上同学都看向了这边。
“刘悦，说话要讲证据，不能瞎说。”赵蕾说道，五班的同学们对刘悦也很不满。
“就是，那奖学金就是程岁同学该得的，有本事让赵力考年纪第一啊。”
“笑死我了，程岁可是全省第一，赵力够得上吗？还让女生来替他出头，这是前阵子丢脸没丢够。现在开始造谣了，程岁同学可一直没出教室。”王衡可不会给他们留面子，早就看赵力不爽了。
“你们......你们欺负人，就是她派人打的赵力，他都受伤了，不信你们去看。”刘悦觉得同学们一点都不友好，咄咄逼人。
“我们只认证据不认人。”
刘悦哪里拿得出证据，要是班上人跟程岁不熟，确实容易把她拉下水。毕竟赵力确实受伤了，总不可能是自己打自己。
但是程岁跳级到五班，跟大家相处很融洽，还经常给他们讲题，人品是众人皆知的好。所以没有谁会觉得程岁会无缘无故叫人打赵力，如若真的她叫人打了他，那只能说赵力肯定做了什么欠打的事情，活该。
刘悦气死了，趴在自己座位上低声哭泣，想着有人来安慰她，结果全班像是没看见没听见一样，都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聊天的聊天，做作业的做作业，抄笔记的抄笔记......
独独没人理她，她哭了好久，哭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课间的时候程岁就听班上人说赵力真的被打了，脸都肿了。
“活该，坏事做多遇见鬼了吧。”王衡幸灾乐祸的说道。
“着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个女生打的。”
“真的？谁这么英勇？”
有人偷偷瞄着程岁，程岁无奈说道：“真不是我，你们不是看到我一直在教室，我也没时间去打他啊！”
“也是”
然后他们又继续讨论了起来。
因为乔宁是转学生，平时又比较低调。还真没多少人认识她。
放学程岁下楼，乔宁已经等在了那里。
“站住，程岁同学是不是该解释下为什么让人打我。”赵力一眼认出了打了他的乔宁。
乔宁站在程岁旁边乖乖地背着书包，两只手拉着肩带。
程岁看向她地时候，她还温顺地眨巴眨巴眼睛。
等程岁视线离开她，她立马恶狠狠地瞪着赵力。
赵力也瞪了过去。
程岁看着他的眼神眉头轻皱，侧眸看向乔宁轻声问道：“你打他了吗？”
“他说你坏话”，乔宁也没有否认，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赵力，你背后说人坏话非君子所为吧？堂堂男子汉小人行径，这位同学是见义勇为，咋地？你还想报仇？”王衡路过笑着说道。
把赵力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就是，自己说程岁同学坏话，被打也是活该，怎么好意识来找麻烦的？”
赵力差点没禁受住留言碎语。
程岁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从校服口袋里掏了掏，皱巴巴的钱她数都没数，直接递给他。
“这就当我们给你的医药费了，希望赵力同学下次能管好嘴。”
赵力怎么好意识拿这个钱，脸色难看地转身就走。
程岁也是不理解他，每次来找骂，骂又骂不赢，打又打不赢。但是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放弃，次次往她面前凑。
“走了”
乔宁安静地跟在她后面，两人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