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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飞煞门和大晏守军形成了一种神奇又微妙的平衡。

知道彼此都干不掉彼此,反而相安无事起来,就像江湖和玄门一样,开始了一段时间的井水不犯河水。

但这种平衡自然是会被打破的,比如在某一天的清晨醒来,大晏南疆采石场突然发现所有劳作的俘虏一夜之间全都暴毙而亡。

甚至留守的士兵也有被误杀的,死亡特征皆是七窍流血,血呈黑色,怒目圆睁,怨气十分深重。

经过周疏宁的探查,发现他们饮水的井里被投了毒,而采石场中所有人都饮那一眼井里的水,这才无一幸免全部中招。

由于毒发时间长,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又不可能有人二十四小时内不喝水,所以这上万的俘虏无一人幸免。

这件事是谁干的,他们自是心知肚明,甚至南昭那边得到消息后也没有对大晏兴师问罪,一是没有实力,二是他们也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虽然死的是南昭人,周疏宁和长孙清明仍然十分气愤,这种不把人命当人命的极端组织,可比恐怖组织恐怖多了。

而且他们出手就是一万人,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做的,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在这样的前提下去杀特定的人?

哪怕周疏宁和长孙清明周围戒备再严密,也不能保证丝毫漏洞都没有。

有了这件事,长孙清明又把住所周围加强了防御,生怕周疏宁和小福来会被那些人掳走。

对此阿弼表示嗤之以鼻,他一个人可敌千军万马,整那么多的花架子,还不如他不眠不休好好放哨来得严密。

但周疏宁是舍不得让他不眠不休的,也只是让守卫两班轮岗,以便让大家都得到充分的休息。

周疏宁知道,死这么多人,不是个好现象,他们上次发动战争就是为了让南疆乱起来,把月亮海彻底沦为他们的殖民地,让那里的百姓世世代代为他们提供生魂,这些生魂再献祭为他们所需要的煞气。

那么多的煞气,总不会只是用于他们修炼吧?

周疏宁觉得,他们肯定在酝酿一件大事,有必要打断他们的施法,否则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现在的关键就在于,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周疏宁头疼的同时,长孙清明又给他带来了另一个消息:“四皇子被飞煞门的人劫持了。”

周疏宁满眼的不可思议:“什么?他们又进皇宫抢人了?”

长孙清明摇头:“我把皇宫的戒备加强了三倍,他们想进去还是有点难的。但这次是余贵妃带着三个孩子是上香,想给长孙香晚求个姻缘,给四皇子求个平安,给小的压压惊。飞煞门的人打晕了余贵妃,抢走了四皇子。”

周疏宁啧了一声:“他们抢四皇子干什么?难道飞煞门的门主这么好心,让皇后与儿子团聚?”

长孙清明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唯一的一种可能性就是,拿四皇子的性命威胁皇后,让皇后为他们卖命。”

周疏宁摇了摇头:“皇后已经是他们的人了,还需要用四皇子作为威胁吗?”

长孙清明想了想,答道:“皇后这个人,其实很聪明。她虽然加入了飞煞门,但绝对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中。你看看她最近的所做所为就知道,她在飞煞门只修炼她想要的益寿功法,却从不参与飞煞门的围剿。不像青煞,甚至我们上次见过一面的蓝煞,还是最初的赤煞。他们皆以飞煞门的利益为先,这才是利益共同体。皇后却不一样,她加入飞煞门,为的只是成仙成佛,遇到事自然是能择多远择多远。我想,用不了多久,飞煞门就会利用皇后对我们的熟悉,发起第一步行动了。”

周疏宁听长孙清明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犯嘀咕:“皇后对我们确实了解,可眼下她又能怎么对付我们呢?”

毕竟他们现在的阵容摆在明面上,除了周疏宁那个不曾对任何人公示过的系统,他们对己方也算了如指掌了。

他们想不通,飞煞门扣住四皇子拿捏皇后,是想让她做什么。

直到在一个雨夜,熟睡的周疏宁被门外的聒噪吵醒,夫夫二人一起外出查看情况时,看到了披头散发的皇后跪在那里,他们隐隐约约猜到了飞煞门的目的。

皇后满脸泪痕,声音嘶哑着冲着他们呼喊:“如果我有罪,请你们惩罚我,而不是把气撒到孩子的身上。”

周疏宁和长孙清明皆是一脸的莫名奇妙,周疏宁的脑袋上还顶着起床气,一脸气郁的说道:“你孩子被谁掳走了你就去找谁,大半夜跑来折腾我们做什么?”

长孙清明也是浑身低气压,近日周疏宁每天都要去梯田查看稻子的长势,发现不愧为插根筷子都能长的好地方,这几个月稻谷长势喜人,谷穗也比原来的品种长出了一大截,而且颗粒肉眼可见的饱满,眼看着就要丰收了。

他只希望飞煞门不要在这个时候跑来搞事,让他们颗粒归仓后再折腾。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皇后跑来闹事了,这怎能不让人烦躁?

谁料皇后却颓然的坐到了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哪还有旧日一国之母的仪态,分明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脸上皱纹明显,头发也因为没有煞气吸食而重新变的花白起来。

周疏宁有些感慨,说道:“你先别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且和我们说说,四皇子不是在京城吗?他在余贵妃处好好的,皇上自会护佑。你既然逃离了皇宫,又何必再记挂着四皇子。”

皇后却摇着头,上前抱住周疏宁的大腿哭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哪怕将我千刀万剐,我也毫无半句怨言。但四皇子他才八岁,他还是个孩子,你们能不能救救他?”

周疏宁和长孙清明互看一生,明白这大概就是飞煞门的计策了,开口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四皇子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