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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压低声音叮嘱长孙清明:“你躲在房中,我去应付一下他。”

万一姜放在此处闹了起来,那大家都跟着一起尴尬。

长孙清明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眉心却是十分不舒服的皱了起来。

周疏宁则推开门,冲着楼下的姜放招手道:“小放,这里,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长孙清明却在屋内吐槽:“呵呵,小放,叫的还挺亲热。”

姜放一边上楼一边喊道:“我听说昨日你被人欺负了?你快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看我不率兵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我这便去给表姐出气!”

周疏宁头疼道:“没有,你误会了,我昨夜只是和照水姑娘多聊了几句。她担心我回去的晚了有危险,便留了我一夜。”

姜放应道:“哦,是这样啊……”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周疏宁的房门前,又道:“表姐你以后晚了可以告诉我,放有一身武艺,总能护表姐周全。”

长孙清明却在这时推门走了出来,他也没说话,只是看了姜放一眼。

姜放这只小炮仗瞬间炸了,抬起长枪便质问道:“姓夏的?你怎么会在表姐房间?”

周疏宁:……我不是让你好好躲着吗?

他见状立即拦到了姜放的身前,说道:“没有,他只是有事找我,才刚刚进来你便过来了。”

长孙清明却仿佛是来火上浇油的,抱臂道:“昨晚是我在照顾他,你说我为什么会在他房间?”

不出周疏宁所料,姜放就是个属炮仗的,一听到长孙清明这么说,他立即枪尖直指长孙清明道:“你区区一个护院,竟敢觊觎我表姐?”

长孙清明道:“哦?那你说说,谁才能配得上你表姐?”

姜放气疯了,指着他骂道:“浪荡子!表姐她可是太子嫡妃!岂是你这种下作之人说觊觎便能觊觎的?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个不能自理。”

说完也不管周疏宁的阻拦,直接挥枪便朝长孙清明打去。

周疏宁:……疯了疯了!

我踏马一个男的,还得看两个男的为了我吃飞醋。

只见长孙清明和姜放缠斗在一起,虽说姜放勇武不凡,而长孙清明却连剑都未拔出,便已能轻松应对。

眼看着两人打到了楼下的院子里,周疏宁在楼上头疼的喊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打坏了别人东西我可赔不起啊!”

这时,花照水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她不解的问道:“周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周疏宁尴尬一笑,心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为了我一个男人打起来了。

表面上却担忧道:“有一点点小误会,只是我不会武功,没办法阻止他们。眼下夏卿受了伤,伤口怕是要裂开了。照水姑娘有没有办法,让他俩别再打了?”

花照水见状点了点头,轻飘飘一跃而起,当真是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只见她几下腾挪间,便将身上的披帛甩了出去,把姜放绑成了一只大螃蟹。

周疏宁:……

他也算是见识了,夏卿身边果然高手如云。

刚刚和姜放那几下来回,大概也是在逗他吧?

周疏宁立即跑下楼,数落两人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姜放,那夏护院找我真的有正事。我已然心有所属,此生只爱长孙清明一个,怎么可能与别人有染?还有你,夏卿!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你那胳膊上那么深一道伤口,万一再崩裂了我可不帮你换药!”

不知道为什么长孙清明却并未生气,反而淡淡的哼笑一声:“听到没有,他已然心有所属,你倒也没有必要死缠烂打。”

姜放都被捆成一只螃蟹了,还在那里不停的叭叭叭:“谁死缠烂打了?那是我表姐,我保护她有什么问题?”

长孙清明心道你确定他是你表姐?

你表姐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难不成你也有那龙阳之好?

周疏宁双手朝下用力按了按道:“打住!你们再吵下去,就要影响照水姑娘做生意了。”

花照水也觉得这热闹看的挺过瘾,勾唇笑道:“小哥哥,我把你放开,你可不能再打了。”

姜放脸上红,说道:“叫什么小哥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我姜放!”

周疏宁:……真是个活脱脱棒槌大直男。

人家小姐姐叫你一声小哥哥怎么了?

花照水轻轻一扯自己的披帛,彩色丝绸制成的披帛重新披回她身上。

姜放虽然不打架了,脸上却仍是不服气的模样。

周疏宁道:“好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今日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工匠们已将小吃街改造个差不多了,再有三五日工期我便要上新项目。你们都给我省省心吧!平白让别人看笑话。”

长孙清名将剑收回腰侧,淡淡扫了一眼姜放,转身便回了楼上房间。

姜放则上前对周疏宁道:“表姐,同我回去吧,黎姨娘在家等的挺着急的。”

周疏宁看了看楼上,点头应道:“好……”

这个夏卿,气性还挺大,说走便走,不让人省心。

接下来的时日,周疏宁便真的开始忙碌了起来,小吃街经过改造,由原本的破败不堪变的清新雅致了起来。

每一个店面都有自己的特色,这可是周疏宁连画了三天的图纸才把它们一一赋予了各自的灵魂。

这几日长孙清明虽然并未与之见面,却把靠谱的牧民让人送到了他在西风村的院子里。

周疏宁也不明白,夏卿这个人在闹什么别扭。

倒是这牧民的确非常靠谱,价格比他上次买的牛羊便宜不少,却更为膘肥体壮。

恰好赶上这几日土豆收获,他又带着村民收了一天土豆。

产量非常高,这不到一亩的土豆收了足有三千斤。

但这个亩产已经算是低的了,真正高产的土豆大约亩产能高达七八千斤,至少也能达到五千斤。

不过周疏宁已经很满意了,他把这土豆挑个儿大的留起来生芽做种,其余的都刷洗干净了拿到美食街做美食。

当然,还得留一部分让他来开发新的美食品种。

他当天下午便将半盆土豆磨碎了,用纱布过滤出杂质,再沉淀一整夜,第二天便得到了好几斤土豆淀粉。

土豆淀粉可是好东西,他打算晚上做成土豆粉,给家人们尝尝鲜。

又想到夏卿这几天仿佛躲他似的,好几天都没见面了,便想着亲自上门请他过来。

周疏宁却不知道,此时的长孙清明正在花楼的地牢里,看金虎把一名老妇扔到了他的面前。

老妇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嘴里被塞了破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金虎朝长孙清明拱了拱手道:“主上,此人应该知息所有来龙去脉,您不妨亲自问她。”

长孙清明点头,示意金虎出去。

金虎领命转身离开,并帮他带上了地牢的门。

长孙清明上前摘下老妇嘴里的破布,老妇便嚷嚷开了:“大爷饶命,饶了老婆子我的命吧!我贱命一条,也不值什么钱,求您千万不要杀我啊!”

长孙清明淡淡的哼了一声,面沉如水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我。”

老妇哭着道:“好,好,只要是我知道的,老婆子一定全告诉大老爷。”

长孙清明问道:“关于周家嫡女周疏窈的事,你知道多少?”

老婆子一听,眼珠子立即转了转,为难道:“这……老婆子我也只是一个打杂的,主家小姐的事情,我能知道多少?再说……再说在那周小姐流放之前,老婆子我便被主家给发卖了,后面的事情便真的不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