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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疏宁眨巴着眼睛,心里琢磨着,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本……本殿?

直到长孙清明清醒过来,才找补了一句道:“本大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从床上踢下来,我看你这小小女子倒是胆大妄为!”

周疏宁急了,一撸袖子道:“你还给我本大人,我可是太子嫡妃!本殿还没治你的罪,你倒是骂上我了!你不过是太子的部下,我可是太子他老婆!”

太子本子长孙清明:……我可真是谢谢你,我没有你这样的老婆。

此刻两人的理智都恢复了,长孙清明尴尬的看着周疏宁的眼睛,感受着掌下柔软的触感唇角抽了抽道:“你怎么还戴着假胸?”

周疏宁头疼道:“那你能把你的手从我的假胸上拿下来吗?”

长孙清明却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稍等,好久没这么放松,脚有些抽筋了。”

其实这是练缩骨功法的后遗症,需要天天活动舒展,否则很容易抽筋。

周疏宁也不对劲,他把脸别向一边,说道:“那你能不能移下来?”

长孙清明道:“我试试……”

然而长孙清明一动,周疏宁却嚷嚷道:“别……你还是……别动了。”

你再动,我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虽然隔着一床厚实的蚕丝被,周疏宁仍然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过于暧昧了。

没办法,男孩子有的时候靠的太近也不太好,容易出问题。

很显然,长孙清明也是个正常男人。

他的脸色也变的尴尬起来,轻轻把手从他假胸上拿开,身体却因为抽筋朝周疏宁倒去。

就这样,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了一起。

周疏宁要气死了:“夏卿!你这个登徒浪子!”

长孙清明:“……是你让我把手拿开的。”

周疏宁:……这还怪我了?

长孙清明急道:“你不要乱动了好吗?我……抽筋了,你再动我的腿会出问题。”

周疏宁心道我也不想动,不光你会出事,我也会出事!

他现在呼吸都有些乱了,可能他这辈子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暧昧萌发,会是跟一个男人。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哑着嗓子道:“好,说好了,我们都不动……”

周疏宁尽量眼观鼻鼻观心,然而抑制不住的心跳却从胸腔里乱了套似的往外蹦,呼吸也仿佛不听使唤了,越是压抑就越是难耐。

长孙清明看似古井无波,鼻端嗅着身下的软玉温香,整个人也有些心猿意马。

周疏宁眉目似画,身形细长体态柔韧,呼吸间也仿佛透着一股甜香。

这一刻长孙清明突然生出了一种,有个这样的老婆也不错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周疏宁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皱眉看着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长孙清明问道:“你抽筋好了吗?”

长孙清明动了动脚,点头道:“好了。”

周疏宁起身一把推开他:“好了你还不起来!”

长孙清明被推到了床脚,不但没恼,反而心情不错的笑了笑:“娘子好气力。”

周疏宁坐了起来,作势又要去踹他,结果被长孙清明利落的躲开了。

下到床下的长孙清明一脸笑意的说道:“就你这花拳绣腿,还是省省吧!”

周疏宁脸颊微红,尴尬到无以复加,因为他刚刚……了。

长孙清明以为他害羞了,立即收起了调笑的味道,略带正经的说道:“别生气,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昨晚我们都喝醉了,但我保证我没有对你做任何事情。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只是合衣睡了一夜……而已。”

周疏宁被他气笑了,说道:“你知道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合衣睡了一夜,对于这名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在古代来说,这意味着失了名节,是要嫁给这个男人的。

长孙清明当然知道,他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似的,片刻后才道:“如果你实在是想让我负责的话……”

周疏宁要被他气炸了,抄起枕头朝他砸去:“你他娘的给老子滚!谁他娘的要你负责!”

长孙清明轻飘飘的接过枕头,心情十分愉快的翻窗走了。

微雨大概是昨天累到了,醒来的时候一看日头大盛,吓的她赶紧爬了起来。

好在自家少爷的房间房门紧闭,也只是听工人们提了一句,小姐刚刚说有老鼠,可能是被老鼠吓着了。

微雨心道这哪是老鼠啊,定是昨晚那只喝酒的“硕鼠”。

微雨回到周疏宁的房间,果然看到他正倚着床头发呆,披头散发一副受惊不浅的模样。

丫头大摇其头道:“少爷,明知道自己不能喝,昨晚还喝成那样,你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吗?”

周疏宁心道还有什么比和自家护院睡了一觉更惊悚的吗?

便摆手道:“干了什么?反正现在我干了什么都不能把我吓到了。”

微雨道:“哈?真的吗?那我实话实说吧!昨晚你拉着夏公子,非要和他拜把子,让我当证明人。结果你们俩搞的像是在拜堂,拜完就勾肩搭背的上床睡了。”

周疏宁:……

他捂住自己的一张老脸,只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再见长孙清明了。

一边匆忙的起床整理衣物一边道:“微雨,我这几天去店里睡,夏护院来了你就说我这几天都不在家!”

微雨忍俊不禁道:“少爷,您瞎担心什么?左右您和夏护院都是男的,睡就睡了反正也不吃亏。再说,丢人丢的是大小姐的脸,跟少爷您有什么关系?”

周疏宁心道也是啊,我怕的个什么?

反正败坏的是他周疏窈的名声,那岂不是越败坏越值得我高兴?

想到这里周疏宁瞬间就释然了,他朝微雨勾了勾手指,说道:“传扬出去,就说太子妃周疏窈和护院夏卿不清不楚。”

微雨:……有这个必要吗?

不论有没有这个必要,周疏宁和夏卿的关系反正是越描越黑了。

而他俩也仿佛在避嫌,就真的好几天没见面。

直到京城传来消息,皇上真的宣周疏宁进京为太后准备寿宴,这下整条故事线都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