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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疏宁也是醉了,他朝着微后喊道:“微雨,你个死丫头!”

长孙清明却抱他抱的死紧,冷声道:“你别动,再动的话伤口又要裂得更深。”

周疏宁闭了嘴,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回房间。

直到躺回床上,周疏宁的鼻腔里仍然残留着长孙清明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味。

他就觉得很奇怪,长孙清明又不喷香水,怎么身上这股子香味也不见散去。

除非是从小就泡在龙涎香里长大,否则怎么能淹这么入味?

周疏宁实在好奇,便开口问道:“夏护院,你身上这龙涎香的味道……怎么就跟淹了十几年似的?看来夏家是个大户人家啊,能拿龙涎香泡水。”

长孙清明淡笑一声,说道:“你还真是狗鼻子,从未有人说过我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不过,我确实是泡着龙涎香长大的。幼时体弱易喘,这香能治此疾。”

周疏宁明白了,龙涎香确实是有理气化痰的功效。

长孙清明又道:“我外祖家世代行商,除了我……算了,你伤口裂开了,我这里带了药,赶快上一下。”

周疏宁捂住胸口,皱眉道:“你想看什么?”

长孙清明嗤笑一声:“我能看什么?你的平胸有什么好看的?”

周疏宁一口老血涌上心头,说道:“如果你不想把我气死,最好不要在这儿守着了。”

长孙清明心情极好的从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又帮他把床帘放了下来:“你放心吧,我是君子,不做小人之事。上次是迫不得已,我不给你处理伤口,你今天就没命在这儿跟我吵了。”

周疏宁心道我倒是不怕你看,我就是怕你看多了出现心理阴影。

我还有和你一样的大宝贝,你要不要也看一下?

这样想着,周疏宁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料牵动了伤口,又疼的嘶了一声。

床帘外,长孙清明问道:“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我帮你上。”

周疏宁啧了一声:“我行,行的很呐!”

这句话里颇有深意,让长孙清明听了有些莫名其妙。

又想到周疏宁说自己身上的龙涎香味,他抬腕在自己胳膊上闻了闻,可能是与这气味共处太久了,他竟一丝都闻不出来。

外祖家行商出海,每次回来都给他带一块龙涎香。

他也是自小泡澡放它放惯了,一时不用还有些不太习惯。

幼时就是因为身体不好,外祖才找了世外高人让他拜为师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才练就了一身内外功法。

说起来,哪怕是皇帝他亲爹,也摸不清他的武功路数。

主要还是那位世外高人确实让人摸不透,更是将他的秘传之术缩骨易容术传给了他,待他学成之后,高人便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说起来,如果不是外祖为他筹谋,恐怕自己早已在那场阴谋里身首异处。

如今外祖一家受自己连累还被关在大牢里,长孙清明每每想起来都心如刀割。

好在他的眼线没有断,传回来的消息说虽然人在牢里,但皇帝并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

他还念及与夏言暖的感情,不想把她的家人赶尽杀绝。

长孙清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床帘内又传来了周疏宁的声音:“昨天晚上的事,你开始办了吗?”

长孙清明低低的嗯了一声:“照你说的,在京城散播圣主祝寿,圣母康泰的传言。皇帝受前皇后影响笃信佛教,我让静安寺住持每日为太后例行解签散播出去的。”

周疏宁缓缓点头:“你办事倒是牢靠。”

长孙清明却摇了摇头:“若我办事真的牢靠,就不会……让太子遭此劫难。”

周疏宁嗨了一声:“这也不能怪你,有些事,感情是会影响判断的。”

长孙清明听完周疏宁的话后声音突然沉冷下来:“你也觉得我应该拔除七情,让自己做一个更加冷硬却睿智的人吗?”

周疏宁探出头来,看着长孙清明面沉如水的模样,试试探探的问道:“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要不你说出来,我替你出出主意。”

长孙清明回过神来:“没有,你上你的药。”

周疏宁披好衣服,把金创药还回去道:“上好了。其实你刚刚的话我是不认同的,人嘛,怎么可能不受七情六欲所扰。我们只要在我们认知的范围内尽量做到最好主不可以了,这样如果还出纰漏,那只能说天命该当如此。如果你因为感情的负累而做出了错误的决断,那也是你命里该有些劫。”

长孙清明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正常情绪,调笑道:“你倒是颇信命理?”

周疏宁心道我不信也没办法啊,命运这玩意儿开了个小差就把我带到了这鸟不拉屎的架空时代。

天知道,我以前是以电子产品为伍的社会主义现代好青年,现在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古代人是不懂他内心的苦闷的。

这时院子里传来微雨的声音:“小姐,小姐,我把大力士给您找来了!”

说着她推开门,一脸喜色的看到她家少爷正在穿衣服,旁边的夏公子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少爷的假胸。

微雨:???

小丫头也算有眼色,转身就把门给他们关上了。

周疏宁一脸无语的看向长孙清明:“这回有嘴说不清了,你怎么不解释一下?”

长孙清明抱臂勾唇:“解释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周疏宁一把推开他:“正什么正,你以后白天少来我家!”

长孙清明心情愉悦的跟在周疏宁身后:“你别得了便宜卖乖,你那黄黄的水还是我帮你挤出来的。”

周疏宁:……你这他娘的什么虎狼之词!

他一脸羞愤的转过身来指着长孙清明骂道:“我警告你夏卿!以后……不许再提那个词了!”

长孙清明不解道:“词?什么词?黄黄的水?”

周疏宁要疯了,不过古人不知道这可爱的黄后来会被冠以有色眼光,明明在古代黄色可是最为高贵的色彩。

周疏宁咬牙切齿道:“那是油!花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