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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他穿女装流放后,撩动了冷情太子 > 第22章 郎中娘子、鱼肠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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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郎中娘子、鱼肠缝针

他本来想来看看栖梧卫的伤怎么样了,谁料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周疏窈……也精通医术吗?

这倒是不曾听闻,依照她的性格,如果精通医术,岂不是早就在京城宣传的沸沸扬扬了?

是的,周疏窈十分精通营销一道,她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就是精心营销出来的。

其实在古代,也是有营销号的。

周疏窈就豢养了一批营销号,其实就是不及第的穷酸秀才和说书先生。

他们天天在茶馆酒肆,大肆宣扬周疏窈的美貌和才学,每次周疏窈有什么动向的时候也会提前散播出去。

原主的记忆里有这一段,周疏宁曾撞破嫡姐的秘密,并被她怀恨在心。

所以周疏宁代她来流放,可能也是周疏窈想让秘密永远不被人发现的用意。

毕竟流放到这种苦寒之地,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那几名壮汉第一次这么听一名女子的话,一会儿煎药,一会儿生火,一会儿又去采什么鱼腥草。

周疏宁则把刚收来的洋金花磨出药汁兑酒三钱喂给伤者,伤者很快便陷入了昏睡状态。

周疏宁立即开始趁机用锋利的小刀给对方清创,又吩咐:“黄连二钱、栀子二钱,黄芩一钱、黄柏一钱,这四味药煎汤,等他醒来给他服下。对了,身上有伤口在发炎的都可服用,每日早晚一次直至炎症消退。”

他这个方子是他的老师傅教他的,周疏宁是学医的,众所周知学医的至少要学到硕士。

老师父是他的导师,觉得他是个好苗子就一直带着他。

老师父是中医世家,但本身又学西医,所以把中西结合做的非常好。

壮汉们听了吩咐后便各自去忙碌了,唯有一位壮汉还愣在原地,说道:“这位娘子,没有称……”

周疏宁闻言从自己内兜中掏出一杆秤,交到对方手中,见对方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便皱眉道:“有秤了。”

壮汉立即一叠声的跑去称药,刚刚他只是被周疏宁变戏法似的动作给惊到了。

但是再一想,刚刚这小娘子说过,她是个郎中,手上有称倒也不奇怪。

其实是周疏宁的称是想着既然去逛奇货巷,肯定会买到一些珍贵的东西,带着称也好防止被骗。

他可是做医药代理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从前被客户坑出条件反射了。

谁料奇货巷没用上,这会儿倒是用上了。

昏迷的伤者伤的非常严重,一条腿肿的有腰那么粗。

腐肉如果再不清理,只怕整条腿都保不住。

周疏宁三下五除二,利落的割掉腐肉,又用盐水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伤口。

但是他的伤口实在太深太长,又由于古代没有好的消毒抗菌消炎技术,很小的一个伤口都可能因为感染造成死亡。

周疏宁觉得情况不容乐观,便问道:“有没有羊肠线?”

他忽略了缝针这个关节,这么长的伤口,不缝针确实很难愈合。

这时突然有一个蒙面人从远处的树冠上跳了下来,佝偻着身形,蒙着面,身上一股浓重的药味。

他递上来一卷晶亮的丝线,说道:“鱼肠线可以吗?”

周疏宁来不及多想,一把接过对方递上来的鱼肠线,一边手上不停一边道:“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他仔仔细细的用盐水给鱼肠线浸泡消毒,又从怀中拿出一个针线包,这是女子身上常备的,没用也会带在身上。

为了男扮女装更加深入,他身上也一直带着。

取了一根细长的银针,也细细的在盐水中浸泡过后才穿了鱼肠线,将伤口仔仔细细的缝合起来。

这时有人过来汇报:“郎中娘子,药煎好了。”

周疏宁刚好缝合完了伤口,最后给鱼肠线打了个结,说道:“把药给他灌下去!若是天黑前能退烧,那便是有救了。”

其实他也不敢打包票,毕竟古代医疗条件太差了,他能利用仅有的条件做到这些已经非常不错。

众人其实也拿不准,只是将伤者抬到了洞内铺了褥子的床上。

周疏宁刚要起身,又有一名重伤患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你这……箭头扎的太深了,我怕你会挺不过去。”

古代刀剑伤,尤其是深入胸腹的,死亡概率是非常大的。

因为古代没有抗生素,厌氧菌在伤口深处极易滋生泛滥,一旦破伤风,很难挺过去。

刚刚那位腿伤的壮汉已经开始发烧了,眼前这壮汉看着还行,但箭头一旦拔出来,无异于二次受伤。

谁料对方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挺不过去的!这位娘子尽管治!治死了也不让你偿命!”

周疏宁心道你都这么大义凛然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他示意对方坐下来,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对方肩膀里的箭头。

那箭头极短,被深深的楔入肩膀中,只露出几毫米的箭柄,无处着力,所以一直没有拔出来。

只听壮汉大手一挥,豪言壮语道:“娘子请为我割开肩膀,取出箭头!”

周疏宁:……你可歇歇吧!

明明没有那么大的伤口,非得制造伤口,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周疏宁打量着那箭柄,问道:“有无匕首?”

身后佝偻着身形的男人递给他一把匕首,并哑着嗓子提醒了他一句:“当心,削铁如泥的宝刃。”

周疏宁看了一眼那匕首,捏住箭柄,在上面轻轻割了一道,忍不住赞道:“好刀!”

说完他用力割了一圈,又拿出刚刚的鱼肠线,缠绕了好几层在上面。

最后系起一个拉环,对众壮汉道:“谁力气大?给他拔出来!”

为首的大哥上前拉过拉环,开口道:“我来!”

说着便手上一用力,只见原本众人束手无策的箭头噗嗤一声被拔了出来。

随着一声叫好和闷吭,周疏宁抹了一把汗,说道:“好了,他的情况其实比刚刚那位大哥好很多。伤口虽深,却没有毒,也没有严重的感染迹象。还是喝刚刚那个四味汤,喝到伤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