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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三姐这话也没说错,古人三大苦,撑船打铁卖豆腐。

主要卖豆腐三更睡五更起,赚来的钱却仅能糊口。

周疏宁却觉得,古人之所以这么累,是因为分工不明确。

往后他这豆腐坊有了人手,他便让人做好分工,做豆腐的不早起,早起卖豆腐的不用熬夜。

这样一来,不但能大大的增加豆腐的产量,人也不用那么辛苦。

赵大娘懒得跟三姐理论,便转身回了家,切了一半肉倒了半碗菜,给隔壁自己的老姐妹送了过去。

老姐妹一见她这么慷慨,当即就不敢收,这在北疆贫瘠之地来说太贵重了。

赶忙推辞道:“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块油花花,你这出手就是这么多。可不行,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赵大娘一手领过小孙子,一边笑着同她说明了这肉的来意。

老姐妹听罢脸上也露出了羡慕的眼神:“我那儿子虽然落下了残疾,但也算个有手有脚的全乎人儿。你说,周姑娘那里收不收?”

赵大娘知道老姐妹是个好人,她那儿子也是个老实的,便道:“我觉得没有问题,大牛这么能干,还是村子里仅剩下的男丁了。很多事儿女子出面不好做,姑娘大概也缺个伙计。但我有句丑话也说在前头,老姐姐你我是知道的,大牛也算本分老实。但是万一出了岔子,我也不会护着他,奚听姑娘发落。”

老姐妹保证道:“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自然是要听东家的。只要能混口饭吃,也比他在外面做苦力来得好。这家里家外也近便,我也还能帮衬一把。”

就这样,周疏宁又多了一个小伙计。

一夜无话,第二天,周疏宁又起了个大早。

今日也要去卖豆腐,顺便还要在县城看一个铺面。

天天赶闹市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说豆腐坊有了固定的铺面,大家买豆腐也方便。

微雨一早也去木匠处取回了木格子,她对木匠的手艺连连称赞:“这小木匠做活儿又快又细致,虽然胳膊有残疾,却不受任何影响。”

是了,村子里健全的男人都去打仗了,唯有这些身有残疾的被留了下来。

福兮祸兮,果然不能只看表象。

早晨周疏宁听赵大娘说了大牛的事,也是个腿略有残疾的小伙子。

小个儿不高,看着倒是挺壮实,刚好他需要一个来回赶车的伙计,就把他留下了。

大牛也很能干,套车搬货不在话下。

周疏宁观察了他片刻,觉得这孩子勤快,便让他留下了。

临去县城前,周疏宁吩咐微雨:“把工人们分成两组,一组上早工,一组上晚工。上早工的辰时做到酉时,上晚工的午时做到亥时。上早工的负责早点和豆浆豆腐花,上晚工的负责磨豆腐。”

暂时他和大牛负责卖货,时间久了,如果大牛靠得住,就把出货的活儿单独交给他来做。

大牛一听周姑娘如此信任他,当即跪下就想给东家磕头。

周疏宁吓的赶紧把人给扶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只是你的东家,你出力气我出工钱,平等互助,没什么好跪的。”

周疏宁受现代思想影响,对古代尊卑那一套并不感冒。

一墙之隔正在早起习武的长孙清明也听到了他这句话,只觉得这女人开始有趣了。

只是今天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孤身潜入一次骁王营帐。

金虎线报,骁王今日会去燕山春猎,营帐把守空虚,正是潜入的好机会。

长孙清明收了剑,看了看东方乍亮的天色,便细细的易了容,朝骁御营的方向悄悄潜去。

周疏宁今日仍沿用昨日的宣传手法,这次不用他吆喝,便来了不少回头客。

今日的豆腐卖的甚至比昨日还好,甚至有人买了三五斤回去。

由于豆腐的出货率高,一斤黄豆出三四斤的豆腐,成本低味道好,其实是营收十分不错的商品。

除了苦些累些,回报率甚高。

不到半天,周疏宁便将一车四百斤的豆腐卖完了。

得钱一千两百文,又去附近换了一两银。

及到此时,他靠着卖豆腐已经赚了三两多银子,可以在县城租一间不错的铺子了。

周疏宁对大牛道:“大牛,收了摊子,跟我去找间合适的铺面。”

大牛此刻还沉浸于东家小姐的卖货手段,这么一大车的豆腐,他心想怎么也得卖个一大天,不曾想不到半日便全部售罄。

听到东家小姐招呼,立即迈开小短腿一瘸一拐跟了上去:“是,小姐。”

周疏宁对这个新伙计大体还算满意,虽说不怎么机灵,确实踏实本分。

他这还是第一次逛雁回镇的集市,虽说并不繁华,却是十分热闹的。

北疆的百姓们都在这里做着小买卖,这个架空世界差不多处于统一度量衡的一个时代,钱币也是统一流通的,所以没有以物易物的情况。

这样挺好,有成熟的交易系统,做起生意来也更方便。

他在这镇子上转了一圈,除了几个特别打眼的小二楼外,基本都是平房。

最终瞧上一间大约二十来平的临街铺子,上面贴着赁贴,一看就是待租的情形。

周疏宁朝旁边的大妈打听了一句:“劳驾问一句,这铺子是要招租吗?”

大妈见他是个姑娘,态度里就有些生冷,指了指门上道:“这不是贴着赁贴呢?”

周疏宁点头,心道这大概就是房东了:“不知租金多少?”

婆子打量着她,见她穿着倒是不俗,还是一身上等的丝绸衣裙,这才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月租五百文,别看我家铺子不大,地段儿姑娘也看到了。卖个胭脂水粉的,定能招揽不少生意。”

周疏宁曾了解过京城的房租租金,五百文倒也算合理,只是这个铺子又小,又位于北疆。

周疏宁立即意识到,这东家是在诈自己。

他淡淡一笑,说道:“五百文贵了些,三百文吧!看到我这伙计没?我一个月给他开工钱三百文,您要五百文,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