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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只觉得伤口被情绪牵动着更疼了起来,便一手按着,一手轻轻打了一下马绳,马车就这样悠悠朝前行去。

车内的手下探出头来问了一句:“殿下,需不需要小的去查查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清明沉声道:“暂时不需要,本殿自有定夺。先去找个住处,想办法再联系一下幸存的金梧卫。”

金梧卫是太子亲卫,长孙清明的母家已故皇后夏言暖精心操练了十余载,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百。

那种情况下虽然很难脱身,但不可能无一幸存。

近卫垂首应了声是,又躲回了马车里。

周疏宁听说书先生刚刚讲完话本儿,唇角便止不住的上扬,当即掏出一百文铜钱交到了他的手上,赞道:“先生说的不错,记住,以后每天都要来茶馆食肆闹市讲。这是一百文,十日后我会再给你三百文。”

说书先生一见这位小女子出手如此大方,立即点头哈腰道:“小姐放心,小老儿别的不在行,说故事那可是一把好手!保证在这半个月以内,太子妃和前太子的故事整个雁回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周疏宁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去忙了。

姜放和微雨凑了过来,眼中皆是喜色,微雨道:“这样一来,那张财主保证不敢再觊觎小姐您了!”

只是姜放的喜色里透着酸意,原来表姐真的那么爱长罪太子孙清明吗?

周疏宁却晃了晃手上的钱串子,说道:“那可不止。姓张的财主可是花了一百两黄金来下聘的,你们觉得他会让那一百两黄金打了水漂吗?”

微雨还没看懂其中关窍,姜放却立即就明白了:“张鑫昌仗着和骁王有那么一点关系便鱼肉乡里,如今事情没成,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不敢再向表姐你发难,肯定会去找你二婶的麻烦。把钱要回来是小事儿,保不齐要把她打一顿!”

如周疏宁所料,张鑫昌发现自己所娶的小妾是别人假扮的以后,当即就亲自把人打了一顿。

打完还不消气,又让家丁打了一顿板子。

当得知她就是周疏宁二婶时,又让人打了一顿。

此时的常氏可以说是鼻青脸肿不成人样,嘴里还嚷嚷着:“大老爷饶命啊!都是周疏窈那个女人害我,那个天杀的小贱蹄子!她给我喝了迷药,给我穿上嫁衣,这才诓过了大老爷。您饶了我吧!我让人把那一百两黄金给您送过来,以后万万不敢再在您大老爷头上动土了!”

张鑫昌却无视的她的哀号,毕恭毕敬的站在一名青年男子的身侧,咬牙切齿的恨恨骂道:“没想到这罪太子妃竟这样刁滑,待小的带了家丁仆役把她捉来给骁王殿下泄愤!”

椅子上坐着的正是骁王,他一边呷着茶一边轻笑道:“老张啊,你觉得这欺君之罪,是你担得起,还是我担得起?”

张鑫昌战战兢兢道:“小的不敢,小的对骁王殿下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骁王啐了他一口:“瞅你那怂样儿!也罢,今儿爷就提点你一句。刚刚已经有人来报,说是罪太子妃拿着父皇的两道圣旨,一道是封她为太子嫡妃的,一道是让她来北疆静思己过的。她是皇家认定的太子妃,哪怕罪太子已伏法,也确实没有改嫁的道理,更不能有人求娶,否则就是欺君罔上。”

张鑫昌一张老脸上透着迟疑,问道:“她手上竟然带着圣旨?那还真是……失算了,啊……殿下,那她会不会……”

骁王摆了摆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道:“一个落罪太子妃,还能翻出个花儿来不成?不过……传言她与罪太子伉俪情深,如果罪太子真的尚在人世……”

骁王沉吟片刻,立即下令道:“传令下去,给我盯紧那罪太子妃,一旦出现可疑人员立即前来报备!”

身后的手下立即领命去了,张鑫昌却拍起了马屁:“骁王殿下真是英明,这样的话,如果那罪太子真的还活着,一定会去找太子妃,这样我们不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骁王抿了一口茶,轻轻嗤笑了一声:“罪太子,如今不过是阶下囚。他真死便罢了,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本来让张鑫昌娶他未过门的太子妃为的就是逼他出来,既然此计不行,那就换别的,只要他还活着,迟早能逼他出来。

如果连这女人都无法让他露面,要么长孙清明是真死了,要么就是心够狠。

倘若是后者,那这罪太子还真就不好对付了。

这边骁王步步为营,那边周疏宁已经重新回到了豆腐坊。

一进豆腐坊,就看到好几个妇人探头探脑,在朝着豆腐坊里看。

周疏宁上前问道:“各位大姐有什么事儿吗?”

为首的妇人一见到他,立即不好意思的问道:“请问……您是掌柜娘子吗?”

周疏宁只觉得掌柜娘子这个称呼有些新鲜,便道:“我是这豆腐坊的掌柜,几位是想买豆腐?”

今天他和微雨办正事去了,只留下赵大娘在家里磨豆浆,周疏宁略带歉意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豆腐得到下午了,上午怕是来不及了。”

妇人却摇了摇头,终于大着胆子说道:“我们听说,你们这儿招学徒工,就想过来试试。掌柜不要嫌弃我们是女子,我们都是下地干力气活儿的,都有一把子力气,干这些活儿不在话下的。”

这时房东赵大娘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怪我怪我,她们几个都是村子里的寡妇,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我就说了一句在姑娘这儿学徒,她们就也想进来跟着一起学。是我多嘴了,姑娘要怪就怪我吧!”

周疏宁听罢却并未生气,反而十分开心的说道:“有什么好怪的?我这里刚好缺人手,来我这里学没问题,但是你们得自带石磨木盆。”

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的人手,周疏宁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赵大娘?

寡妇们一听周疏宁同意了,纷纷高兴的拍着胸脯道:“我家有石磨,有的是木盆!我明天……不,我这就去拿过来给掌柜娘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