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好像很喜欢吃凉皮,汤都喝完了,还怀念的咂咂嘴。
发现被王青云盯着后,不自觉的耳朵根子都红了,害羞的躲在白术身后。
“我上次的话还有用,想当我徒弟的话,可以再来找我”白术若有深意地看着两个极其喜人的小孩子。
“我得回去了,医馆下午不能没人”说着,白术就把白果抱在怀里,从食客已经逐渐稀疏的摊位走了出去。
现在王家人最关心的是今天到底赚没赚到钱,不过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因为现在正值晌午,太阳很大,这时候没人会在外边行走。
本来王家人想着差不多能够卖到傍晚,然后趁着傍晚天凉回家。
但是,现在不到中午就卖完了。
又不能在这里数钱,所以王家人还是比较心焦的。
只好把带来的东西归置归置,碗筷清洗干净,洗碗水直接倒给福田,含有盐味和油味的洗碗水,福田好像很喜欢。
哞哞的喝的很开心。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洗洁精,所以都是手洗,有的用芦苇杆,也有用丝瓜瓤的,王家就是用丝瓜瓤的,很实用。
将带来的东西清晰码好,又数了数,没丢没失,东西都全。
旁边的小吃摊位,看着王家早早收拾回家,一时间五味杂陈。
而王家人则坐在自家的小马扎上喝着水,吃着干粮,王青云则是一点一点地给王母捏肩。
不过,王母三位妇人最大的感觉不是累,而是开心,只要今天赚钱,累点怎么了。
多少家庭就在土里拱食,其他一点赚钱机会也没有。
“爹,钱放在你这吧,我拿着这么多钱害怕”王伯娘将装钱的罐子拖了过来。
真的有点重的。
看着重量就不小。
一个坛子里面一大半都是铜钱,回家的话,要好好清点。
“我大伯呢?怎么还不回来”
“是啊”大伯娘也是一脸难色。
“老二,要不你去看看”
“好的爹”,同时王母给了王父一个安慰的眼神,让他快去快回。
王青山干活的酒楼离这里不远,名字也很简单,叫做陆氏酒楼,掌柜名叫陆左,是陆家的一个旁支。
“大哥,你咋还不回去啊”
王父赶到的时候,王大伯正在陆氏酒楼对面,看着酒楼里的人进进出出。
“现在正是酒楼忙的时候,我还是等会不忙的时候问一下吧,对了,凉皮儿,有人买吗?还剩多少?”
王父这才知道,原来大哥根本就没问,估计是张不开嘴,不好意思开口。
“走吧,大哥,回吧,凉皮都卖完了”
“啥?都卖完了?”
“嗯,咱们带来的,都卖完了,爹让我叫你回去”
王大伯一脸难以置信,这才正午,就卖完了?多少有那么一丝不真实感。
“怎么就卖完了,我记得做了挺多的啊,怎么还没到中午就卖完了”
“这,我也不知道,我和青云买完书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特别多了,我又出去买了一些碗,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很多人就是端着碗吃完的”王父一边走,一边和王大伯解释。
王大伯和王父回来的时候,王家众人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昏昏欲睡。
王青云更直接,直接在自家牛车上睡着了。
福田也是躺在树下悠闲地睡着了。
“爹”
“回来了?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凉快一点就回家”
“是的爹”王青云隐隐约约听到了王大伯的声音。
等到王青云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牛车已经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了。
王家人每个都快要安耐不住心里对钱的渴望了?所以正午刚过,大家就套车回家。
等回到家的时候。
卸完车以后,王家大人们都聚在堂屋开始算账。
按照王青云的统计。
50斤面粉差不多可以做250张凉皮,因为磨面就磨了好几天,所以王青云感觉300张凉皮是有的。
所以面粉大概成本60斤。
现在的物价大概638文\/石,大概153.5斤,所以差不多4文多钱一斤,上下略有浮动。
只面粉成本大概240文多一点,其余的材料基本没花钱,豆芽自家泡的,辣椒自家炸的,哦还有碗筷50文,都比较便宜,所以只要卖超过300文钱,基本都是赚的。
不过堂屋的门关着,王青云也不好直接进去问赚了还是赔了,只好在院子里陪王青雨姐弟和福田玩耍。
而王青兰则在厨房准备晚饭。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堂屋的门才打开,王母赶紧做饭。
大家的脸上都挺开心的,说明结果不错。
其实对于农村人来说赚多赚少不重要,有一个长久营生才是最重要的。
王家人对于下次的集市之行已经更加期待了,至于王青云,下一次赶集就要到私塾报道了。
是的,王青云也快开学了。
晚上,躺在床上依然很好奇今天赚了多少钱,不过王青云没有问出嘴,毕竟这点好奇心还是能够忍住的。
隔壁屋。
“当家的,你说这3157文钱,老大媳妇有没有私藏啊!”
“应该不会吧!”
“那谁知道呢?财帛动人心啊!再说青云上学多费钱啊?她多拿一份,咱家就少拿一份,再说这都是咱家青云的主意”
“咱那五十文咱娘退了吗?”
“退了退了,临出来的时候就退了”
“退了你咋没拿给我”
“我这都脱衣服睡了,明天吧”
“不行,现在去”说着王母又把油灯点了起来。
王父没办法,只好提拉着鞋把衣服递给王母。
“真是的,咱娘也是,赚钱了,一点也没给各房分一点”王母将压箱底的小盒子取出来,将里面的银子和铜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一共1两567文钱,还有一只银簪子。
这点家当怎么可能支持王青云读书啊,本来还想着赚钱了,就有进项了,没想到,到头来白干活,一文钱也没给各房。
“都不睡觉啊,半夜油灯不费油啊”随着王奶奶的喝声想起,各房的油灯瞬间熄灭了。
王母也立刻噤声,在黑暗中将小盒子偷摸放回自家箱子最底下。
没人知道,这个夜晚,各房的小心思第一次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