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的严肃。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昶毛，那凌厉的目光，简直就跟要杀人一样。
曹昶毛心中很是感慨，以前这个表弟可没有这么凌厉的气势。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吃灰的学渣，如今已经成长到了让自己仰望的地步。
“你想多了！我是不可能背叛民族和国家的。”曹昶毛笑着回了许恒一句，然后解释道：“我工作的地方是隶属于共济会之下的一个研究机构。表面上，这是属于一家国际知名顶级的药厂旗下的基因药物研究中心。但实际上这里面的研究分为两个。表面的是研究肝癌靶向药物的研究机构，实际上还有一个隐藏的研究团队。研究的是人类进化的课题！”
“你怎么知道？你参与了？”许恒连续反问起来，看着曹昶毛：“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够够资格加入这个研究团队。但是，既然是研究这种隐秘的事情，他们绝不可能放任你自己离开。还有，前些年你传回来的那些东西。薛东明一直都在进行研究。在基因靶向药物的研究上，许氏能有现在的成绩，你功不可没。你是怎么偷取出来的？”
一连串的反问让曹昶毛有些动容，苦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我并没有真正的参与核心的研究。我并没有能够通过他们的考核。”
“那你……”
“我在表面那一层的研究机构里面。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做过很多的心理测试的问卷。这四年来，一共做了24次的问卷测试。平均两个月一次的频率。虽然看起来只是很正常的心理问卷测试。但我发现，这些问卷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这个科学家是否具有国家和民族的坚定信念。”
许恒有些震撼，在科学研究领域，经常会出现的一个词——科学是无国界的。在医疗领域里面，也有一个赫赫有名的组织——无国界医生。
在类似于这样的组织之中，最基本的理念就是不分种族、宗教、信仰和政治立场。
不可否认有一些这样的公益组织出发点是好的。但现在看来。曹昶毛所做的测试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测试。
“这个核心的研究机构。他们从事的是人体自身进化和基因方面的研究。我这个人的家国情怀太重了。我并没有通过测试，但我知道。他们还是会有一些研究的任务交到了我的手中，虽然这种研究都是以靶向药物的研究交给我。可我通过这四年来的总结发现。他们的研究方向是基因进化方面的。”
“怎么说？”
许恒心中震撼，曹昶毛的话让他想起了之前自己老师周院士和冯院士两人把自己叫到京城之后。自己跟上面的那次交谈。
这让许恒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越是拔尖，似乎所了解的东西就越是不简单。这个世界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普通。
这让他有些唏嘘不已。就如当初自己开诊所的时候那样，那时候自己的目标仅仅只是能够混一口饭吃。有个安稳的工作。然后能找个人结婚生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就行。
但从诊所变为了医院，从一级医院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三甲医院。可三甲医院还有医院的排行榜。还有诸如梅奥诊所、克利夫兰诊所等等这些世界顶级医院需要自己去超越。
当然了，这些东西都是公开的。大家都知道的，自己开诊所的时候就能知道。但假设这些自己不知道呢？会不会随着自己一步步的发展，走出小圈子才知道世界有多大？
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在古代那种交通不畅、信息闭塞的圈子里面。能够去县城的人都算是有见识了。大部分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出过乡里。所以才有见世面的说法。
小时候你所认为高不可攀的人物，当你成长起来的时候，回过头发现，这不过是你人生成长道路之上的一个小人物罢了。
许恒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而且，从曹昶毛给出的信息来看。不仅仅是国内在做这方面的事情，国外同样在做。
曹昶毛并不知道许恒心中有这些想法，而是继续道：“每一次，他们都会给我一些研究的课题。虽然表面看起来这些都很正常，但我每一次自己心中都记住了。有一些东西跟靶向药物无关，而是跟基因极限有关。”
基因极限！
包括力量、肌肉强度、身高、天赋、记忆、智商。
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平常也没有看到他怎么去学习，天天就知道玩。可是这小子就是成绩好。不像是我们家那个，天天都在看书背书，还花了大价钱去找老师补课，可这脑子就是不开窍。成绩一塌糊涂。
说白了，这就是基因极限。成绩好是因为别人在出生的时候，基因就已经给出了一个极限。包括记忆和智商。
但任何方面都是有极限的。力量不可能无止境的增长。肌肉强度也不是可以无止境的锻炼。身高更是如此。
但这种基因的极限是在一步步的往上突破的。以百米跑为例，1896年的第一届现代奥运会上出现百米跑开始。当时的百米世界纪录是11.8秒。
当然，这个不算，这里面还有计时、技巧等等诸多方面的因素。但抛开技巧不谈。从采用电子计时之后到现在。百米的纪录也是在不断地进步的。
以前人类的极限是10秒大关。可现在的百米记录是9.58秒，曾经有人说黄种人不可能跑进10秒。但事实却是黄种人照样可以跑进10秒之内。
曹昶毛说了这么多，然后道：“这其实就是基因极限的自我推进。运动员们的科学锻炼，包括饮食，甚至是包括兴奋剂的使用。在比赛上，这或许是不道德的，但事实上，这就是利用药物突破基因的极限。而我研究的就是如何去突破这个基因极限。”
舅妈看着曹昶毛和许恒聊天的样子，对着曹翠英道：“翠英，你看他们这两兄弟，小时候关系就很好。现在还是这样，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题。”
许恒有些无语，看着曹昶毛道：“我跟你关系很好吗？”
曹昶毛哈哈大笑了起来：“你那是嫉妒！”
许恒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回来是怎么回事？不准备去了吗？”
曹昶毛点头：“不能去了，再去估计就要被发现了。都不是傻子好吗？如果我再过去，等待我得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加入他们，一条路就是意外挂掉。我傻我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