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的早了些,到了晌午,如烟有些乏了,便想着打个盹,褪去了外衣躺在床上,吹着窗子飘进来的微风,昏睡着。
迷迷糊糊的,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喊着自己,声音特别的熟悉,如烟睁眼细听,激动不已,急匆匆的下床,穿上鞋子,却未来得及穿上外衣,人就冲到了院子里。
“相公,真的是你么,你来了,来看如烟了。”
刘瑾嘴角一阵抽搐,看了眼一旁的小丫头,的确是惹了误会。
“刘瑾上得前来,接住了扑进怀里的人”如烟,小心些,莫要摔了跤。”
“如烟不怕,有相公在,如烟不会摔跤的。”
怀里的人撒娇,刘瑾咧嘴笑着,不太自然“好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人。”
将人拉出怀中,刘瑾朝着婉儿招了招手“来,婉儿。”
缓缓而来的女子好生漂亮,如烟打量着,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只有种不好的之感“这位小姑娘是?”
“她叫婉儿,是我之前与你说过的,那个救过的娘俩”刘瑾朝着婉儿继续介绍道:“婉儿,这位是如烟,你就唤她如烟姐姐吧。”
婉儿很乖巧,虽有疑惑,却忍了下来“如烟姐姐好。”
“婉儿好”如烟回了句,眼角的扫视,拉上刘瑾,往屋里走着“相公,你说,这些日子都不来看望如烟,是不是把如烟给忘了?”
“哪能,我怎么会把如烟忘记呢,我还惦念着,你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
二人前面走着,婉儿随后跟着,进了屋中,屋子里好香,一进门,胭脂味扑鼻,婉儿掩了掩鼻尖,环看四周。
“婉儿,看什么呢,来,到这里来。”
这丫头在墙角的七弦琴处站了半天,刘瑾招手,把人叫了过来。
“相公,你确定要让婉儿住到我这里来?”进了屋子,如烟的余光,可是没离开过婉儿。
“是呀,你也知道,公主府留不得人的,她一人在外面,我又不放心,思来想去,只有你这里,是最合适的。”
早在三年前,在刘毅决定接管刘家生意的时候,刘瑾便将这的地契房契改到了如烟的名下,此时这的主人,是如烟,想将婉儿安置在此,确是要经过人主人的同意。
“此事相公做主便可,如烟都听相公的。”如烟看着坐到跟前乖巧的小人,贴近了刘瑾的耳畔,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的清的声音,说道:“相公这是想,金屋再藏一个?”
“不敢不敢”刘瑾脱口而出,连连摆手“莫要乱说,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一个如烟,刘瑾就够头大了,一直拖着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混账之举呢,若是再弄个婉儿,她不还得疯呀!
家里的公主要怎么办,万一生起气来,刘瑾想想都怕怕的。
刘瑾怀里掏出张银票,塞进了如烟的手里“如烟,你去帮婉儿准备一些日常的用品,再准备些衣服,我跟婉儿说说话。”
如烟莞尔笑道:“好,那相公满满的聊,我和翠儿去去就来。”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刘瑾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抬手先帮着婉儿倒了杯水。
婉儿欲要争抢着倒水,却被刘瑾阻拦了“你坐好,我来就好。”
一碗温水推至婉儿面前,刘瑾顿了顿,说道:“婉儿,我不能娶你为妻,甚至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你,,,该回到你娘亲的身边的。”
“为什么”婉儿激动,抓住了刘瑾的手“为什么她可以,我却不行,难道,,,”婉儿委屈着,泪水在眼眶打着转“难道恩公嫌弃婉儿长得不好看么?婉儿可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了。”
“不是,婉儿你误会了,我不是嫌弃你的长相。”似乎有些说不清,刘瑾头疼,运转着脑子,搜刮着能够解释清楚的理由。
刘瑾觉得,除了说出自己女子的身份,似乎无法解释的清楚。
思来想去,看着面前含泪的小人,刘瑾还是没有勇气,她怕这小丫头受不了这刺激,再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
“婉儿,我与如烟姐姐,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与她,什么都没有。”
“你骗人”婉儿反驳“若不是夫妻关系,她为何要唤你为相公”婉儿近乎于哀求着,顺着椅子上滑落,跪坐在了刘瑾身前“婉儿也可以如如烟姐姐这般,不要名分,只要能一直陪伴着恩公,能唤恩公一声相公,便足以。”
刘瑾的头更大了,这当真是说不通了,这丫头怎么就认上死理了呢!
“婉儿,你快起来,快起来,这样不好,不好的。”
将婉儿扶回椅子,刘瑾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是无意,就如同如烟一般,解释不清楚了。
说了些安慰的话,大抵也都是一切敷衍的话,先稳下这丫头,让她乖乖的在这待着,等离开后,再想办法。
离开时,刘瑾特意交代了如烟,一定要看住这丫头,不能让她乱跑,若是她伤心,有要离开的意思,一定要派人通知她。
可算是出了这个院子,刘瑾长出口气,往回走着,却碰见了许久不见的马大他们,便去了茶摊,聊了几句。
“头,可有些日子不见您了,兄弟们都想您了。”马大一句话,引来了弟兄们的一顿问候。
都知刘瑾如今的官职,有的甚至还给刘瑾行了大礼。
“好了好了,弟兄们不要客气,你们这是?”申时,这些人不去巡街,倒是窝在这吃茶,刘瑾指着如今是巡城史的马大,阴笑着“你这厮,又在摸鱼。”
马大奸诈的笑道:“还不都是老大教导有方,弟兄们严格按照老大之前的指示办事,不敢有任何怠慢。”
偷懒摸鱼的巡城史可不只有刘瑾一人,只不过,刘瑾是最过分的那一位,如今马大有样学样,倒也合情合理。
刘瑾对着马大叮嘱着“你这厮,莫要太过,若是惹到了你们的头,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到时候,我可是不管你的。”
“老大放心,马大心里有数”正经只是片刻,马大又露出了奸猾的一面“再说了,不是有老大呢么,兄弟们怕什么。”
胡扯了几句,刘瑾掏了银子,将这些人的茶钱付了,这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刘瑾还叮嘱了马大几句,让他照看着那个院子,要是有什么动静,一定第一时间通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