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年轻的时候,带兵打仗可是一把好手,后来,皇帝总觉的他这个兄弟手握兵权不好,威胁到了他的皇位,齐王为此才交出了兵权,当了个闲王。
明面上的事情,齐王做的天衣无缝,平日里养养鸟,逗逗蛐蛐,隔三岔五的逛逛窑子,妥妥的一个混吃等死的主。
常年如此,这才打消了兄弟之间的猜疑。
齐王卧薪尝胆好多年,其隐忍得,绝非常人所能及。
宫门虽说不容易攻破,在齐王眼里,也只是时间问题,也就多用两个木头撞门罢了。
在宫门口一直打到了黄昏,齐王的大军赶了上来。
敌众我寡,刘毅逐渐打成了劣势。
宫门守不住了,刘毅只能不断地后退,直至退到了金銮殿前。
马背上的齐王,狂妄,蔑视面前的所有人,尤其是在他心中,最不配坐这龙椅的燕雄杰。
“我的好贤侄,王叔今日来,没别的要求,你是自己主动让位,还是王叔帮你?”
即使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燕雄杰的皇威还在,不到最后一刻,他决不认输“大胆齐王,你竟敢谋反,孤劝你现在投降,孤念你长辈的身份,饶你性命。”
齐王仰天大笑着,讽刺道:“燕雄杰,你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么?你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你睁开你那昏庸的双眼好好瞧瞧,今日的你,还能做些什么?”
右旗的人死伤惨重,禁军虽是精锐,却也是寡不敌众,损兵折将,战斗力大损,若没援军,燕雄杰再无回天之力。
环看四周,燕雄杰不得不承认,大势已去,看来,他等不到晔千一回来了。
悲伤涌上心头,燕雄杰踉跄着连连后退,心中万念俱灰“想我堂堂一国之君,如今,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孤要如何面对父皇,如何面对这世人。”
龙袍下的燕雄杰在颤抖着,他在强撑着,以求那份他在意的体面“王叔,你赢了,杀了我吧。”
“陛下,您不能死,属下替您”刘毅挡在燕雄杰身前,手中的剑不曾放下“齐王,你要杀陛下,先过我手中的剑。”
“不不不,要贤侄性命的人,可不是本王”齐王急忙解释,深怕众人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齐王仰天大喊一声“出来吧,我的好侄女,你再不出来,本王可就要被扣上弑君夺位,谋反叛乱的罪名了,本王可不想所有的骂名,都由本王一人背。”
齐王这是在说谁?众人惊奇,只见齐王身后走出一人,定眼一看,正是昨夜已死的云霞公主。
“你,你没死?”燕雄杰万分的吃惊,指着燕懿安的手臂甚至都在颤抖。
刘毅也是吃惊,进宫之前,他是不知道燕懿安逝世消息的,听百官提起,他心痛难忍,缓了好久才能持剑继续战斗。
此时,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刘毅欣喜,全然地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懿安,你没死,他们跟我说你死了,我是不信的,我是对的,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刘毅,你闭嘴”燕懿安怒斥,冷冰的嗓音中充满了寒意“你没资格喊本宫的名字,本宫听着恶心。”
此时此刻,燕懿安终于可以直面自己内心的那份仇恨,她不要隐忍下去,她要将一切都发泄出来。
刘毅愣了,眼前这位冷若冰霜的女人,还是他喜欢的那个温婉秀玉的燕懿安么,他难道是听错了不成?
“懿安,是我,我是刘毅。”
燕懿安懒得跟他废话,厉声喊道:“阿苏,让他闭嘴。”
“是”
夜空中的一声回复,眨眼间,只见一人竟然从金銮殿的房顶飞下来,直奔刘毅而来。
攻打乌族的时候,有人见识过阿苏的功夫,皆为刘毅捏了把汗,天差地别的差距,刘毅这是要完蛋了。
挡在面前的人不见了,燕雄杰能耳边回荡的,只有打斗的声音。
柔弱的公主,突然间的出现,已然是给了众人一份意外,如今,阿苏的出现更是惊到了众人的下巴,那少年的武功,简直太厉害了。
齐王拍手,连连叫好着“懿安,王叔十分的好奇,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王叔想知道?”燕懿安反问了句,仙子般的容颜上展现出了自地狱般的笑容。
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燕懿安朝着燕雄杰走近了些“皇弟,你是不是很意外,本宫竟然没有死?”
“皇姐此话何意?”燕雄杰威严不减,还在端着皇帝的架子“云霞公主你太放肆了,你知不知道,齐王正在造反,你竟然与他相互勾结,孤当初,真该让你一直待在那冷宫处,老死在那里。”
燕懿安点头,颇为认同这话“你说的不错,不过可惜,本宫得了逃生的机会,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这个机会。”
“懿安,别与他废话了,你若不杀他,那就由本王来,本王不介意背上一个弑君的名声。”
齐王等不及了,事已至此,他也不在乎留下什么骂名,趁早杀了燕雄杰才是上策,若是晚了,只怕生变。
“王叔,再给懿安一点时间,本宫要让天下人知道,他燕雄杰这个皇位,是怎样抢到的。”
“你胡说”燕雄杰怒道:“这皇位是父皇传给孤的,孤是真命天子,燕懿安,你造谣生事,来人,来人呀,将云霞公主拿下,推至五门斩首。”
燕雄杰喊了个寂寞。
“别急,我的好皇弟,你们母女俩那丑陋的嘴脸还没公诸于世,本宫怎么舍得死呢。”
燕懿安高举手臂,对着百官,对着在场所有的人,高喊着“先皇遗昭在此,诸位听好了,遗诏所说,究竟是什么。”
燕懿安的手是空的,众人正纳闷着,在燕雄杰身后一直默默站着的曹德,走了过来,怀里掏出块黄布,放到了燕懿安高举的手中。
“曹德你”燕雄杰怒吼,他再次没想到,被视为最中心的仆人,竟然背叛了他。
受了刺激的燕雄杰只觉头晕眼花,脚跟发飘,还好一旁的小顺子急事扶住了他。
“陛下,老奴只是依照先皇他老人家的吩咐做事,将遗诏公诸于众而已,老奴并未背叛。”
曹德很识时务,退了几步,站到了燕懿安的身边。
“不可能,父皇的遗诏在孤的手中,你一个奴才,手中怎会有父皇的遗诏,那一定是假的,你们别信。”
燕雄杰怒吼,踉跄着上前,试图去抢夺燕懿安手中的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