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怎么样,七日醉的解药哪里能找得到?你一定要帮帮我。”
与刘瑾相处多年,她从未求过自己什么,哪怕是责罚,她也咬着牙硬撑着。
燕懿乐看不得这样的刘瑾,这是自己所爱的人,如今却为了其他的的女人在此相求着,燕懿乐的心,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
“师弟,我,,,我也无能为力”燕懿乐沮丧的道:“七日醉,是没有解药的。”
宫里最毒的毒药,妃子们争斗的利器,又怎么会留有解药,让对方得以活命。
燕懿乐的回答犹如晴天霹雳,刘瑾踉跄着后退着,撞到了什么也不在意,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她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有办法,那什么破毒一定有解药”被门槛撞了个趔趄,刘瑾也不在意,嘴里继续自语着“对,我去找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他是天机老人,师父他老人家无所不能。”
想着,刘瑾转身就跑,跑出了公主府,骑上马儿,在漆黑的街道飞奔着。
燕懿乐是追上去的,追到了前厅,她还是放弃了,自语着“算了,随她去吧。”
燕懿乐无法想象,若是皇姐死了,刘瑾会变成什么样子,刘瑾还是否能接受杀她心爱之人的这个凶手。
虽然是母后下的杀手,却是因为她,这与她杀的没什么两样,刘瑾若是知道了真相,会原谅她这个师姐么?!
燕懿安望着夜空,一抹泪珠无声的滑落着,她与刘瑾,也许真的再没有可能了,再没有了。
天机老人四处云游,根本没个地点,刘瑾在黑夜中奔波,没个方向。
即便有了消息,刘瑾去寻,那公主是否能坚持到那时?
越想刘瑾心越发慌,一想到以后都不能看到燕懿安了,刘瑾的浑身疼的直抽搐,勒着缰绳,调转方向,她要回去,守在燕懿安的身边。
刘瑾一回去,就守在床榻旁,一刻也不愿离开,她让兰儿去找大夫,找那种来自江湖的,还贴了悬赏,说谁能解此毒药,送千两黄金。
刘瑾趴在床边上熟睡着,柳酥酥可是有些为难了,人一直守着,她怎么进去给门主驱毒呀。
“十七,我若用了非常手段,你说门主她,应该不会责怪我吧。”
“没事,门主的性命要紧,至于手段,你自己看着办,别太过分就行。”
十七一时也没个办法,这毒妇手段多,就由着她去折腾吧。
柳酥酥也没做什么,就是给刘瑾下了点迷烟,让她多睡上一会而已。
柳酥酥以最快的速度帮着燕懿安继续排毒,又用金针帮其封住了部分经脉,让她能更像快要死之人。
“门主,感觉怎么样,七日醉的毒甚至霸道,你可还受得住这种绞腹之痛,不如我帮你减轻一些疼痛?”
“不用,就这样痛着吧,本宫还受得了。”燕懿安回着,抬手指着书案的方向“十七,纸笔”
“门主,你说,我来写。”
十七快速的拿上纸笔,等待着。
燕懿安所要说的,还是关于逼宫的事情,她谋划了这么久,绝不能出现任何闪失,到了那日,那母子二人,必须死。
“、、、、、、”
游离间,刘瑾迷迷糊糊的,分不清自己做了什么梦,好不容易醒来,头疼的厉害,她这是睡了多久。
查看床榻上的人,刘瑾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笑容中含着泪水“娘子,你醒了。”
“嗯,醒了”燕懿安应着,有气无力的,手被刘瑾攥着,都被她捂热了,一时的,双眸竟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让本宫瞧瞧,这,,,这是谁家的爱哭鬼,都多大了,还这般的不知羞。”
“不就是娘子家的么,我有多大,娘子心里清楚着呢。”凑近了些,刘瑾抬手,擦去燕懿安眼角滑落的泪痕。
“娘子,这毒当真就没有办法了么?”掌心的柔荑贴在脸颊,刘瑾要让燕懿安摸着她心爱的人“我去求过师姐,她说没有,我不信,你一定知道的,对么。”
实在没有太多的力气,燕懿安头摇的都十分的艰难“驸马,莫要伤心”
刘瑾的柔情燕懿安不舍得,刘瑾的爱意,刘瑾的所有,燕懿安都舍不得。
可如今箭在弦上,她没的选择,燕懿安只希望,待一切结束后,她若活着,希望刘瑾不要那么狠她,那便是最大的心愿了。
燕懿安借着刘瑾的力气,才能好好的贪婪的,片刻的拥有着这张脸颊。
扯出个笑脸,燕懿安希望是好看的,刘瑾喜欢的“刘瑾,以后的路,本宫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不,娘子不要这么说,你是我的,我不准许你离开。”
燕懿安摇头,充满了无奈“刘瑾,好好的听着,我没有那么多力气,你本就不该属于我,是我硬要从皇妹那里抢来的,若不是,,,若不是那道圣旨,你我也不会成为夫妻,答应我,忘记我,你与皇妹,才是真正的一对。”
“不,我与师姐什么都不是,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云霞公主。”
刘瑾不接受燕懿安的这套说词“娘子,我一定会把你治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只这短短的几句,燕懿安的力气仿佛被掏空般,要说的话只能等到她再次醒来了。
“驸马,我累了。”
袖子胡乱的擦了把泪水,刘瑾温柔的说着“累了,就睡一会,睡醒了,就没事了。”
眼帘好沉,燕懿安看着刘瑾的嘴唇在动,说的什么?似乎没听全,人就睡了过去。
黄昏十分,落日染红了整片的天际,红的如火,红的让人心慌。
“驸马爷,门口有人找您?”
进来的是兰儿,刘瑾侧着头,烦躁的吼了句“是谁”
“来着说是您的师父。”
刘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兰儿又重复了便。
确认后,刘瑾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蹿跳的起身。
“师父来了,太好了,娘子有救了,有救了。”
听到主子有救,兰儿也来了精神,哭肿的眼睛刹那间瞪得老大。
“驸马爷,人在前厅,你快去。”
白纱的道袍,银白色的三千发丝,如瀑布般的银白的发须一直在老者手中。
来的,正是天机老人。
刘瑾扑进了天机老人的怀中“师父,真的是您,太好了,太好了,徒儿好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