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下山时候,我与师父说过,我无心天下事,自然也无心当官,你当时就在门外偷听,别以为我不知道”
刘瑾翻着往事,敲打着燕懿乐“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如今又硬拉着我参与其中,师姐,你这是为何?”
“你身为晋国子民,学了一身本领就应该为国家效力,这是你的责任义务。”
“这是你的责任与义务,不是我的”刘瑾反驳道:“你是皇家人,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刘瑾”燕懿乐极少的这么严肃的喊着刘瑾的名字“你这是大逆不道,你就不怕到了脑袋!”
这话果然最是不能在皇家人面前说的,哪怕是与她最为有爱的师姐,也是万万不能提及的,哪怕只有一个字,也是会惹祸上身。
更何况这话若是被燕雄杰听了去,当如何?
刘瑾心有余悸,只怕刘家会因为自己的口误,失去所有,也许还会丢了性命。
“好了师姐,我只是说说罢了”刘瑾服软“咱们还是快些启程吧,以免拖得太久,生了变故。”
燕懿乐也不想追究刘瑾的混账话,翻身上马,脚下用力,朝着次县的方向奔去。
次县离京中不远,快马的话也就半日的路程。
二人晌午出的西城的门,一路飞奔,正好踏着黄昏的晚霞进了县城的大门。
二人早有商议,来到次县,先不要去县衙门,待摸清了贩卖马匹的事情后,再做打算。
寻到了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刘瑾指着有些简陋的源客庄问着“师姐,我看就是这里吧。”
“都行,只要能对付一夜就行。”
山中住惯了,燕懿乐不比在宫中生活的那些人,各个讲究的要命,只要不是最惨的,她还是能接受的了的。
今日那碗馄饨确是简陋了些,燕懿乐接受不了。
刘瑾定了两间上房,还多给了五两银子,作为开口打探的费用,所谓钱能通神亦能通鬼。
“掌柜的,我问你件事。”
掂量着手里的银子,掌柜的笑了“客官有什么您就问,若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我们二人初来此县,是想来做点马匹的买卖,听说这里有人卖马,我们想打探打探,买上两匹。”
掌柜的没急着回话,先打量了刘瑾一下,从上到下的,才笑盈盈的回着“客官,您问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我看呀,客官不如明日去集市上再问问。”
若是完全的不知,也不会停顿片刻,刘瑾有种直觉,这人该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敢说?还是嫌钱少?
怀中掏出十两的小元宝,塞进了掌柜的手中,刘瑾笑道:“欸,掌柜的,不妨跟您说,我二是贩卖丝绸的商人,急着赶回江南家中,所以才想买两匹脚力好的马,听说这里有烈马,所以才来的,路过之人买卖一成,便是各奔东西,不会给掌柜的找麻烦的。”
又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重量可是加了不少,掌柜满意,这才缓缓的开了口“客官,我想你们二人是被人骗了,我们这可不是卖烈马,而是买烈马,而且是有多少,收多少。至于你说的那种脚力好的马,市场就有,用不上去选什么烈马。”
刘瑾心中一惊,这与奏折上说的可是天差地别,不是买卖,单纯的只是买,这完全不是两码子事。
“谢谢掌柜的了,那我二人明日便去马市瞧瞧,谢谢了。”
由小二带领着,刘瑾去了二楼走廊处最里面的一间房,燕懿乐就在他的隔壁,刘瑾没急着回自己的房间,反倒是先去了燕懿乐那里,将刚刚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燕懿乐。
京中的公主府内,燕懿安被怒气团团围住,白日里听到的刘瑾的风流韵事可是不少,今日待这人回来,好好的理论一番。
这都马上快过亥时了,还不见刘瑾回来,兰儿瞧着冰山的自家主子,劝说着“主子,夜深了,驸马爷许是有要事在身,您还是别等了,先睡吧,身体要紧。”
门外有人敲门,低沉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燕懿安说道:“兰儿,出去守着。”
十七突然的前来,这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兰儿懂,乖乖的出了门,与十七互换了位置。
“公主,有人去了次县,看来他们已经查到那里了。”
一天了,燕懿安这才有了笑脸“才查到那里,这些拿着俸禄的人当真不是庸才!去的是谁,可有查出来?”
十七回道:“是驸马爷和云翼公主。”
久等的人迟迟不归,原来是去了次县,燕懿安倒是要嘲笑一番,自己该是有多少,在这傻傻的坐着等人。
“也罢,既然去了,就让她们查点什么回去,白跑一趟总归是不好的。”
这步棋足足等了一月之久,燕懿安自然要让二人带些信息回去,不然可就白白的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了。
“准备一下,明日本宫要去看望齐王叔。”
“给齐王的礼物已经准备好,门主随时可以去拜会。”
有兰儿看门,十七走门的次数多了些,出了门,在兰儿的目送下,上了房顶,消失在了夜空。
今夜的次县县衙,可不怎么消停,夜深人静之时,县太爷刚搂着四姨太睡去,窗户就被人无声无息的撬了开来,两道黑影闪进,突兀的一声,吓得县太爷魂都没了。
“来人啊,有”刺客两字卡在了喉咙,县太爷被燕懿乐点了哑穴“闭嘴,吵死了,本宫是云翼公主。”
掏出了火折子,刘瑾点亮了桌上的油灯,燕懿安抬手,为其解除了穴道。
宫中的腰牌最是晃眼,县太爷借着烛火刚一看清,整个人就跌下来床榻,跪在了燕懿乐的面前“下官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姓韩的,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