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这话被老鸨子听了去,刘瑾将她与玫瑰的距离又拉近了些,耳语着“姐姐,那书,,,该不会是她的宝贝吧?”
玫瑰眼珠子打着转,瞬间就明白了刘瑾这话中的意思。
丝帕遮挡着她上扬着的嘴角“不许乱说,小心妈妈将你赶出这潇湘馆。\\\"
刘瑾也是憋着笑,抬眼瞄着在隔壁桌上与客人打趣的老鸨子“应该,,,不会吧,我可是你们这里的金主。”
“还真不好说,你别看妈妈平时总是笑脸相迎的,她要真的急了,掉脑袋的事她都敢做的。”
对于玫瑰,刘瑾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姐姐般看待,离得近了些,也全然没想到别处。
只是她不想,不代表一旁的马大他们不想。
马大是个有名的大嘴巴,今夜瞧了这等场面,明日一见人,一准的给刘瑾此番的风流添油加醋的传出去。
玫瑰无事,刘瑾也就放心了,给了老鸨子几锭银子,算是那三人的嫖资,她便脚底抹油的溜了。
回府的时候已经四更天了,院子里早就没了亮光,刘瑾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听着床榻上均匀的呼吸声,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昨夜回的晚,刘瑾睡了懒觉,睁眼时不知是几时,急忙的起身,就要赶去衙门。
双脚落了地,刘瑾一抬头,迎上的,是端坐在桌边的一双充满怒气的眸子。
\\\"娘子,你在呀。\\\"
刘瑾心虚,低头穿鞋,笑的有些发贱。
燕懿安擒着话音,冷哼着\\\"驸马看到本宫似乎有些不高兴?\\\"
\\\"娘子说的哪里的话\\\"刘瑾讨好的,上得前来就讨要抱抱,燕懿安一个起身,躲了开来。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刘瑾张着双臂扮着可怜\\\"娘子忍心看我这般可怜。\\\"
长袖一甩,燕懿安转身回了自己的床榻,坐下来,脸上倒是有了些笑容,却全然都是讽刺之意“本宫可没看出驸马有半分的可怜。”
厉声呵斥,燕懿安阻止了刘瑾要上前的脚步\\\"你就站在那,不许过来,本宫闻不得你那一身的俗脂粉味道,难闻死了。\\\"
昨夜回来时,刘瑾特意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味道,看来是没管用,这人还是闻到了味道。
抬起手臂,刘瑾也闻了下,却只有散的淡淡的酒味了。
“娘子,我承认,昨夜是去了潇湘馆,可我也是被迫的”刘瑾解释道:“是手下的人,要吃要喝的。”
瞄着燕懿安的反应,刘瑾将委屈发挥到的淋漓尽致。
“他们在一品轩吃了我一顿不说,大晚上的不回家,还要去那种地方玩耍,是那个叫马大的,拦了我的马,不让我回家的。”
褶皱的眉心上没有增添怒气,刘瑾舔着脸挪了过去“娘子明鉴,他们那些造吧汉子,就想着去那种地方,拉上我,无非就是想让我掏银子罢了。\\\"
话音落,刘瑾顿了顿,嬉笑的嘴脸要多不值钱就多不值钱。
一屁股坐到床尾处,眼角的余光瞄着\\\"娘子不信?\\\"
\\\"如何信得!\\\"都说严寒刺骨,此时的燕懿安也好不到哪去。
刘瑾又怎不会听不出来,不过如今她的脸皮已经与爹爹无差,堪比铜墙铁壁般的厚,哄媳妇,要那脸皮可谓是无用的。
“信得,娘子放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心,我可不是男子,自然不会学那些个男子,做那混账之事情。”
“你少欺骗本宫,你与那些男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京中传言即便不全是真,也有一半的可信”
燕懿安捂着鼻子,嫌弃着“你那一身的脂粉味可是骗不过去的,莫要拿本宫与那无知的妇人一般。”
刘瑾这时的动作甚是迅速,趁燕懿安不备,屁股一挪,贴了过去,紧紧的将人抱进了怀中。
“娘子,我这可都是听了你的话才这么做的,与他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等我将他们收服了,我就可以不用巡街了,骑马太累了,我了受不得,只昨日一天,我这屁股都疼了。\\\"
\\\"活该,谁让你不知好歹,放着大官不做,非要做什么巡城史。\\\"
\\\"谁愿意做这个破巡城史,风吹日晒的,遭罪的很\\\"刘瑾呲牙,撞进燕懿安怀中,仰着头,趁人不备,对准眼前白皙的脖颈处,啄了一口。
“娘子,我无心国事,待的过些日子,我就把这官辞了,只管家中生意,你说好不好。”
这人无赖,燕懿安气不过她刘瑾混账模样,狠瞪了一眼,说着“本宫可没闲心思管你,本宫一深居简出的妇人,不懂那些个朝堂的事,驸马自己斟酌便是。”
回想刘瑾的话,燕懿安突的立了双眸,挣扎着“放开本宫,你个无赖,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
香软在怀,刘瑾怎么可能放手。
两条手臂像连在了一起一样,牢靠的很,任由怀里的人如何挣扎,都毫无用处。
“娘子为何突然恼怒,我是哪里说错了么?我倒是不懂了。”
“刘瑾,本宫还真没看出来,你能这般的不要脸面,你简直可耻。”
刘瑾不回话,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燕懿安本想着,就在这跟这人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怎奈刘瑾不老实,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的,跟个小狗似的,弄的燕懿安浑身痒痒的。
“刘瑾,别闹了,我好痒,你滚蛋。”
“那娘子说清楚,我到底哪里说错了,惹你生气了?你说,我改还不行么。\\\"
刘瑾太过磨人,燕懿安是被她磨的怕了,只能服了软“没事了,你放开,本宫信你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垂眸怒着,燕懿安补话道:“刘瑾,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你若再去鬼混,你就别再回这个家了。”
这关算是过了,刘瑾欢喜,作势就要亲上去,燕懿安气没消,怎么会让她得逞,手指摸到了刘瑾腰间的嫩肉,一用力,那扭曲的面容让燕懿安舒心了不少。
“本宫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娘子说,我一定做到。”
燕懿安压着火,指着门口“现在从本宫眼前消失,立刻,马上。”
刘瑾见好就收,一溜烟的跑出了府,继续去街上巡街去了。
马大昨夜醉了酒,在温柔乡里睡了一夜,今日一早,也晚了半个时辰才到的衙门。
这刀刚挎在腰间,马大的嘴就开始了,全都是刘瑾昨夜的风流韵事,他还添油加醋了些,短短的一日功夫,又弄了个满城皆知。
燕懿安今日是出了府的,去了趟绸缎庄。
茶摊上的人嗓门甚高,那一声驸马说的尤为响亮,马车匆匆路过,就是这么巧的,燕懿安听到了这里,便忙出言说了句“停下来。”
十七将马车听在此处,听着那大嗓门的故事,属实的精彩,尤其是与那玫瑰相拥的一段,简直是吾辈楷模,驸马真是厉害。
马车内的人咬着银牙,一双眸子喷射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