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朝水边走去,刘瑾秉着非礼勿视的宗旨侧过脸去,可这心却总有一个讨厌的声音在怂恿着自己这双不听话的眼睛,总是要斜过去,瞄上几眼。
眼看着,水中的人在朝着岸边一步步的走来,那份妖娆即使被黑暗所包裹,却也惹人燥热。
“驸马”燕懿安轻唤一声,倾尽柔情“这东西本宫可不会弄,你来帮我。”
燕懿安豁出去了,既已经做了决定,要将刘瑾紧紧握在手里一辈子,那就趁此机会,将人拿拐了,也不怕这人跑了。
此情此景是自己能看的么?刘瑾恍惚了,被那一声勾了魂魄,脚不听使唤的朝前走着,再跨一步,便湿了鞋子,这才唤回了神智。
“今夜的月光还是太亮了,要不就是那火焰作怪,怎么驱散了黑暗呢,近在咫尺的,瞧了个清楚。
“那个,公主呀,我,我我,,,”刘瑾支吾着,双手在半空画着,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什么,驸马要说什么?”慌乱的刘瑾倒是有趣,燕懿安抿嘴笑着,再上前一步。
这人好不识趣,还站在这里,燕懿安暗自不爽,怪这人呆傻。
自己已经这般主动了,这人还要傻傻的看着?燕懿安不允许。
光着脚可是不好踩这石头,燕懿安脚底是要打滑的,然后身子一歪,朝着刘瑾的方向,直直的跌了过去,抱了个满怀。
啊的一声,香软入怀,刘瑾下意识的搂紧,手上跟触电了般“公,公主小心。”
“多谢驸马”燕懿安娇声说着,可没有起身的打算,仰头看着刘瑾,双臂向上伸去,正好搭在了双肩之上“驸马觉得,本宫与这面具上的面孔相比,如何?”
这话不想用都知道如何回,刘瑾脱口而出“那自然是公主最美,这黄脸婆的模样,简直没法入眼。”
“那驸马还不赶快帮本宫取下来”轻语自是扣人心弦,热气打在耳畔,燕懿安知道,任何人都逃不掉这种撩拨“难道驸马还未看够这副面孔不成?”
“看够,看够”刘瑾傻傻的点头,双手极不情愿的上移,由耳边扯开缝隙,顺着面容的边缘处撕扯,三两下就取了下来。
面具下的绝世美颜近在咫尺,刘瑾再次觉得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
“驸马也将自己的取下来罢,本宫不喜欢这副面容。”
眼前人此时说什么都是对的,刘瑾点头,只一只手在脸上划了一下,面具便被扯了下来。
手拿这两张易容的面具属实的碍事,刘瑾随手一扔,面具只落得个冰冷的石头托着,有些凄惨。
俊俏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燕懿安勾勒着这张总是招惹桃花的轮廓,指腹游走,最终停留在了那两片薄唇上“驸马口是心非,不知何时,本宫才能从这口中,听到真心实意?”
“天地可鉴,我与公主所讲,字字真心,句句实意。”
双手不受控的的游走,刘瑾只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嘶吼着,躁动着。
那唇就在咫尺间,刘瑾只要低个头,就能一亲芳泽。
刘瑾觉得,若是此时自己有丝毫的犹豫,那就是大傻子,她不要做傻子。
大胆的低头便是。
怀中的人是那么的配合,刘瑾思绪乱了,那本书的内容全都展现在了眼前。
接下来要什么,刘瑾心里清楚,再不会犯着白痴了。
这人怎么又变了?不再是前几日那般笨拙了,燕懿安推着刘瑾,得了空闲,手指压在不依不饶的人唇间,有气无力的“你给本宫说清楚,你这几日是不是经常去潇湘馆?”
“公主怎会这么问?”讨要不到,刘瑾也不放弃,双手可没闲着。
“你,,,”燕懿安羞涩,这话要让她如何问出口,身子软的不行,没了力气又倒了回去“驸马好生混账,出去偷吃,学了这等羞人的功夫。”
“有公主相伴,这等事又怎么与她人学来”刘瑾颇不要脸的说着“日夜想着公主,我这是自学成才的。”
“你少框我,我又不是傻子。”燕懿安喘息,含住了刘瑾的耳朵,咬了一口,听了声吃痛,才算满意。
重新拿刘瑾的脖子当做搀扶,燕懿安说着“驸马,我冷,咱们去水里可好?”
刘瑾哪有闲心想自己的事,乐颠颠的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进了水里。
再走的深一些,刘瑾才知,这人竟然怕水,双手死命的攥着,这倒是让刘瑾方便了许多。
“公主为何如此害怕?”刘瑾是故意这么问的,她喜欢听燕懿安现在的声音,特别的好听。
“你”刘瑾要放手,吓得燕懿安花容失色,紧紧的抓着“本宫又不熟水性,自然怕,你,你别放手,啊,,,,,,”
月色下,水潭里水花四溅,有两个人影在那波动着平静的水面,激起水花四溅,嬉笑声不绝于耳,让人听了生出无限遐想,也不知过了多久,便有人求饶,甚至带了哭腔、、、、、、
上岸后,刘瑾又回到了驴车处,抱了一捆干草过来,铺在了平坦的地面上。
兰儿平日里原来是这么的幸福,刘瑾完全领会,她决定,下次公主起床更衣,她要代替兰儿。
那人累的不轻,一切行动全由刘瑾代劳。
她是睡过去了,刘瑾此时再瞧自己,有种想哭的冲动,都是那潭水惹的,自己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竟然走了下去,如今倒好,浑身湿透了,又没有衣服可换,最主要的那几尺白布,这可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下来的。
盘膝打坐,刘瑾内力可不是很好,要用内力驱寒,弄干衣服,可是要费上不少的力气,少说也得一两个时辰。
虽有抱怨,刘瑾更多的是要谢谢这潭水,还有那本奇书。
若非如此,刘瑾怎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还能达成心愿,让这人依了自己,想在回想,还只觉自己在梦里,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