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把装好的糖炒栗子端到了屋中,兰儿一边剥着,一边念叨着“主子,今天的栗子好甜呀,您快来尝尝。”
闻着味道就知,一定很好吃,燕懿安也受不得这种诱惑,放下手里的书,走了过来。
盘中是兰儿剥好的,燕懿安捏上一颗,送进了嘴里感受着这份甜味给味蕾带来的喜悦“嗯,真不错,今天的栗子特别的甜。”
回来的刘瑾听着笑声,这脚刚一过了门槛,就搭上话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东西好吃?”
屋内飘着栗子的香味,刘瑾问完就后悔了,脑海中瞬间想起了博一夫那挑衅的一笑,心里不是个滋味。
“驸马爷,我们再说博丞相买的栗子,特别的好吃特别的甜。”兰儿说着,手中剥了一半的栗子在刘瑾眼前晃悠。
行至跟前,二人正吃的开心,尤其是燕懿安,一脸的享受,刘瑾瞧着,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糖炒栗子,太甜了,而且味道怪怪的。”
燕懿安没作声,继续吃着,刘瑾到底喜不喜欢吃糖炒栗子,她自是再清楚不过。
上一世,燕懿安很少出门,要想吃到这种食物,一是兰儿出去买来,要么就是刘瑾来府上的时候带来一包。
燕懿安知道这是刘瑾特意为她这位嫂嫂买来的,可每次吃的最多的,也是她刘瑾。
刘瑾屋中踱步,栗子香甜的味道使她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心情开始变坏。
“那个,公主,天色还早,我去书房待一会。”
燕懿安点着头“你去吧,别太晚,熬夜伤身。”
“好,我会早些回来。”
出了院子,刘瑾在府内闲逛,她没去书房,那里太闷了,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糟糕。
黄昏染红了半边的天空,黑夜降至,将会吞没白昼的一切,刘瑾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荷花池边。
看着池中朵朵的荷花,刘瑾回想今日种种,整理着思绪。
尝试去依照燕懿安所说的,将感情藏于心底,从脑海中抹去。
都怪这脑子不听使唤,眼前不断的出现博一夫对着公主谄媚的模样。
刘瑾越是控制挣扎,脑子就越加的抽风,甚至出现了二人举止亲密的画面,心中那个结一直还未得到答案,今日所见更是在那心结上加了把锁。
更让刘瑾心乱的是燕懿安的态度,亲密不足,友情以上,最起码刘瑾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难道公主真的,,,,,,
“兰儿,去院外守着。”
栗子吃的好好的,主子突来的一句,兰儿虽然一愣,却也反应了过来,乖乖按照吩咐去了院子外守着。
“事情怎么样了?”
悄无声息进来的十七,来到燕懿安面前,回道:“办妥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
燕懿安皱眉“这是什么?”
“只是,阿伊部族那边好像还没放弃要结盟的打算,他们似乎不太关心使臣被刺的这件事。”
“哦?”燕懿安有些吃惊,转瞬间却又笑了“那吕国倒是真的有趣的很了。”
燕懿安起身,移步到了窗边,望着刚刚爬上来的月亮,淡淡的说着“乌族那边怎么样了,对送去的粮食可还满意?”
“很满意,暗使已经同乌族将领说好了,会源源不断的将军中所需粮食运过去,他们只管放心的打仗。”
十七从怀中掏出卷成圆筒的纸条,递给了燕懿安。
内容不多,燕懿安只看了一眼,笑意更浓“很好,你培养的人办事效率还真快,看来咱们的国舅爷的脑袋是快要保不住了。”
十七回道:“国丈那里,该当如何?”
“无碍,本宫暂留国舅爷一条命就是了,不仅是国舅爷的,还有国丈的,等到时候,本宫要为这晋国的百姓,一起清算他们所犯的令人发指的罪孽”
燕懿安扯着充满杀意的笑颜“到时候,就算他燕雄杰再想护着,也留不住二人的性命。”
燕懿安又道:“十七,铺子就选在刘家铺子的隔壁,咱们也卖粮食可好?”
十七眉心一闪“会不会太显眼了。”
“本宫就是要铺子惹人注意,而且本宫还要将米行开遍全晋国,还要开到吕国月国去,本宫要成为这天下拥有粮食最多的人。”
燕懿安越说越兴奋,走至桌案旁去了笔纸,快速的写着,片刻便写满了整篇。
十七接过来一看,难得的,冰封的面容上有了一缕阳光“公主高明,十七佩服,公主若能当王,将是百姓之福。”
燕懿安不喜欢这话“十七,本宫只想复仇,本宫是私心,绝不是大意。”
公主不愿承认,十七便不说,一时的高兴言语越了界限,十七道歉。
燕懿安岔开话题,继续说着“宜州那边的情况怎样?”
“王涛很听话,这段时间的出金量多的惊人,可以支撑朝中的运转,和灵影门的开销,至于开铺子的所需,和”十七掂量着手里的纸张,为难道:“还是不够。”
“银两不是问题,大不了本宫学学你们江湖人士,来个劫富济贫。”
十七是越来越喜欢这个长公主的做事风格了,尤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上尤为的赞同。
十七依旧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院子,一直守在院门口的兰儿也没有多寂寞,呶呶不知道打哪里回来,身上的毛杂乱的很。
“呶呶,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一会让主子瞧见了又该心疼了。”
兰儿嘀咕着,将呶呶抱起,才发现,小家伙的右眼处有个长长的血痕。
“呀,你又跟人家打架了,瞧你这模样,看来是又输了”兰儿忍不住笑着“你总是打输,真是丢人,啊不对”兰儿对自己的用词不满,忙改过,重新说道:“是丢猫脸。”
最近的公主府门庭似乎格外的热闹,每每有客来访,来者又都是趁着刘瑾不在的时候登门。
更有甚者,有人借口还是为了拜访驸马而来。
即使没有见到驸马的身影,各各走的时候,也没见到败兴的模样。
最起码下人们瞧着,是这么回事的。
不知何时,仆役小三子成了刘瑾府内的耳目。
今日若是有人来访,刘瑾只要前脚刚进府,小三子准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禀报一二。
今日小三子更是来到快,刘瑾才到门口,人就迎了出来“驸马爷,您回来了。”
刘瑾轻嗯着,抬步进了府门,朝内堂走去,小三子在身后跟着,悄声的禀报着。
“驸马爷,今儿又有人来府上拜会您了。”
“来者何人?”刘瑾皱眉。
“定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