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说这可怎么办呀,我也不能总找借口推脱吧,现在公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我,我,,,我怕。”
刘瑾握着母亲的手,委屈巴拉的,就跟小时候出门打架打输了,回家告状时,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讨要着爹娘的安慰,一模一样。
刘母心疼,把女儿搂进怀中,开始对刘父发起了责怪。
“这都怪你,若不是当初你死要面子,咱们瑾儿能受这么大的罪么。”
刘母替女儿委屈着,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你说,现在怎么办,那公主明显就是有意要跟咱们瑾儿圆房,你快想想办法。”
刘母抚摸着怀里的一颗大脑袋 “瑾儿,你也别怪公主,你说她一个老姑娘家家的,长得又那么丑,好不容易得到你这么个俊俏相公,心里不想与你相好那才是怪了呢。”
儿时的刘瑾,刘母两只手就可以把小人抱在怀里疼惜,如今,,,,,,
“娘”刘瑾害羞了,一用力,逃出了刘母温暖的怀抱,嗔怪着“您到底是帮我还是框我呀?”
“为娘的哪有框你的意思,这孩子。”
怀抱落了空,刘母不喜刘瑾的态度,瞪了一眼,放下了悬着的双臂,扭头继续对着丈夫使劲“你别在那杵着,说话。”
“好好好,我说”刘父又是哀声,又是叹气,人在屋地中间转圈的走着,手指不断的摩擦,心中盘算着“瑾儿,你娘说的不错,公主这是垂涎你的美色了。”
话听的刘瑾直翻白眼,家里二老说的这都是什么呀,也太直白了吧!
满满的无力感充扰刘瑾的神经。
无奈,她是来求救的,只能继续听着。
“依为父的看,实在不行,你就用阴招吧。”
阴招?那是什么?刘瑾懵了一脸,呆呆的望着刘父摇着头。
“你别卖关子,听的人瘆得慌的,阴招,还损招呢。”刘母又拆自己丈夫的台。
“什么呀,你这,,,”刘父不爱听妻子说这个,可又不敢回怼,怒气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憋了半天,刘父才说了句“瑾儿呀,你去妓院吧。”
“爹,您疯了吧。”
刘瑾就像被雷劈了般,瞪着双眼,嘴张的老大,甚至都忘了合上。
缓了好久,刘瑾才回了神,怒斥着 “我去妓院,爹,你疯了吧,我去干什么?难道去结交好姐妹呀。”
“不对,你怎么这么笨”
还是刘母反应的快,深邃眸子打着转,将老谋深邃演绎的淋漓尽致,眼角还叠起了层层皱纹。
“你爹说的对,你是该去去妓院了。”
女儿不懂,刘母也不怪。
反观若是女儿一下就懂了丈夫所说的事情,刘母那就该担心了。
把人拉到面前,刘母解释道:“瑾儿呀,你现在是男子,去那种风月场所也是人之常情,哪个男子能洁身自好,做到不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呢。”
刘母有意撇了丈夫一眼,继续说道:“你去那地方寻欢作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公主知道了,会生气,这一生气,,,,,,”
“我懂了”刘母话未完,刘瑾笑了“让我先毁了自己的名声,让公主嫌弃我,要是我折腾的够过分,没准公主一生气,还会休了我。”
“傻孩子,你终于开窍了。”刘父总算是舒了口气。
计谋的确有些阴险,但刘瑾也着实的没了什么更好的办法。
离开刘府后,刘瑾真的走到了花街柳巷那里。
此时已入黄昏,那家家门前的串串五颜六色的灯笼正在被人点亮。
刘瑾徘徊在这条街上,走过每一家的门前,踌躇不定着。
潇湘馆的老鸨早早的就站在了门前揽客,人到中年的老鸨对自己的样貌从不服输,发福油腻的身躯愣是穿了一身粉红的花衣裳。
即便妆容再厚,却也遮盖不住她那已有皱纹的眼角。
老鸨子眼贼,早就瞧见了在那踱步的刘瑾。
老鸨掐着腰,脸上是她半辈子都用的那个招牌的笑容,只等刘瑾路过她潇湘馆门前,指间捏着的斯帕一挥,拉住刘瑾停不下来的脚步。
“哟,这是打哪来的俊俏小倌人呀,就您这小脸,一准迷住我这楼里的所有姑娘。”
老鸨这话说的不假,就刘瑾这容貌,潇湘馆里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只要看上刘瑾一眼,准会被拨动心弦。
话说着,老鸨一个眼色,身后的两位姑娘直接站到了刘瑾的两侧。
刘瑾人就这样被半推半就的,被拉进了潇湘馆中。
刘瑾也认了,本就是来这地方坏名声的,一直犹豫不决要选哪家,如今有人帮她选了,到省去了她继续在外边乱晃,招头疼了。
要说这条街上的名馆,潇湘馆算是其中之一。
门面不如街头的宜春院大,气派,楼里的头牌也没有街尾的美香院名气大。
可这潇湘馆之所以能在十多家中脱颖而出博得一席之位,那是因为老鸨子的眼界。
潇湘馆内,姑娘们主要是陪着文人雅士泼墨弄画,下棋吟诗,大厅的正中央的舞台上还有位唱曲一流的姑娘。
老鸨子最绝的一手就是这唱曲的姑娘,声如泉水,歌声响起,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如一股甘甜。
那曼妙的身姿,每每在歌声飘进人心海时,总会一跃而起,舞着手中绸缎,似是不经意间击在某位临近舞台客人的身上,弄得人心痒痒的。
老鸨子还在姑娘的身上留了一手,可称得上画龙点睛之笔。
这女孩自打出来卖唱,就一直带着面纱示人,临近舞台的席位要比别处更贵一些,近距离观赏,却也只能欣赏到姑娘灵动的一双大眼睛,红色面纱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无人见得。
即便如此,男人们能近处瞧了几眼,便足够吹嘘一番,如此一来便一传十十传百,潇湘馆的这点乐趣也就招来个更多的生意。
刘瑾完全是被老鸨拉着走的,此时客人还不多,台上空空如也的。
老鸨把她安置在了哪里,刘瑾便坐到了哪里。
上等的绫罗绸缎,腰间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这一定是个有钱的主。
若不让她坐这堂内最贵的位置,老鸨都对不起那白花花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