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推让着不在他面前品尝,可架不住这人送的次数多呀,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眼巴巴地就等她尝上一口是否满意。
时间久了,燕懿安习惯了,刘毅送来什么,她就直接吃,尝了好坏便直接说出来。
不过,燕懿安不得不说,每次刘毅拿来的东西,还都真的好吃。
掀起面纱的一角,燕懿安把一小块蛋糕送入了口中。
绵绵软软的入口即化,甜而不腻,香甜绕着舌尖散发到口中每一个角落。
蛋糕顺着喉咙咽下,燕懿安回味着“这蛋糕好好吃,它有鸡蛋的味道,那个甜甜的东西是什么?入口即化,软绵绵的好吃极了。”
“那个甜甜的叫奶油,也是用鸡蛋做出来了”
刘毅扫了扫后脑的头发,憨笑着“那洋人倒是说了一遍作法,我太笨,没记住。”
“这个很好吃,谢谢刘将军了。”不管怎样,燕懿安每次还是要说句谢谢的。
“公主喜欢就好,都是巡查时无意看到的,公主不必客气,下次若是再有好玩的好吃的,我再带回来。”
刘毅是想说:只要你开心,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可惜,他不敢!
对于刘毅送来的食物,燕懿安从不拒收,乖乖的收着,她不会因为一口无足轻重的吃食,去得罪刘毅。
更何况,刘毅送来的,确实都是些特别好吃的食物。
至于琉璃盏这么贵重的东西,燕懿安还是要拒绝的。
燕懿安每次都说着同样拒绝的话,只是每次,这些贵重的物品,最终还是被留在了府中,做了公主府内的摆件。
书房内,兰儿忍不住劝说道:“公主,夜深了,驸马爷想必还要再晚一些,才会回来,要不您还是睡吧。”
已经入了亥时,公主还在看书,兰儿急坏了,担心自家主子这弱不惊风的身体,再这么熬下去,怕是吃不消的。
“兰儿,夜深了,你去睡吧,我再等会。”
眼看着亥时就要过了,今日雪大,兰儿忙了一天,这丫头总是过于操心让自己挨累。
燕懿安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毕竟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丫头,兰儿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主子,奴婢不困,奴婢陪您。”
兰儿不肯,摇着头,拿起剪子又夹了下灯芯,好让火烛更亮一些。
“去睡觉,本宫自己等。”
兰儿一听,主子这是赶她了,也许,待得驸马爷回来,主子要说的,不方便她听吧。
兰儿想着,便行了礼,回去睡了。
今日雪大,刘瑾本是想早点回家的,可米行传话,说婉儿母亲找她有事,望她抽空过去一趟。
接到信息,刘瑾还以为婉儿的母亲病情恶化了呢。
忙完银号的工作,急忙忙的就赶了过去,结果,还真的是她理解错了,只是有事,话中之意而已。
“少主,你怎么来了。”掌柜没想到,下这么厚的雪,刘瑾还能赶来,掌柜的都打算关店了。
迎上刘瑾,掌柜的随手把挂在门口的鸡毛掸子取了下来,递给了刘瑾。
刘瑾接过,掸子掸身上的雪,一边弄一边问道:“我见你派人传话,我便过来了,婉儿母亲怎么样,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能下地活动了,还能帮我干点零零碎碎的小活。”
掌柜的回着,接回刘瑾用完的鸡毛掸子,重新挂在了门边。
“她有心自然是好,但她的病需要静养,不可干活。”说话间,刘瑾进了后院。
院子里,婉儿玩雪玩的正欢,听着脚步声,回头一看,小丫头直奔着刘瑾飞奔了过来。
“恩公,你怎么好久都不来看婉儿,婉儿可想你了。”
“婉儿乖”
刘瑾摸着小丫头柔顺的头发,领着小人一同朝着她母女俩住的房间走去。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小丫头身上已经涨了些肉肉,小脸红扑扑的,鼓起的脸蛋谁见了都想上手捏上几下。
“恩公,您今天来是特意来看婉儿么?”
“是呀”刘瑾顺着小丫头的话说,逗着她开心“我还顺便看看婉儿娘亲的病。”
外边天寒,这房门竟然没关,刘瑾还没进屋,就瞧见了,婉儿的娘亲正坐在火盆前,借着火光缝补着什么。
抬步跨过门槛,刘瑾温声问着“大嫂,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
瞧见刘瑾,婉儿娘激动万分,忙起身就要下跪。
刘瑾手快,上前将人拦了下来 “大嫂,不必如此,该说的不是都已说好了么,你不必这般客气。”
“我们娘俩多亏恩公搭救,这大礼您得接受。”
眼看大礼行不成了,婉儿娘虽万般惋惜,却也乖乖的听话,由刘瑾扶着,起身做了回去。
“大嫂找我有事?”
婉儿娘到不急着回话,拍着站在一旁女儿的小屁股,哄着“婉儿乖,出去玩,前边快要收铺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你能帮忙的。”
婉儿娘有意支走孩子,借口虽有些不妥,可刘瑾也未出声。
看着孩子乐颠颠的去了前院,才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若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恩公,民妇确有一事想求您帮忙。”
婉儿娘有些难为情,踌躇了会才道:“民妇想让恩公帮忙,找寻婉儿爹爹的下落。”
“婉儿爹爹?”这到给刘瑾说的一愣。
“是的。”婉儿娘缓缓说道:“婉儿爹爹,是个当兵的,两年前接到调令,入了皇城,打那之后,,,”
婉儿娘心中苦楚万千,提及至此,泪水更是不受控制的溜了下来。
擦了擦滑落到脸颊的泪珠,婉儿娘继续说着
“婉儿爹爹走后,也没有书信寄回家中。一年后,村中又突遭瘟疫,我没了办法,这才领着婉儿来这寻人。”
“一路乞讨到了皇城,寻了官府帮着找人,结果官府不管,我们娘俩又人生地不熟的,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这身子也不争气,便一病不起了。”
话止于此,刘瑾了解了事件的全部。
按照婉儿娘所说,她家男人是丢失而不是死了,这到让刘瑾有些意外。
要与官府打交道,刘瑾没有直接答应,沉思片刻,才说道:“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一二,只是最终接过,我也不敢夸海口,是否能寻得到婉儿爹爹得下落。”
恩公这等人物能帮忙寻找,已经是最好的帮助,婉儿娘不奢求什么,只是如此,便以感激涕零,热冷硬狂,险些又要给刘瑾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