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刘毅急忙挥着双手,解释着 “末将心中并无心仪女子,不是,,,末将心中有,,,没,没有,,,”
“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燕懿安挑着话音,一副不解的模样。
瞧着刘毅慌乱的样子,燕懿安心中烦闷倒是消减了许多。
刘毅只能再次回着没有,他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面前的人是自己弟弟的媳妇呀,就算喜欢,那又能怎样!
“哎”燕懿安叹息,面纱下上扬的嘴角,却是完全相反的情绪。
刘毅,你也有今天,日后本宫会让你感受更多爱而不得之苦的。
话到此时刚好!燕懿安遥望湖边逐渐离去的人们,轻声说着“既然将军不愿说,那本宫不问就是了,夜深了,本宫也该回去了。”
“末将送您”
“不必,如此夜色实属难得,将军还是再留些许吧。”
燕懿安可不想让他跟着,好不容易缓解了心情,他死皮赖脸的跟随,那岂不是又要窝火了。
湖边有些陡,兰儿扶着燕懿安小步的挪着,绕过绿草厚密的地方,以免灰尘脏了鞋子。
望着燕懿安的背影,刘毅不会放过这好不容易近距离相处的机会,迈着大步跟了上去。
“这等夜色还是不适合末将,还是留给有情之人的好”刘毅未敢靠的太近,留了一步的距离“公主的安全比这赏月要重要的多,还是让末将送公主回府吧。”
人都跟上来了,燕懿安也没法拒绝,想跟就让他跟吧。
戌时已过,繁华街市的游人依旧繁多,燕懿安有些疲惫,尽量挑人少的街边行走。
好不容易穿过了拥挤人群,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极其惹人厌烦的叫喊。
“哟,丑女,真是好巧呀,咱们又见面了。”
闻声望去,燕懿安只瞄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朝前走,仿佛言语中讽刺的人,与她无关似的。
兰儿认出了那人,就是当日调戏自家主子的登徒子。
主子不做声,兰儿实在咽的下这口气,指着那人的鼻子大喊道:“大胆刁民好生放肆,竟敢再次出言不逊辱骂我家家主,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毅闻声看去,只见一年轻男子,一身锦衣华服,头戴玉制发簪,手中折扇随意展开,应是喝了些酒,脚后没跟摇摇晃晃的一副纨绔放荡模样。
男子口中辱骂与兰儿所斥,刘毅瞬间明了,刹时握上拳头就要上去打那人几拳 “大胆刁民,你竟敢侮辱”
“将军”一把抓住刘毅的胳膊,燕懿安阻止着。
轻启的朱唇淡漠,声音轻飘飘的“无知刁民罢了,莫要与之一般见识。”转而又道:“兰儿,算了。”
登徒子喝的是真有些多了,打着酒嗝,抬手用着半开半折的扇子,对燕懿安指指点点,还跟身边的几位同样贵气打扮的男子说着不要命的话。
“我跟你们说,别看这小娘子身材如此迷人,她那脸上可是长了个超大的红印,瞧那面纱没有,就是为了遮盖她丑陋面容的,本公子敢打赌,她把面纱摘了定会吓死众人。”
言语放肆狂妄,刘毅绝不容忍有人当街侮辱他心中的公主。
步伐快如闪电,眨眼间,刘毅人已到了登徒子面前,沙包大的拳头出击快准狠,只一拳,足以。
“混账东西,你太放肆了,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什么人都敢说。”
这一拳力道十足,众人只听一声哀嚎,登徒公子整个面部都扭曲了。
抬手捂上被打的嘴巴,却不曾想,他的手里竟多出了三颗牙齿“我,我,,,我的牙,血,,,血,,,,,,”
身旁的几人也是傻眼,瞧着登徒子满嘴的鲜血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有的想要伸手帮忙,却忌惮眼前的健壮的男人。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身后家仆闻声赶来,见主子如此狼狈,心中忐忑。
没能看住少爷,让人受了伤,几人回去,难免又是一顿板子。
“我看你是活够了,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竟然敢打我?”
一人势单力薄,如今自己带的护院过来了,登徒子嚣张的气焰更盛,叫嚣的更加猖狂。
护院们也跟着叫嚷着“你谁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家主人可是户部周大人,你打的正是我家周大人的独苗,周公子。”
正虽未背靠大树好乘凉,自报家门的时候护院们尤为的得意。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一脚踢到了石头上,面前的男子一点面子都没给,甚至还越听越蔑视他们。
刘毅真的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千,好,很好。”
刘毅怒指还在捂嘴的周公子“回去告诉你爹,明日朝堂之上,本将军定会好好参他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谁呀,还敢参我父亲,你不知道我父亲有多厉害么?我父亲的靠山是谁呀,他就是,,,”
刘毅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了周公子狂妄的叫嚣“闭嘴,本将军刘毅,赶快滚回去禀报吧。”
“刘毅?刘,,,”周公子还在脑中对着名号,身边朋友以回过神来,忙拦着周公子预要出口的诳语。
“左旗大将军刘毅,周兄,这次不妙,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家通知叔父一声吧。”
经人提醒,这周公子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自己这是闯了祸事,匆匆的领着下人溜出了人群,回家禀报去了。
公主府前,眼看燕懿安就要拜别,刘毅终把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 “公主,家弟今天回来了。”
“驸马?”燕懿安眼前一亮,常年平淡的语调竟然多出了几分欣喜“刘瑾他回来了?”
“是,瑾弟,,,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太好了。”
燕懿安是真的兴奋,完全忽略了此时瞧着她的人,转身直接进了公主府。
午时一刻,烈日高挂于空,滋养着万物生灵。
打从刘府出来,刘瑾就跟要上刑似的,耷拉个脑袋垂头丧气的,将回公主府的时间硬是拉长了一倍之多。
早上忙完手里的活,兰儿就一直在大门口徘徊,只为等着驸马一露面,她好第一时间跑回去禀报。
兰儿是左等右等,终于见到远处缓缓走来的驸马,她二话不说,撩起裙子飞一样的奔进了内院“公主公主,驸马他回来了。”
“驸马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