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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城隍考核系统发布的临时任务,朱晟脸上的表情自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以前闻得乡村有多淳朴,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都说大城市的勾心斗角,但城市跨越之大好歹彼此还能有些间隔,要是这种小村子内斗起来,那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现在的情况得马上行动,要不然等到对方的拆楼工程车到了,自己这位见习城隍恐怕也无力回天。

“喔喔喔~~”

公鸡报晓的声音传来,朱晟见状也不再滞留殿内,激活系统以后,现在的他对于自己灵魂的掌控已经是驱使如臂一般,瞬息间从城隍庙中飞出,重新回到了人的躯壳了。

在进入人身的前一秒,对着朱家的小儿子,朱晟默默的说道:“从今日起我便是朱晟,朱家的小儿子,用了你的躯壳,我会做到把那些建筑都推平,凤山重归于朱家,重归于城隍庙,我对天道发誓!”

朱晟说完便进入躯壳,耳边隐隐传来闷雷声,他知道这是天道回应的雷音,他不是凡人,正踏上成为神只的道路,所以他的发誓,可跟一般人满嘴跑火车的赌咒发誓不同。

但这一次进入躯壳后,朱晟感觉浑身轻松,之前附身的异样也消失了,仿佛这副躯壳就是自己原来的肉身。

他睁开眼睛,天花板上飘落的细微粉尘,朱晟都依稀可见。

原身似乎还有近视,床头柜上就放着一副眼镜,就在朱晟感受身体的变化时,房间门被敲响,屋外传来了母亲许萍的声音:“阿晟~起来没有?吃早餐了快点,给你煮了最喜欢的面线糊!”

“来咯”朱晟用回忆里所得到的消息,一如往常那样回复着,他换上衣服开门出去,外边的方桌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线糊,旁边的客厅里,父亲朱永喝着茶看电视,早间的新闻播报他都会看一点。

“没戴眼镜啦?阿晟其实眼镜不能戴太久的,我听人说……”

朱晟光听母亲许萍的唠叨了,在他的记忆里许萍就是一个比较喜欢碎碎念的人,他也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默默点头吱嗯两声,坐在餐桌上吃起今早的面线糊。

这都快吃了半碗的时候,朱晟感觉今天早上貌似少了点什么。

“诶?早上不吵了,今天休息日?”

朱晟的回忆里,这施工队除了法定节假日之外,几乎整个月拉满,早上五六点就开始叮叮咣咣的,机器声音也开得贼老大,原本晚上也接着干到八九点,被父亲朱永告到了县里边,这才改了时间到傍晚六点结束。

说起来施工队的人还得感谢朱永,不然他们晚上六点之后多加班的那两三个小时可是没有多余的加班费,还是算一天的出工量。

施工队里除了包工之外,其他人也跟朱永的关系还可以,他们毕竟是打工人,建筑的拆建与否,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至于为什么跟包工关系不好,那是因为这个包工就是村老里的一个亲信,拆建修筑这些伪神庙宇里,是有多个村落共同捐赠的资金,两座建筑号称投入三百多万,在千禧年初的物价与购买力,这三百多万也十分的惊人。

可实际上一座建筑的投入恐怕连六十万都不到,原本商议用的上好木料都偷偷替换成其他木材。

朱永虽然把事情给捅出去,但有村老们的协力相护,事情就可大可小。可想而知这三百多万的一大部分资金也流入这帮人的口袋。

朱晟问出这话时,朱永稍微抬头看着外边,但最后化为一句:“管他们呢……”

朱永该做的都做了,竭尽全力的想要揭露这些黑暗与不公的现象,但村老势力的勾结中,发出的声音犹如闹市落入一根针,翻不起任何的风浪。

其实不止朱晟奇怪于今天为啥没开工,村落里的村老们昨晚刚刚商议的准备在这个月纠集其他村落乡老们的意见,把这栋残余的城隍庙推平,以势压人是屡试不爽。

朱家人虽然多代护卫与建设城隍庙,但取之之财源于百姓,所以是公家财务,朱晟的爷爷也盖章说城隍庙是大家的庙宇非朱家私有财产,那既然如此村老们就打算以众人决定拆的大义名头,把剩余的都拆掉。

今天他们一起上山巡查,顺带着工程师画一下设计图。

怎么到了山上没听到施工队在工作,身为主持这次建设的村老之一的蔡诺表情不那么的明朗,那位包工头就是他的亲信。人送外号大只安,以体型肥硕而得名。

试想一下,蔡诺跟几个村老们吹着牛一路上山来,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既视感。

这才刚上山就看到空无一人的施工场,今天也没有报备说要停工,怎么就没人干活了,蔡诺忍着怒气,叫自己大儿子过去工棚喊人。

他们继续朝着城隍庙的位置靠近,外边民宅养着的阿黄看到这些人开始吠叫,这声音的频率,让朱永一下子明白是那帮村老又来了。

家里的阿黄闻到这些人的味就吠得声嘶力竭的,像极了与同类之间地盘侵入的话,它会发出的声音,看来连畜牲都知道他们是畜生。

朱永本来想走出去,看了看自己,随后微微摇头不语继续看电视,他已经对人性失去信心,不想再管也无力再管。

朱晟打算出去逛逛,这走出去假意是训斥阿黄让它静一静,而随着朱晟的出现,阿黄转怒为喜,刚才还龇牙咧嘴的,看到朱晟时阿黄一边讨好的摇着尾巴,立起的耳朵化为“飞机耳”眯着眼睛在朱晟面前挠爪爪。

此时的朱晟不必回头也能察觉到身后的城隍庙里,那几道贪婪的目光仿佛要将庙宇射穿一般。

朱晟稍微开启城隍法眼,一扫过去,这几位村老头顶多多少少沾点黑气,血气倒是没有。

善人头顶云气缭绕,有功德之人则云气中泛金,至于再上一个级别的拥有大气运者,就不是现在朱晟这位见习城隍能窥视的。

远处传来高声的呼喊,声音由远及近,蔡诺的大儿子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腰上的皮带松了都顾不上。

“慌什么慌,碰到鬼了,一点修养都没有!”蔡诺看到大儿子这副模样跑过来,厉声呵斥。

“不是,爸~~安子昏迷了,看着好像食物中毒,其他工棚的职工们也差不多,我一着急我先报了警,也打了救护车电话。”

“食物中毒?怎么可能呢……快看看去”

蔡诺也坐不住了,要是真出了个好歹,那包工的位置势必要换人承接,想找到能拍自己马屁,孝敬手段还高的马仔还真不容易,更何况其他村老也有人盯着这块肥肉很久了。

几人赶到了工棚,先到达的是警方,先是调查取样了昨晚吃剩下的食物以及喝的一些酒精类饮品,然后又勘测了使用的水源等等。

救护车而后赶到将工棚里的人悉数送到医院诊治。

要不说村子小,早上刚送走的,过了不到半个钟头全村的人都知道工地上出了状况。

零星几个还比较迷信的说是被城隍爷惩罚了。

当然,大部分人也就听个乐呵,他们也早就过了那个迷信的时代,反而一些阴谋论比较有市场。

朱永早上出工去给别人家修电路的时候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沉默不语,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换成一年前或许会拍手叫好,还得说句城隍爷显灵,但此刻的他就如同信仰破灭的失意者一般,不作声也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凤山上,朱晟趁着山上久违的无人,特意走了一圈,他是发觉到不太对劲,就工棚那个位置有一股残留的阴暗气息,联想到昨晚自己激活城隍考核系统时开头的提示里写到诡异出现。

这股阴暗的气息的源头追溯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朱晟不想靠近,因为隔老远就闻到一股厕所没清理的气味。

那道气息穿进杂草中,朱晟运目仔细观察,杂草掩盖下像是一处墓穴。

这帮人该不会惹到墓穴的主人了吧,如果是普通的世界什么都不会发生,被人知道了顶多是个人素质问题。

但别忘了,诡异复苏的世界里,这些曾经埋葬的前人们是有灵的。

朱晟在思考,能不能借着这次的诡异事件做点文章,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山下的坡道上一个寸头的少年郎,骑着自行车蹬上山来。

看到了站在山石上发呆的朱晟,高声喊道:“狗剩,走啦出去玩啊!”

朱晟听到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等对方骑着自行车到他跟前时,他又说了一句:“干嘛?发什么呆呢,不是说好了一块出去玩么,高二的假期就那么些,再过几天就要返校了,不出去玩愣着看什么石头?”

看着对方,朱晟脑海里调出的记忆,这个人是朱晟的好友,村子里卖鱼的儿子,名叫李晓跟自己小初高都在同一学校,学习方面中上水平,为人倒是活泼外向,他给朱晟的晟字做剩,再加一个劣称,就直接喊狗剩了。

“有什么地方可去的么,疯子?”

“昨晚下大雨,村里有个池塘估计都蓄满了水,里边有青蛙那些,咱们一块去抓。”李晓还是少年心态,现在十七岁的朱晟身体里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成年人的灵魂。

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他,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啊!

考核的任务他没忘,但就待在山上什么头绪也没有,正好跟李晓出去一趟。

跟母亲许萍说了自己跟李晓出去玩一趟后,坐上自行车的后架上,两人一路顺着下坡路飞速奔往村里池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