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宣国昌桐城-
城内大雪纷飞,灶火气吹上云霄,沉寂寂的,似乎没有生命又似乎充满生活。
孩子们正在大街上玩着安静的游戏,忽而稚嫩的愣在原地,眼睁睁的望着远处的傀儡逼近每条巷子!
“啊——”
一声惨叫打破了座城的沉寂。
“救命啊!”
百姓的呼救接踵而来,街上以如狼狈不堪的炼狱....
尤辛闻声从分门据点赶出来,高马尾被凛冽的寒风吹得不停摇曳,看到眼前场景,握住了腰间的匕首,一阵臭味扑面而来。
紧接着炼染和李怀仄走了出来,立刻捂住了口鼻。
“这般惺臭。”
炼染沉凝片刻,道:“怕是加大了剂量。”
话音刚落,尤辛便扔出匕首,内力和刀刃的输出,傀儡们接连退了几步。
“带药了吗?”
炼染问道:“什么药?”
匕首转回尤辛手中之时,李怀仄向傀儡方向冲了过去。
“什么药都好,麻醉的,窒息的。”
炼染摸了摸腰间,拿出一瓶药粉。
“不知好使不好使。”
尤辛一笑接过了药粉。
“傀儡本身也是肉体凡胎,炼家制毒阴险至极,想来有些效用。”
紧接着向傀儡飞去扔向天空,匕首刺穿了瓶身,粉色的粉末四散开来,而后运功将药粉吹了过去!
傀儡们没有了感知,继续进攻,本以为没什么效用,他们却慢慢的慢下了动作。
尤辛浅浅一笑。
“果然有用。”
傀儡们行动缓慢起来,百姓们逃生的几率便大了起来。
千钧一发的紧张气氛,却被手拎着窑鸡走来的仝易击溃...
“唾!小日*平时都吃什么,味儿这么冲...”
这时一只傀儡直接过来扑他,他迅速地把窑鸡往高处一提。
“哎?小日*那伙食不好,你也不能抢我的吧。”
而后利落一脚踢在傀儡胸口,踹出去两米。
随后更多的傀儡朝他扑过来,他借力飞起。
“就一只也不够你们分啊!”
紧接着丢出几枚暗器,纷纷钉在那些傀儡的穴位上,立即就停止了进攻。
仝易落在地上刚要查看窑鸡是否安好,那些傀儡似没事般又进攻过来!
“术业有专攻啊,我这小美人镖是不好使了。”
林无涯闻声赶来,傲公子走路像是不沾灰尘。
“又闹起来了。”
仝易飞了过来。
“对啊,我就想安静的吃窑鸡,他们都过来抢食的。”
林无涯瞥了一眼他的窑鸡。
“他们才对你的窑鸡不感兴趣,只对你的脑袋感兴趣!”
而后犀利的拔出佩剑,剑气击碎了路边的摊车。
“只能缚不能杀,麻烦!”
激战半个多时辰,倭人眼见傀儡折损,倭人便发出了撤退信号,就连被困住的几个也挣脱着想要撤退。
“你看看,这个小铜铃一摇,比他们爹叫他们都好使,争着抢着撤退呢。”
林无涯、炼染、李怀仄收了佩剑,尤辛薅起被缚住的几个傀儡。
“抓回去让鸡毛成精的,研究研究。”
‘鸡毛成精’指殇酒寂...
如果不是尤辛正巧巡查据点到此,几人无聊也跟着过来,昌桐城覆灭在即。
庆川-
昌桐和庆川离得不是很远,所以当天尤辛便把抓到的傀儡带了回来。
来到殇酒家,慕容徒正搓着下巴研究三名傀儡,殇酒寂在一旁抱臂思考,望着那些傀儡觉得制作手法有些熟悉,但又不是一模一样。
凌留在一旁翻着古籍道:“这等手法孤还未见过。”
棣曳本来就是爱凑热闹的,没啥功力却爱过来溜达。
“你翻那个有什么用?你看那俩个行家的脸,沉的如同本王鞋面一般。”
凌留乖戾一笑。
“姐姐说书中自有黄金屋。”
“你姐姐骗你了,她都没读过几本书,再说了,你不是用蛊专家吗?不照样参不透。”
凌留不耐烦的合上了古籍。
“夕耳棣曳,你一天不讽刺孤便活不成吗?”
棣曳冷笑几声。
“正是。”
“早晚把西途打下来,成南漠疆土。”
棣曳呵呵一笑没做理会。
尤辛薅着在昌桐抓的傀儡走过来,随手往地上一扔。
“你们这儿也闹了?”
殇酒寂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傀儡。
“昌桐抓的?”
“对。”
殇酒寂轻撩衣摆蹲了下去。
“怎么这么臭?”
尤辛讽刺一笑,打趣道:“你们抓的香?”
慕容徒也看了过来,忽然觉得这些人面相不对。
“面相不对。”
尤辛又是讽刺一笑。
“哦?你还会相面?”
慕容徒瞥了他一眼。
“自然会,毕竟夫人曾说我无所不能。”
“滚。”
“哈哈哈哈哈~”
听到尤辛气急败坏,凌留不禁得意大笑。
“看着不像中原人。”
凌留和棣曳走了过来,异口同声。
“本王掌掌眼。”
“孤来掌掌眼。”
正好这俩不是中原人...
二人同步蹲下,眼前的傀儡既不是南漠人,也不是西途人。
“不像。”
慕容徒问:“不像什么?”
棣曳站了起来。
“不是西途人。”
凌留仍蹲着打量。
“也不是南漠人。”
既然都不是,北苍又属中原,新格之人又都是白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几人沉默片刻,一同脱口。
“倭人!”
尤辛不屑一笑。
“怪不得这么臭。”
殇酒寂将昌桐抓的倭人拎到宽敞处,拔剑划开了绳子,他们立刻凶了起来。
棣曳嫌弃的皱着眉...
“咦~真是个丑东西。”
“就你们这些玩儿,蛊啊毒的能看下去。”
傀儡见到他们立即进攻,笨拙的扑着,殇酒寂荡起小灯柱扔了过去,吧嗒一下把傀儡压在了下面,动弹不得。
傀儡不断挣扎,不会翻开,眼见不聪明,最后生生掰断了灯柱!
“这..”
棣曳疑惑且又惊讶。
“如此蠢笨。”
凌留确是带着意思看它。
“若得它们攻打西途,那还不是探囊取物?”
棣曳知道他在说笑,还是忍不住瞥他一眼。
“太丑了,我西途人以美为尊。”
凌留一秒后反应过来,棣曳可谓是指桑骂槐...
“你敢说孤丑?”
二人还打着嘴仗,殇酒寂已经操练起来了,试过灯柱等巨物,而后掏出佩剑刺向它的胸膛,果然穿不进去,随后掏出腰间铜铃摇了几下,似乎有反应。
“听铜铃唤。”
“曲终,拿水来。”
曲终得令。
“是,家主。”
片刻后曲终端着水盆走了过来。
“泼他。”
“是。”
一盆水泼出去,吓得傀儡蜷缩起了身体。
“再泼!”
又泼一盆水,傀儡怒吼一声蜷缩到了石柱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