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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孙玉杉缓缓醒来,伸手去摸花见欢并未摸到,于是坐了起来,果然没在身边。

“应是半夜跑到别人房间去了。”

忽而花见欢出现了在门前,他满脸欣喜,立刻掀开被子跑了过去。

“欢儿,你昨晚没离开吗?”

花见欢心虚一笑,委屈着哄他。

“我..半夜忽然想吃蜜饯,于是回房间拿,但是碰到若风在喝酒,一下没忍住。”

孙玉杉将她搂入了怀中。

“欢儿如此坦诚,我心中一点不气。”

花见欢宠爱的摸着他的后背。

“饭菜都准备好了,我特意来叫你吃的。”

孙玉杉见她表情为难,莞尔问:“是不是秦家主也在?”

“嗯..你要不想去可以不去,我把饭给你端来。”

孙玉杉拉起了她的手:“没事,我不让你为难。”

孙玉杉和秦若风真的不熟,哪怕在一起聊过天,也是跟三大巨头熟悉一些,然后就是闵行沈念苦他们。

“你怎么那么好啊,要是给他们早干架了。”

孙玉杉语气极具宠溺。

“谁叫我摊上了一个好色的夫人呢。”

主院膳堂-

花见欢带着孙玉杉前来,杜简君也在,最近他一直忙着处理望雪山庄和殇酒家的事情,今日才微微闲了下来。

“简君。”

花见欢亲切问候,杜简君满脸笑颜,仍有初恋的美好和甜。

“欢儿这几日想我了吗?”

花见欢拉着孙玉杉坐了下去。

“当然想了,要想死了,一天闻不到你身上的白兰花味儿我就忒难受。”

其实她并不想杜简君,甚至都要把他忘了,忽而意识到自己说谎可以这么自然,可惜他们还一片真情,掏心掏肺。

“简君还要回去吗?”

杜简君给她夹了一个煎饺。

“殇酒家和望雪山庄有一笔旧账,必须需要清算。”

“什么旧账?”

“当年老长主被渐浓追杀时,将折生圣法交于了我保管,却被我不慎弄丢至今还没有下落。”

花见欢一愣。

“殇酒寂是新上任的长主?”

杜简君疑惑。

“欢儿知道殇酒寂?”

潇丛没好气得一哼:“哼,何止知道,都亲过看过了。”

“真的?!”

花见欢支吾...

“我几天前把他绑了,昨天才送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收他,情花门的院子搁不下了...”

“哼,能搁下的话早收了吧。”

花见欢连忙否定:“绝对不会,我早就后悔了,当初不应该勾引你们来着,搞得你们现在每天都不开心。”

忽而她沉寂了下去。

“你们要是想和离或者休了我的话直接说就可以,我不会让你们难堪的。”

几人听后立刻生气!

“你在说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可能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会情绪低荡..

“我知道你们都很喜欢我,但我的夫君那么多,你们难免有怨恨,所以如果你们想脱离这样的生活我不会勉强的。”

“你吃错什么药了?”

花见欢看了潇丛一眼,认真道:“我没有。”

潇丛当场摔了筷子!

“不吃了,没胃口!”随后骤然离开。

秦若风看了看她。

“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我怕你们过的不开心。”

秦若风也随之离桌,一句话也没有说。

花见欢强颜一笑低下头吃饭,现在桌上还剩杜简君、孙玉杉。

“这个煎饺挺好吃的,你们两个尝尝。”

二人莞尔一笑:“好。”

东院-

潇丛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所有人,但莫偕却一脸疑惑的看着潇丛。

“娘子这么说你就这么做啊?不会不理吗?”

秦若风看了看他。

“欢儿说的很认真。”

慕容徒眉头一挑。

“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正好你们都走了剩下的就好处理了。”

“可你知道她说的多么伤人吗?”

“哈哈哈。”

尤辛笑了几声。

“是你太爱欢儿了,说句和离就受不了了?”

“她让我休了她!”

凌留也笑了几声。

“呵呵呵哈。一定是时间久了姐姐兴致低了,放心,她舍不得让我们离开。”

虽然气压很低,秦若风和潇丛都很惆怅,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自己住这么大个院子孤单吗?”

凌留看了看他笑了出来:“呵呵呵哈,你还有心情关心孤孤单不孤单,应该还没到伤心欲绝的地步。”

莫偕有同样的疑惑...

“所以到底孤单吗?”

凌留得意道:“姐姐就近两日没有过来,平时日日来,你说孤孤不孤单?”

潇丛逗趣道:“我看还是和离吧,我们的确过的不开心。”

话出片刻,四下一片讪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也是,南漠王和莫花魁那是盛宠不衰,咱们三个都和离吧。”

慕容徒看了秦若风一眼。

“我看行,一起给他们挪地方。”

花见欢已经很极力雨露均沾了,但人太多了真的顾不过来...

西南院-

棣曳、羿珏、敕离少难和夕耳可蓄对坐,一点儿也不和谐,夕耳可蓄来找羿珏,碰巧棣曳想叫敕离少难喝酒,因为二人接触过几次,酒量不相上下...

成旭源在一旁打量着,暗暗想:“他们两个为什么和我捏的一样帅!”

棣曳笑里藏刀的看着夕耳可蓄。

“侄儿早啊。”

夕耳可蓄嘴角一扬:“王叔也早。这大早上的便喝酒恐怕对身体不好。”

“有劳侄儿牵挂,你王叔我年岁正好身体建壮,不会出问题。”

棣曳和花见欢一样大,所以也是二十七周岁二十八虚岁,夕耳可蓄比他大七岁,今年三十四。

夕耳可蓄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知道是在讽刺自己岁数大。

“王叔白日酗酒可是因为见欢?”

棣曳勃然不悦!

“你再叫一遍!”

夕耳可蓄嘴角一扬,不以为然。

“见欢。很令你生气吗,王叔?”

棣曳冷笑着看他。

“本王世事尝遍,唯独未尝过弑君的滋味儿。”

“哈哈哈哈,吾可借王叔几个胆子,就予你尝了这弑君的滋味儿。”

棣曳没有一丝畏惧:“好啊。”

可蓄不屑一笑,掏出了一把匕首,而后放进了棣曳手中。

“吾还约了见欢饮茶,便先不赔王叔了。”

而后起身站起:“吾等你动手。”

“哼!”

待夕耳可蓄走出院子,棣曳一把将匕首扔在了桌子上。

南街茶肆-

花见欢和夕耳可蓄约好了时间,但早到了一步,待希尔可蓄到此,她楼台上穿的水青纱衣惊艳到了他。

夕耳可蓄走上楼台,花见欢俏皮一笑撩动了他的心弦。

“王兄来的好早,还以为你会找不到呢。”

夕耳可蓄莞尔坐下。

“不会,能找到。”

花见欢递过了茶品单。

“王兄点吧。”

夕耳可蓄接过看了片刻。

“不如就要芙蓉糕和高山云雾吧。”

“嗯嗯,好。”

随后叫来茶博士点了单。

“高山云雾和芙蓉糕。”

“好嘞,女公子稍等。”

花见欢微笑示意,茶博士拿过茶品单离开了阁楼。

“饮完茶王兄想去哪儿玩儿?”

“见欢喜欢儿去哪儿玩儿?”

花见欢思考了片刻...

“嗯,我平时除了吃就是去妓院和乐坊,正好今日殇酒家长主生日,我带王兄去蹭饭,顺便看跳舞怎么样?”

“蹭饭?”

花见欢哈哈一笑:“哈哈,对啊,不花钱的。是不是王兄从来没蹭过饭?”

夕耳可蓄莞尔:“蹭也是他们蹭我的。”

“那不正好,带你体验一把民众的生活。”

“好,见欢去哪儿我便跟去哪儿。”

花见欢得意道:“那我面子可大了,西途王都是我的小跟班儿?”

夕耳可蓄语气宠溺。

“是~”

花见欢不会无缘无故去殇酒家,她是想替杜简君处理一下那笔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