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阿月凉回自己房间休息。他躺在床上回想着以往发生的种种和今天对比,他疑惑不解:“为什么,突然变了。”
忽然门外传来花见欢的声音:“阿月凉,你休息了吗?”
阿月凉缓缓起身,打开房门。花见欢穿着白色的缎纱寝衣,卸掉发髻和发簪,如布般的乌发垂在身后,显然是刚沐浴过。忽然一阵复杂的香气迎面扑来,是花见欢身上的迷迭香味和手里抱的灵香草。
夜晚优美的月光照在花见欢脸上,她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阿月凉瞬间被触动。
花见欢道:“我猜你生病了肯定休息不好,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灵香草。”
花见欢说完便走进他的房内进屋,又道:“我给你放在床头,闻着它的味道你可以睡得舒服些。”随后花见欢就将灵香草摆在了床头柜上。
花见欢正欲起身,阿月凉突然伸手从花见欢身后抓住她的手腕。
被抓住手腕的花见欢一怔贴进了阿月凉怀里,阿月凉立刻扶住了她。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抱歉,没看见你在后面。”随后花见欢赶紧从他怀里挪出,生怕多待一刻阿月凉会厌恶她。她道:“那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待花见欢走后,阿月凉望着花见欢背影道:“只抓一下手腕就这么大反应吗?那之前那些呢。”随后他坐到床上看着那盆灵香草,若有所思。
翌日花见欢兴高采烈的来到阿月凉房间,发现阿月凉还在熟睡,她轻声轻脚的走到阿月凉床边,并没有叫醒他。
阿月凉长的是极好的,江湖上唯一被称赞容色的男子就是唐子昂,但他比唐子昂更胜一筹,他身上有股清冷忧愁感,引得人想去怜惜融化他。
花见欢望的出神,不知道看了多久,阿月凉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柳叶眼透出寒光。他看见床边的花见欢并不惊讶,习惯性的坐起来行了一礼:“门主!”
花见欢笑意盈盈的扑上去,他整个身体往后一倒,只能用手腕撑住。花见欢道:“怎么才睡醒就这么好看?”
阿月凉听后诧异片刻,淡淡的回了一句:“多谢门主。”
花见欢越凑越近,马上就要贴上他的嘴唇,他并未闪躲而是熟练的闭起眼睛...
花见欢噗嗤笑出:“噗~哈哈~你好懂事啊。”
阿月凉又淡淡的回了一句:“门主调教的好。”
听后,花见欢脑海又闪过无数个腌臜的夜晚,是她在床上调教着浑身僵硬的阿月凉。
她立刻移开身子,暗想:“不能再强攻了,得转圜一下。”花见欢笑了笑,道:“你先洗漱,然后来我房间找我。”
“是!”阿月凉冷冷回了一句。
大概过了两刻钟,阿月凉洗漱完毕来找花见欢。他还是那样素白的一身,一尘不染,白色发带和乌黑的发丝在身后飘着,清冷翩翩。
“门主!”阿月凉站在门外唤了一声。
花见欢立刻弹起,抑制不住激动地内心:“不是吧,我激动什么?比他好看的我都睡过亲过了,紧张什么?”
花见欢调整好情绪然后走了出去。但当她看到阿月凉那一刻又不淡定了,她暗想道:“害~长我审美上了。”随后她笑笑道:“用过早膳了吗?”
阿月凉温冷的道:“粗略用了一些。”
花见欢走近阿月凉。问:“那可吃饱了?”
阿月凉莞尔道:“饱了。”
花见欢笑逐颜开,抑制不住即将和他出门的激动,她再次抓住他的衣袖道:“好,那我们出发吧。”
“是!”阿月凉行了一礼。
情花门外,门徒牵着两匹马,阿月凉率先上了一匹马,花见欢偷偷一笑,纵身一跃坐到阿月凉身后。花见欢伸手搂住他的腰,二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阿月凉心中再次泛起一阵悸动,花见欢伏在他的后背,绵软的道:“你带我,我骑术不好。”
花见欢几乎出门就是用轻功,因为她觉得快速便捷,但是她骑术也很不错。阿月凉无可奈何的浅笑了一下道:“是。”
从群姬山到岚枢私院并不远,阿月凉慢慢的骑着马,花见欢一直抱着他,他未曾流露出半点厌恶。花见欢忽然道:“我记得给你绑过来的时候没骑马。”
阿月凉回忆起那天,他是被花见欢点了穴位然后由门徒押走的。
“是,他们把我押回去的。”阿月凉温冷的道。
花见欢轻轻用力,把他抱的更紧,她笑笑道:“你知道我每天都会去偷偷看你吗?”
阿月凉瞳孔微震,张徨失措,他道:“属下并不知情。”
花见欢笑笑,在他后背蹭了一下,软绵的道:“你太好看了,没忍住就把你绑回来了,我平时都不怎么绑人的。”
阿月凉微微一笑:“那门主为何又绑了予剑山庄的少庄主。”
花见欢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记得那时候你请缨去外域了。”
阿月凉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问:“门主那时若没给我服下夺心丹,会放心让我去外域吗?”
花见欢笑了笑,道:“当然不会啊,你跑了怎么办?”
阿月凉又道:“那门主现在为何又给我服下解药?”
花见欢笑了笑,道:“就是想给你呗。”
“不想再控制属下了吗?”
他这话好像就是在问你变心了吗...
花见欢沉思一会儿,道:“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留下。”
阿月凉正欲说话,花见欢打住他,严肃且认真的道:“本尊知道你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但我会努力的,哪怕到最后你还是要走,本尊也不会拦着。”
阿月凉莞尔一笑没有说话。
岚枢私院---
阿月凉先下马,随后转身去扶花见欢,花见欢受宠若惊,整个人直接扑入他的怀里,他立刻抱住,脚下纹丝未动。
花见欢心想:“还是我轻啊,这么文弱的人也能将我一把抱住。”
阿月凉放下花见欢,还不忘提醒:“门主当心。”
花见欢莞尔一笑拉起阿月凉的衣袖,道:“快,看看你那个画架还在不在!”
“画架?”阿月凉疑惑的问。
花见欢道:“就你教他们画梅花用的那个啊,红木的。”
阿月凉心中一震,惊道:“门主怎会知道?”
花见欢笑了笑,道:“本尊不说了吗?天天偷看你啊。”随后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走进岚枢私院。
私院内有很多学生,都是各大门派的公子小姐,年龄均在15岁左右,但他们看见花见欢的架势都纷纷躲避。花见欢忽然停下脚步,她问阿月凉:“你想去饭堂?还是你的房间?还是课堂啊?”
阿月凉笑笑才准备说话,便被一位老者喊住,看样子有六十来岁。
阿月凉走过去恭敬地行了一礼:“葛公!”
花见欢并不认识,但他为了阿月凉的面子还是走了上去:“葛公?”
她的举动使阿月凉大受震撼,暗想道:“她,是因为我才和葛公打招呼吗?”
葛公看了花见欢一眼,对她极度不满,他哼的一声转过身去,花见欢脸色一沉,已经将踏血寻梅抵在了葛公喉咙,她阴狠道:“你找死!”
花见欢即将动手,忽然被阿月凉轻轻握住,花见欢看看他,负气收回踏血寻梅。
葛公显然有些生气,他道:“阿月凉,你和我来!”
阿月凉恭敬地行了一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