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花见欢刚睁眼并没看见潇丛。她惫懒起身,闻着满是酒味儿烤肉味儿的衣服实在熏得慌,便叫小二打了些洗澡水来,正洗到一半儿的时候潇丛进来了... ...
潇丛一推门就看见花见欢在浴盆里沐浴,她露着香肩锁骨,轻轻的搓洗着自己纤长白皙的秀腿,见到潇丛进来了‘噗叽’一声花见欢立刻把腿放进浴盆。
潇丛见状波澜不惊,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他走到茶桌上将面条放下,平淡而道:“洗完记得把饭吃了。”说完便要离开,忽然被花见欢叫住,他心中一怔开始按捺不住悸动,花见欢道:“你帮我梳下头发,我看不见后面。”
忽然他闻到了花见欢沐浴的香气,体温直升到脸颊,他犹豫不到三秒竟鬼使神差的走到铜镜前拿起梳子,他深吸一口气压制着悸动走了过去。花见欢立刻摆正姿势将头发攘到浴盆外,潇丛捋起她的头发,不做声响的慢慢梳着,花见欢忽然噗嗤一笑,潇丛道:“你笑什么?”
花见欢道:“你还挺有天赋的给别人梳过?”
潇丛道:“不就和梳自己的头发一样吗?”
花见欢尬了尬,道:“对哦,你们都是长头发哎。”
两人沉默了片刻潇丛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花见欢假装失忆,道:“昨天晚上?我都喝多了还能干什么?在房顶放声高歌吗?”
潇丛听后顿了顿,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庆幸,他道:“嗯,对!”
花见欢转过身来二人眼神对上,花见欢微微一笑道:“我不会.... ....欺负你了吧?”
潇丛一时紧张,喉结滑动了一下,然道:“没有,你昨晚喝了醒酒汤就睡了。”
花见欢暗暗想:“嚯~这是不好意思了还是真没当回事儿?”
花见欢故意逗他道:“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
潇丛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加倍紧张起来紧绷一根弦。
花见欢见他的样子好像得逞了什么似的,然笑笑道:“我想起来了~昨天的羊肉可好吃了,你怎么知道他家好吃啊?”
潇丛松了一口气,他道:“有什么难的?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花见欢道:“你闲的没事打听这个做什么?看你也不像特别爱吃的人。”
潇丛把花见欢的头轻轻扭过去,继续梳着头发,然后道:“省的有人收买人心。”
花见欢想到那日唐子昂说的带她逛带她吃,她又把头转过来道:“你说唐子昂啊?害~我又不是傻子,心里有数着呢。但话说回来,我昨晚真没对你做什么吗?”
潇丛道:“要想知道就自己好好想,赶紧洗,洗完了把饭吃了。”
潇丛感觉梳的差不多了便放下梳子出去了。
断水阁秦若风房间---
秦若风靠在床上,俊美邪魅的脸上淌着几滴汗珠,艰难的给自己上着药,忽然窗子被一阵风吹开,紧接着是一阵冷笑,风还没停,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有些凄凉还带着蛊惑,那声音道:“秦长老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不叫个人伺候?”话音刚落花见欢便出现在屋子里。
秦若风掩上伤口,轻轻一笑,道:“花门主这样的人物还用得着翻窗?”
花见欢轻蔑一笑:“来看望朋友何必大张旗鼓呢?”
秦若风道:“秦某真是有幸能成为花门主口中的朋友呢。”
花见欢挪着她轻盈的身姿走到秦若风面前,邪魅一笑道:“秦长老那日不是叫本尊欢儿么?今天怎么改了。”
秦若风站起来勉强抱拳行上一礼,道:“花门主大驾光临未能远迎,失敬。”
花见欢笑笑,道:“哎~亏了本尊还记挂着秦长老的伤势,来了后见秦长老如此态度真叫人伤心呢。”语气流露不出一丝伤心更多的是轻蔑和挑逗。
花见欢一个箭步上前,掀开秦若风的衣服,秦若风意欲反抗,不料花见欢眼疾手快封住他的穴位,秦若风一动也不能动。
花见欢揣摩着秦若风胸前的伤口,那是一道很长的剑伤,伤口渗出的血已然有些发紫,花见欢眉头一皱,随后掏出药瓶自如的给他上药,此举使秦若风大吃一惊,花见欢仔细的把药撒满每一寸伤口,然后凑近轻轻的吹着,忽然秦若风的心跳仿佛骤停。
花见欢随后拿起干净的布条一点一点的给他缠着,待一切处理完毕便解开了秦若风的穴位,秦若风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脱口而出:“谢谢。”
花见欢没有理睬,而是坐到茶桌边自顾自的喝着茶,茶饮尽后花见欢抓起秦若风的手而后号着脉,她微微一笑道:“秦长老命大,遇上本尊,不然怕是要毒发身亡了。”
花见欢随后松开亲若风的手,又道:“你也知道申叔一脉可是制毒的好手。”
秦若风笑笑,道:“那现在看来,恐怕并不是情花门的对手。”
花见欢没有回应,而是挑拨离间,她鄙夷一笑,道:“往日听闻三长老是秦越天最得力的干将,但如今看来他也并不重视你啊!申叔家势大,我情花门都不敢贸然攻打,以断水阁的势力,他分明是让君送死啊。”
随后花见欢一笑:“哈哈哈~他是不是恨你啊?你在断水阁威望庞大,他是怕你改朝换代自己当家主吧?”
秦若风闻言笑笑,道:“花门主莫不是来调拨关系的?”
花见欢笑了笑,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你好好想想,自你棠谷一战后势力壮大,其余长老皆不能比,谁会盼你好?谁会允许你留在秦家继续威胁自己呢?”
花见欢放下水杯,然后道:“这毒奇特,有些东西不能吃,傍晚本尊会送晚饭来,还请三长老恭候!”说完花见欢留下一瓶药,然后道:“这是解药,每日辰时记得服下。”说完便翻窗离开了。
回到客栈潇丛又再等她,这次在客栈堂内喝着茶。
潇丛见花见欢回来,起身道:“这一天你去哪儿了?”
花见欢笑笑,道:“潇郎还怕我遇见坏人不成?”
潇丛道:“我是怕你又去害人。”
花见欢道:“怎么会,本尊向来良善,从不惹是生非。”
潇丛看着花见欢的装扮,道:“你怎么换了装束?”
花见欢眉头一挑,道:“害~大红衣服穿够了,换些素淡的,怎么不好看吗?”
潇丛看着花见欢浅紫色的纱裙;束腰上挂着的银链,显得她出水芙蓉般的清爽温柔,芊芊细腰也体现的淋漓尽致,换下冷厉强势的双刀髻,梳上妩媚性感的朝云近香髻,额前还垂着几丝碎发简直判若两人,但无论哪种在花见欢这张脸上都犹如天造。
潇丛愣了愣,道:“好看,只是不像一位叱咤江湖的魔门门主了。”
花见欢莞尔一笑,道:“你知道我为何爱穿红衣吗?”
潇丛自然不知道,所以没有回应她,继而花见欢又道:“那是因为在杀人时血溅到身上不明显。以前我也很爱穿白色,但我创立情花门那一天,雪白的衣裙被人血生生的染成了红色,从那后,我再未碰过浅色衣裙!”
潇丛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心疼和同情,他道:“那为何现在又肯穿了?”
花见欢笑笑道:“因为我不想再活在无尽的杀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