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腰肢细软，扭腰摆臀的款款走出宏富小区。
下一秒，肖珺的电话就被家里人打爆了。
他最近心里很乱，没有回家，而是住在诊所后面的小房间。
学生都放暑假了，这里没什么生意，倒也乐得清净。
睁开眼睛，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接电话，而是四处搜寻女孩儿的身影。
宋妍不在，床尾的小板凳上胡乱丢着她的两条裙子。
一条由绯红的亮片拼接而成，一条是不知道什么材料的柔软天蓝色。
相同点是耗费的布料都很少，她穿在身上时非常暴露。
肖珺永远记得三天前的那个午后，宋妍就穿着那条亮片吊带裙斜倚在河边的大榕树下。
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落在她身上。
兴许是裙子材料的反射作用，她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
那时候她在抽烟，抬起手朝他挥了挥。
明明跟印象里乖巧隐忍的模样天差地别，他还是一眼沦陷。
他从小到大都是个规行步矩到刻板的人，连他自己都不抽烟，却把烟不离手的女人带回了诊所后面的小天地。
宋妍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勉强遮住私密部位的吊带裙就一个小巴掌大的挎包，里面只能装下一把遮阳伞。
后来这些裙子，全是他买的。
他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可也仿佛等这一天很久了。
也许，从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交给郁从心的时候，就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老天爷没有辜负他的深情，他等到了那个女孩儿。
即使女孩儿变得跟从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也只会心疼，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
他嘲讽自己，也甘之如饴，爱情，真是个扯淡的东西。
电话响个不停，他终于肯拿起来，思考着应该给宋妍买个手机。
否则他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或者，还会不会回来。
电话接通，他按了外放放在洗手台边上，自己低头洗脸。
母亲惶恐的声音在小房间里显得那么难以置信：“你跟宋妍在一起？”
肖杨惊讶，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内陆小县城向来保守，像宋妍这样穿着火辣招摇过市的估计没有第二个。
他“唔”的一声，抽下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
毛巾上有水汽，还有若隐若现的香味。
他笑了一下。
他有学医者的通病，满身的洁癖，但自己的私有物上染上别人的味道，这一刻却让他安心。
母亲却歇斯底里的尖叫：“你怎么会这么糊涂？那是被肖杨那个残废玩弄过的女人，听说在外面做皮肉生意！
这种被人玩烂了的货色你竟然也要？
肖珺你是不是疯了？我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好人家的女孩儿，你选谁不好？要跟一个妓女在一起，还是肖杨玩剩下的？”
肖珺没什么反应的，慢条斯理的挂好毛巾。
他向来知道父母的伪善和矛盾，就像母亲当面对肖杨疼爱有加，背地里却叫他“残疾”、“废物”。
就像所有人都明知肖杨心理扭曲，对宋妍痛下折磨。
却一面夸宋妍隐忍懂事，劝她多多包容，又背后议论她分明是被父母卖了，再多折磨也活该受着。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个伪善的家庭的叛逆者，母亲的咆哮和歇斯底里并不能困扰他分毫。
他只是在想，宋妍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在电话那端叫累了，最后妥协般说：“你这两天是不是因为她才不回家？你是不是在诊所里？
儿子你千万别糊涂，我知道你从小到大最乖了，不会让爸爸妈妈担心的对吗？
你回家来吧，别再跟那个女人混在一起，你和肖杨是兄弟，以后时常会见面，你难道想将来在他面前低一头吗？
你希望我们全家人被人指着鼻子骂，拣一个残废的破鞋吗？”
房门被推开，宋妍手指上勾着早餐，斜倚在门框对他笑。
肖珺直接将手机关机，靠近女孩儿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