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就是你啊,只要你好好的,爹爹什么都好。”
“是吗?这样啊,那下一次,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儿,那便让杨长老代替我去吧,爹爹觉得如何?”
“杨思宁?怎么突然间扯上她了?”
安慎也没想到司慕风的话题转的那么快,而且冷不丁的把杨思宁给拽进来,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心里头没由来的起了一丝慌乱,故作不屑道:
“杨思宁那货干的了这事?她只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怎么会呢?杨长老的能力如何?相信爹爹比我清楚,更何况,爹爹不是说不想再让我犯险吗?杨长老是你我都信得过的人,让她去自然是最好的。”
“…话虽这么说。”
“好了爹爹,除了杨长老以外,我真的想不出还有其他适合的人了,其他人我都不信任,不然的话,下一次还得我亲自去。”
司慕风皱着眉宇,十分为难的样子,她用余光注意着安慎的反应。
“爹爹怎么犹豫这么久?不会是不舍得吧?”
“说什么呢?”
安慎连忙否认,一咬牙应了下来。
“只要是为了你,爹爹什么都可以做,我相信杨长老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好,有爹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司慕风一改方才委屈的模样,逐笑颜开,看着安慎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眸中闪过一丝隐晦。
…
从“相认”之后,陈昀然便时不时过来找沐听雨,有时候说个一两句话便走了,有时候便如今日这样,邀他出去散散步,喝喝茶什么的。
当然,目前为止都是君子之交,止乎于礼。
可即便如此,明眼人都知道陈昀然对沐听雨是个什么意思,搬过来与沐听雨同住的阿田更是门清,对此,他暂时不发表任何意见,既没有表现出对陈昀然的满意,也没有讨厌她的意思。
看着陈昀然的随侍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到他面前,阿田心上明了,道了声谢。
“这是陈大人叫你带来的?有心了,放这吧。”
“好。”
陈一茗点了点头,将东西放下,转身便要离开,可不知为何,她又停下了脚步。
阿田疑惑。
“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事?”
“这些是陈大人送的,这本书,是我送的。”
闻言,阿田好奇的将那本奇怪的书拿起来,方才他就注意到了一堆补品里的书籍,想着这位陈大人追求人还别有新意,送起书来了,不想是这位侍从送的。
陈一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眸。
“这书不值什么钱,是在医馆里向一位老先生买的,里面记载着孕期身子不适的应对方法,包括夜半腿部抽搐等等。”
“哦,原来是这样。”
阿田啊了一声,随手翻了几页,手里的本子里面居然还是图文一起的,有心了,不过嘛,这本书是陈一茗自己想着送给老大的?想到此,他不由得抬眸看向陈一茗,却不料对方说完话便转身走了。
此时,陈昀然正与沐听雨在前院闲聊。
“荣烨,今儿天气不错,瞧这太阳多暖,与我出去走走吧。”
她发出了邀请,并补充道:
“多动一下,对孩子也好,你觉得呢?”
“确实如此,不过家里头的院子挺大的,我在这走也是一样的。”
虽然与陈昀然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沐听雨多少还是有一些不自在,尤其是在他知道了陈昀然对原身是个什么样的情感之后,可偏偏对方熟稔的太自然,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下意识的看向阿田,不料这货只对他抬了抬下巴,半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得硬着头皮,对上陈昀然饱含期待的目光,应了下来。
“出去走走倒也可以,不过陈大人,你还是不要叫我荣烨了,我对以前的事情都没有记忆,你这么叫我,我挺不习惯的,总觉得是在喊着别人,你还是叫我沐夫郎吧。”
对此,陈昀然不甚同意。
“那怎么行?正是因为你不记得,所以才要这般叫你,我也不打算瞒你,这次邀你出去也是想帮你找回以前的记忆。”
他压根就没失忆上哪找回记忆去,沐听雨心下无奈,见陈昀然如此坚持,也就懒得与她辩驳了,可没想到的是,陈昀然话里说的找寻记忆,先是说要带他去见原家的人。
他十分惊讶。
“陈大人,你的意思是当年原家除了我,还有别人。”
“正是。”
陈昀然点了点头。
“当年原家被抄之后,我的人寻你无果,只能打道回府,却不料在原家宗祠的暗道里头找到了原家的老主夫,也就是你的爷爷,我已经找到你了,而你也接受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是时候让你们见面了。”
很快,沐听雨与陈昀然一同上了马车,前往原家老主夫所在的住址。
他拉开车上的帘子,看着外头正在吆喝的小摊贩们,问道:
“既然我爷爷还活着,那他为何不曾来找我?”
说实话,他在山里头当山大王这么久了,从来不曾有人寻过他,也不曾出现过类似于原身亲戚的人,得知了原家的遭遇之后,他以为真的就死光光剩他一个了呢,却不想现在又冒出个老主夫,他的爷爷来。
陈昀然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想了一下。
“老主夫年事已高,他必定是想寻你的,但有心无力不是,至于其他的,唉,你们爷孙俩见了面再说吧。”
话里有话,沐听雨狐疑的看了陈昀然一眼,知道对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索性问了别的。
“话说陈大人最近似乎空闲了些,可是佛堂的建造已经差不多了。”
“还没呢,再过个三四月吧,大概明年开春的时候,佛堂便建好了,只是吧,与我一同监工的人却迟迟不肯露面商讨,让我着实有些苦恼。”
而偏偏这个人,她又得罪不得。
沐听雨随口问道:
“还有谁与陈大人一起监工?”
“还有三殿下,我与她是一起的,我本想着趁此机会与她拉近一些关系,怎料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派人去请司玑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对方总有各种理由拒绝她,次数多了,陈昀然心中难免烦躁,心想着若如此不上心,当初何必要把佛堂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呢?真是叫她气不打一处来。
沐听雨托腮靠在窗边,不觉间思绪飘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殿下,是十四殿下的亲姐姐吧?”
“正是,荣烨,你还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