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乒乒乓乓的金属落地声响起,紧随而来的是惊恐的尖叫。
‘啊——’宋茗双手握着药膏,死死堵住短剑拔出的巨大伤口,将自己整个身子压在双手上,不让胸口血液涌出。
脸上、发丝上、浑身上下,乃至整个床榻全是鲜血,宋茗无心顾及,惊慌失措的大声念叨着治疗窍术,空出一只手将备好的药剂喂进王宁口中。
药剂刚服用进去,只见口腔中一口血水溢出,又吐了出来,一连几次,怎么也无法将药剂服用进去,宋茗无法,只得再次为王宁注射恢复药液,为他身体提供能量。
接着将只剩半瓶的药剂一把倒入自己口中,不顾浓厚的血气,严丝合缝的堵住王宁的嘴角,不让药剂流出,一点点送入王宁体内。
‘咳、咳……咳!’
将半瓶药剂送入王宁体内,宋茗一顿咳嗽,咳出好几口血,这不是她的,全是王宁流出的血。
王宁胸前的巨大伤口暂时被堵住,宋茗又拿出一瓶药剂,如法炮制,继续为王宁输送,以他的体质,最少也得服下一瓶多才有用,只要他能撑住,肯定能保住命。
“快、快快。”
一时慌张,药瓶洒落,急的宋茗哇哇叫,赶紧去找出最后一瓶。
……
西北寒东市寒家。
寒浩邈今夜没有如往常般回去银环小区的家,而是待在了族里独属于自己的院落中。
“如何!”
“大少,我们发动了琴州和洺州所有人手,一天过去仍然没有他的下落,他伤得那么重不应该一点踪迹没有。我们又从萧经亘身上取得了王宁的血肉,特意送去了穹州绥坨,请饮香婆婆帮忙寻觅,依然没有任何结果。”
寒浩邈转过身来,蹙起眉头,“?什么意思。”
“按饮香婆婆所说,这人根本不存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身上有什么高阶宝物或者有大能帮他遮掩,二是……死了!
以饮香婆婆七窍中期巫医的修为,第二种可能性更大,毕竟萧经亘也说了,他伤得极重极重,透支了自身才得以逃离。”
“理论两字从不会出现在我的理解中,不见尸体,就是活着,继续找。”
“是!”
……
三天过后。
宾仁市还在处理后续事务,该陪的陪,该埋的埋,罪责一事上,上面还没发话下来,只能拖。
黑煞帮在宾仁市的分舵遭遇重创,高手几乎死绝,刘家支持的赤龙帮经过几天的试探、蚕食,发现黑煞帮真没有还手之力,甚至也没派出新的高层前来接管,大喜之余,开始听从刘家命令,大肆侵占地盘。
宪警司中,李骁召集了宾仁市几名核心成员,责任总该有人担,他选择了自己。
“李骁,你真要离开?”尹副司长满脸沮丧,共事这么多年,还是要散了吗。
“嗯,上面免职通知下来了,是时候离开啦。”
“司长,上层的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上一段时间,风头一过,又能官复原职,只不过换个地罢了,干嘛要脱离宪警司呐。”
“是啊,司长,我们本来就是顶锅的,上面都知道怎么回事,形式主义,过个流程而已。”
“李司长……”
李骁摆摆手,“都不要说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在官家,我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哪怕再努力,这辈子所获得的资源也不一定能支撑我冲击七脉,上不了七脉,也就无法晋升,这是死循环,是时候离开了。我想去那些国际大型私企试试,那里只要拼命,还有那么些机会。”
“李骁,你……”
“兄弟一场,我请客,去喝上一顿,以后再见还是朋友,锅我一个人全顶了,你们也不用多想,该怎么就怎么,过段时间新的司长就会下调,你们好好配合就行,不要唱反调,世家子弟与我们这种人是不一样的。”
“嗯,明白的。”
“李大哥,走好,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加油,李大哥,以后要是混的好,我们也来跟你混,这破宪警不当也罢,当差越久越没劲。”
“就是。”
“走,去喝,今晚不醉不归。”
“好,走。”
“……”
另一边的京州。
帝国高层齐聚一堂,争斗拉开。
“王宁已经彻底失控,必须立马全国通缉,防范于未然。”谢家代表开腔。
“放屁,王宁是什么人,知道通缉他代表着什么?知道这样会让月岚帝国形象受到多大损失?你是猪养的?想让别国看笑话。”学院部第一个反对。
“就是因为王宁能力太强,所以才更应该早早扼杀,否则以后祸害更大。”
薛嘉禧重重一拍,身前桌子直接炸裂,“你算个屁,你主子都没发话,你有什么脸发话,要通缉也先通缉主谋,寒家的,主谋带来了?带来了让我劈了他们,我第一个支持通缉王宁。否则明天我就去东北杀一圈黑煞帮的人,让我去试试时家那老狗是不是真还活着。”
“薛副部长,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可不是一般人。”
“身份,你们也配谈身份,仗着家世斩杀弱小,不如明天我也去寒家杀几个,看看你们寒家是不是真出了九穴。”
刘家一位中年老女人大声鼓掌,附和道:“好,说的好,下次瞧见寒家学院的我也想杀几个试试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说是不是。”
“你试试,看看你有没那胆。”寒家老头讥讽道。
“呦呦,试试就试试,你们还想杀到我刘家来不成,要不我现在回去等着?看看你们寒家是不是真那么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