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海面上。
倭军统帅足利义煌站在旗舰上,看着陆地上的士兵们,各个满载而归乐的哈哈大笑。
忽然间,一个士卒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那个士卒身上扛的不是财物和鸡鸭,而是一个女人。
“混蛋!你,下去给他两巴掌告诉他,我们的战船上,只允许装着财宝和食物,不允许装女人,下次胆敢再犯,本将就亲手撕了他!”
足利义煌变了脸色大骂一声,指着那名士卒,对身后一名亲卫道。
“是!”
亲卫听命而去。
足利义煌正要回头告诫全军时,停泊在海上的战舰忽然响起了号角声。
“大将!左侧出现夏朝水军!”
旗舰桅杆上的士卒扯着嗓子对下面的足利义煌道。
“手下败将又来了。”
足利义煌嘲讽了一句,随即下令:“立刻让所有士兵回船,命令小义朗,去给我拦住夏朝水军先锋,给本将争取集合战船应战的时间!”
“是!”
传令士卒匆匆而去。
不多时,停泊在海边的一部舰队扯起风帆先行迎击上去。
“余桑,你怎么了?跟本将一起上楼,本将再击败一次大夏水师给你看看。”
足利义煌正要上二层指挥作战,却见站在身旁的余治一动不动,不由好奇道。
“阁下,夏军水师被您击败不过半月,这么快又能重整旗鼓主动前来应战,在下感觉有些不对,阁下此次务必小心应对才是。”
余治带着几分担忧道。
上次倭国水军能击败夏军,全靠夏军的水师提督犯了怯战的大错。
现在夏军再度重整归来,主动应战,极有可能是临阵换帅了,这次想要击败夏军只怕没那么容易,他反倒担心足利义煌会犯了轻敌的错误。
“哈哈哈,放心吧,本将本就是水军出身,这么多年凭战功成为大名,论水军海战,本将还从没有怕过谁,走吧,看本帅是如何再次击败夏朝水师的。”
足利义煌大笑拉着余治走上战船二层,刚刚踏上指挥位置,便听见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吓得二人都不由躲了躲再度抬头,视线里,前去阻拦夏朝水军先锋的战船,阁楼忽然被爆炸掀翻,飞的老高。
“怎么回事?小义郎部的战船怎么突然裂开起火了?”
足利义煌看着自己部下燃烧的旗舰,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是……是大炮!唐宁来了,他还把大炮搬到了船上……”
余治惊恐睁大了双眼,喃喃说道。
“什么是大炮?唐宁又是谁?余桑,你提前怎么没和我说过?”
足利义煌偏头狠狠望着身旁的余治厉声道。
“大将……大炮是唐宁制造的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在下也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也是在下第一次见到大炮的威力,在下以为大炮只能在陆地上使用,实在没想到唐宁还能把大炮搬到船上啊……”
余治也反应过来,匆忙对足利义煌解释起来。
“该死!那种可以让战舰起火燃烧的大炮,你知不知道夏军有多少?”
足利义煌连声再问。
还不等余治回答,接二连三的炮声又响了起来。
前方的战舰又燃起了一艘,还有两艘战舰木屑纷飞。
“听声音,夏军的大炮不会少于十门,甚至可能会更多……”
余治听着越来越近的声响颤抖着声音道。
“撤退!撤退!”
足利义煌扯着嗓子嘶吼起来,一炮便能让他一艘船失去战斗力,这样的大炮夏军有数十门之多,这仗还怎么打?
除了先撤的更远一些,他想不到任何可以反击的办法。
倭军也被前方震耳欲聋的炮声,和船毁奔逃的同伴吓呆了,如今听到足利义煌撤退的命令,更是纷纷掀起风帆往后撤去。
……
“大都督!大炮真的太好用了,两轮炮火,就把倭军水师吓退了!”
南洋水师旗舰上,几名将领满脸喜色对位于船舷处的唐宁道。
唐宁收回手上的千里镜,嘴角也多了几分笑意:“希望白统领能截住倭军水师的退路,彻底打残这支倭军水师吧,我们追上去!”
果然。
划时代的兵器仅仅出现就有可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人对于未知的恐惧第一时间想到的都会是逃避,而不会是主动与其发生冲突。
倭军将领显然也是大炮吓到了,此刻只想撤退而不是接弦。
倭水师扯着帆撤退,夏军水师大部在后面迎风追,两三刻钟后,倭军撤退路上突然出现的一支舰队,让大半倭军瞬间陷入了绝望。
“就是那只,就是那只,船上所有大炮,给我瞄准了那只倭船轰!”
夏军先锋舰队统领白成彦一手举着千里镜,一手指着对面倭军的一只战舰吼道。
他认识那只船,那只就是倭军主将的帅舰。
在他身后的士兵们,纷纷将大炮歪了屁股,固定炮栓,瞄准了倭军战船的帅船。
“轰!轰!轰!”
数声大炮轰鸣之后,白成彦的千里镜内,出现了纷飞的木屑和滚滚浓烟。
“打的好!倭军帅舰起火了,所有大炮继续开炮,其余人跟本将准备接弦,上次的仇老子今日就要报了!”
白成彦收起手上的千里镜,手握战刀快步从楼上走了下来,等到再近一些,大炮没法发挥威力的时候,还是需要人来解决了。
终于。
连番大炮攻击下,倭军水师大乱,帅船没了动静,其他船只也只能争相逃命。
士气大振的夏军水师在各部将领的指挥下,冲上敌船与倭军白刃相接。
两个时辰后,这场追歼战以夏军大胜而告终。
唐宁也在亲兵护卫下,来到了倭国水师的旗舰上。
“大都督,这有个半死不活的,穿的衣服和倭人都不一样,嘴上还嘟囔着要见你,末将都不敢动他,生怕动他一下他就死了。”
白成彦走到唐宁身前禀报着,带着唐宁来到了一处烧焦的断木下,指着下面躺着的人影道:“就是他。”
唐宁走下船舷,让亲卫将那人翻过身来,顿时惊讶开口:“余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