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下山后的一个月,哼哈道观五大门派褴衣褛裤,蹒跚踏步,风摇柳摆地下山。
路非一日,行出五百里后,五大派各派出若干轻功卓越者左右前后查察,没见有人跟踪;内部排查,亦无化装潜伏之外敌。于是胆子愈来愈大,日日歇脚时肆无忌惮的议论起如何挽回五大派声誉,报复四个多月来的折辱。
这日,前面村落农舍,鸡鸭嘎嘎,村前屋后树木葱郁,正是乘凉一个好去处。可怜了这沿路农民,前头一月皇家征粮调女,雁过拔毛;这一月凶悍匪帮欺男霸女,鸡犬不留。
不管是官还是匪,都不是傻子,把一切罪魁祸首的根源都推到丰顺县新墟镇石源村东春苑头上,农民恨之,江湖人物更是对东春苑耳熟能详。
村外树林,日薄西山,释怀大师五位掌门乐呵呵吃着烤鸡,满嘴滋油。释怀唱诺‘阿弥陀佛’后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各位掌门兄弟,近日吃斋戒晕,经济紧缺。老衲欲回寺门,拦墙截路,设窗售票,以增创收。”
“大哥,这如何使得?这样围墙收票,岂非无香客上山?”长泰真人脑筋迷糊,释怀兄这不是自绝香火钱吗?谁还会上山朝拜?
释怀大师捋须呵呵大笑:“长泰兄悟道高深,却不悟人心深浅。呵呵……但看我日后吃香喝辣,舞当,悾冻,滑山,坤轮且莫争相效仿啊!”
何太忡吞了一口狗肉后问:“还望盟主说个详细,启迪愚弟们短见。”
“呵呵呵……好说好说。”释怀盟主故作高深,沉吟十几息后,看着四张期待的脸,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又呵呵两声才道:“各门掌门听仔细喽,吾等亦可在每个城镇乡村挂上‘欲求真佛,前往少邻,每日焚香,夜宿山寺’,哈哈……哈哈……各位掌门,此计可妙?”
“妙!妙!妙!……”舞当掌门,悾冻掌门,滑山掌门,坤轮掌门,各自拊髀雀跃,幡然醒悟。
“释盟主,佩服佩服。我岳某人一向自负才智过人,今日与大师一比,如平沙落雁之家禽。回山之后,必遵循大师旨意,围墙截路,凿窗贩币,这不就是无本之利嘛,只一个噱头幌子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哈哈……哈哈……高!高!”滑山掌门岳不裙再次拍打着大腿,一时忘了手中鸡肋,飞来一只苍蝇附在上面。
“我就说嘛!这个东春苑主也是蠢货无疑,捉了我们去,不但不卖吃食捞吾等之银子,还破财免费提供粮食菜油。哈哈……这天下再也没有如此傻笨之人了。”悾冻派左冷蝉得意洋洋,瞬时觉得这一趟并不吃亏;据他所知,每人怀中都有几百两银子,东春苑苑主竟然如此白白浪费了一个赚钱良机,实在替他惋惜。
“好吧!该怎么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大家心中有数了。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派谁去西藏请蒋尧佑蒋观主。”释盟主吃了两只鸡腿,咬起了狗腿肉。
“大哥,售门票赚到银子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把丽春院的韦春花带回道观来?就不用三天两头惦记着下山了。”长泰真人耳中没听到去西藏的事,心里想的全是收门票赚了银子后的如意生活。
释怀大师忍不住用手中狗肉敲了一下他的头:“看来幽禁四个多月的屈辱你浑不在乎,满脑子都是丽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