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结算一下,多少银子?”
很快,牙婆回道:
“财神爷,一共七千八百吊钱,折合银子七十八两。”
陈秋东付了银子,一文钱也没多给。
转头对六百一十三个男女说:
“你们出北城门,出城门十里地有饮水有食物;吃完后再继续往北走,到天黑的地方,看到有洗漱用具,换洗衣物,你们就停下。
在原地就地歇息,男左女右,不能混淆。明天早上我再去跟你们说话。听明白没有?”
男男女女想跪下,陈秋东运气托起。
“听清楚的前头带路,没听明白的后面跟着。快点走吧,你们肚子不饿吗?”
陈秋东曾春娟进入一家馆楼,牌上镂刻:云居酒楼。
看起来还不错,陈秋东想:要带小妹体验一下酒肆 ,不知道以前她有没有渇望进这样的地方吃饭?
“哥,刚才放食物饮水的时候,后面有牙行凶神恶煞的人跟着,你为什么不赶他们离开。”在二楼找地方坐下后,曾春娟说。
“不急,小妹。如果晚上还在附近徘徊,那就送他们去蒋尧佑道观修仙。”陈秋东用一百度的滚水帮小妹涮碗。
“哥,什么时候带姐姐们来这样的地方吃饭?让她们也开心一下。”
“哦?那就是说,你现在很开心?”
“开心,哥,我很开心。以前爷爷奶奶带我一路往石源村走的时候,经过镇子买窝头,我就痴痴的望着这样的地方,闻着里面飘出来的香味。”
“哪你有没有做美梦,从酒楼里面出来一个哥,带你进去吃肉肉?”
“没有。那时候奇怪爷爷奶奶为什么不进去买好吃的,尽买干巴巴的窝头,还是我哭闹才买的。”
“那你们在路上吃什么?”陈秋东无法想象大明朝平民们的生活,更心疼小妹那段日子的经历。
“哥,说出来你别生气,是我和爷爷晚上去别人地里偷挖的瓜蔬,白天就和奶奶挖野菜,是猪吃的那种,实在饿的没法了。”
陈秋东心里一阵一阵揪痛。于是又问道:
“你和爷爷奶奶到了石源村,又怎么有银子买田买地?”
“我也不知道奶奶哪个衣旮旯里藏着银子,路上每次帮他们洗衣裳都没见过。但是后来,全给里正和挨着地块的邻里诈去了。哥,我现在不生他们的气了。”
曾春娟怕自己的哥发怒,后面解释了一下。
陈秋东却想,难怪你很少闹着去外边溜达,还以为你乖,原来心里有小九九。
菜饭端上,香气扑鼻。
“小妹,来,开吃。都是你点的菜,以后哥学着做给你吃。”
“哥,你已经做了很多好吃的给我吃了,以后轮到小妹做给哥吃。哥,你别跟我争。”
“好,我不争。我帮你捶背。”
“哈哈,哥,我就没见过爷爷帮奶奶捶背,咳嗽的时候都是我帮奶奶捶。”
陈秋东正想答话,邻桌一声音飘过来。
“小妹妹,你哥瘦不拉几的,没力气帮你捶。还是我帮你捶吧。”旁边一桌六人,其中一个站起走过来。
曾春娟本来坐在陈秋东对面,听到声音后,急忙起身钻进陈秋东怀里。
“别怕,小妹。”陈秋东轻轻拍着曾春娟的背心。心里怒火中烧,牙行恶贼都可以给他们时间思量 ,冒犯我的小妹,你去死吧!
“哥,我不怕。我们走吧,别理他们。”曾春娟搂住陈秋东脖子,偎在他怀里。
陈秋东抱起曾春娟下楼结帐,菜都还没吃两口。本想在二楼一掌就毙了这种人渣,想着这是生意场所,算了,忍一次。
人家可不管你想啥,哈哈大笑跟着下楼来,刚才在楼上伸臂没拦住,以为这一大一小哥妹害怕,一不留神给他们跑了。
六人下楼后围住正在结帐的两个人。
“小妹妹,过来我抱你,你哥没力气的。”六人淫声靡靡。
陈秋东丢下两锭银子,也不管有多还是不足,闪身站在酒楼门外。
六人眼眨一看,两人在门外站着。
“哎呀,还有两下子哦?”
“哥们,上。”
“如花似玉的娘们今天必须弄到手,老子斋了好几天了。”
“不知哪里冒出的仙女,得让她尝尝我过山龙爷们的辣味。”
“就从没见过这么勾魂的小娘们,你没见刚才送菜的小二都流口水吗?”
“那还等什么?龙哥,今晚必须要让让兄弟们,别你一个人独享。”
掌柜在柜子里愣里愣懂拿着两锭银子,给那么多?唉,这么好的人,碰上这阜城的瘌痢头麻烦咯,今天这对兄妹又要惨兮兮了。
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想去说两句公道话哪有这个胆?这阜城里谁敢惹过山龙?
“哩?八个人呢?给瘌痢头带走了?”掌柜揉揉眼睛。
“小二,你有没有看到他们?”说着跑出去左右张望。
“掌柜的,我没看到,你看到了吗?”
掌柜狠力一拍小二脑勺,“叫你流口水,叫你流口水。那些剩菜今晚你吃掉。”
陈秋东用左手抱着曾春娟往衙门走,刚才用右手把六渣滓反掌拍飞百里之外,虽然用的是罡风,但也必须要用一百度的水净手 ,不然绝不沾染小妹一丝。
……
衙门里,县令,县丞,师爷正无聊喝茶闲谈。反正无刁民申冤,难得浮生半日闲。
抬目间,见一男的抱着一个女孩,后面跟着衙役,拿着水火棍左拦右截却拦不住。
男的穿着崭新对襟大明服,女孩粉色长裙,头垂瀑布秀发,馨香袭鼻,是茉莉花香型,这大明朝就从没闻过;心扑扑狂跳,神智迷糊。
男的走到县令十五尺处停下,周围的衙役好像给什么挡住了,在九尺外欺不近身。
“你们谁是县令?”男的开口道。
县令在椅子上扭扭坐姿,看看县丞和师爷,却发觉他们盯着女孩看,还好,张着的嘴没流口水。
“麻烦县令派人下乡到石源村,帮六百一十三人去奴还籍,给他们分田种粮。需要多少银子?我给。”男的语速极快。
县令回了回神,想:这是谁?见本官不拜,忒也胆大。
县令试探着问:“你是东春苑的苑主?”
男的不出声,定定的站着,纹丝不动。
于是县令又说:“先生,办理户籍,向来村报镇,镇报县,县报府;府又批县,县复镇,镇传村,村到户。先生,还没有官员下乡办理的先例。”
男的耐心听完,揽起后面十几条水火棍,咻的一声,把十几条水火棍全插入地砖下,直没不见尾。
“办不办?办,两倍价格,不办,东春苑一切大小事大明朝莫再管。听明白没有?”男的吼道。唬得县丞师爷也不敢再盯着女孩看了。
“办,办。下官马上派人下乡。”县令已经意识到这就是让自己两次吃闭门羹的主,而且是大财主,回来的路上府尹还透露出结交的意思,没想到自己好运先碰上了;必须亲自去办理,才有机会接触他。
“要多久有户籍官下乡?”
“半月,最快的速度了。没那么多籍薄,要赶印出来。望先生谅容谅容。”
“好,半月后到石源村,让村里的里正给你们做帮手。办好了,今年春节你们三人每人一千两奖励;办不好,日日回来看看这柱子。”说完,这个男的向柱子伸了一下拳。
县令,县丞,师爷扭头望去,看一人合抱的柱子多了一个拳头窟窿,后面十尺外的柱子也有。
惊恐地再扭头望向男人,发现原来的地方已经没人;心又狂澎澎乱跳,看向外面,全县衙役五十多个全部到达,围在门口,方信刚才并非做梦;问询衙役,衙役回:没看到有人出来。
陈秋东回来东春苑,六女正在围着灶台忙晚食。见陈秋东曾春娟回来,六声哥,六声小妹,精灵刺耳,舒心抚贴。
“姐姐们辛苦了,小妹又偷懒了。”曾春娟挣下怀,跑进厨房。
“小妹,姐姐们不累。饿坏了吧?跟哥去饭厅等,很快就好了。”
“小妹,不要你动手,等会哥又说我们偷懒了。”
曾春娟真怕她们挨打,牵着陈秋东回到饭厅。陈秋东却转牵她的手去净手洗脸才回来坐下。
“小妹,以后出去记得戴面纱,今天哥匆忙,忘记了。”
“哥,我答应你,不给别人看,惹哥哥生气。以后只给哥看。”曾春娟早就明了哥的糟心情,原来哥呵护得自己如此之深,自己的心,在回来的路上早就全化成了柔水。
陈秋东本来想以礼去衙门,合规合矩要求县令帮忙办理;并准备出钱把牙行取缔,释放苦奴。后来一气牙行跟踪,二气无赖搅缠,三气为官者道貌岸然。最气的是无赖的淫言狎语,准备今晚寻回尸首,再鞭尸泄愤。可以容你横行逆施,却不容你满脑子亵渎小妹念头;浑身冲天火滚,不鞭尸难咽气顺。
“小妹,吃完晚食,哥要出去,你早点就寝;可能天亮回来,最迟不会超过吃昼。”
“不…小妹什么都答应你,就不答应离开你一刻,哥。”
“夜凉雾重,寒气侵体。小妹。乖,在家等哥。”
“我不乖,就不乖。我要跟着哥,我要把七天八夜补回来。”
“以后慢慢再补不成吗?”
“现在开始补,补到白头闭眼才算完。哥,你不带我去,我就在门槛坐一晚。”
“好,我带你去。穿上人形睡袋,戴上面罩,别把脸冻裂了。”
“嗯,这才是好哥哥,我给你吃一个樱桃。”
好巧不巧,六女端菜饭进来。
“妹子,今天去外边买了樱桃回来了吗?”
“对呀,小妹,樱桃放在哪里?是甜的?还是酸的?”
“我要甜的。”
“我要酸的。”
“哥,樱桃放在哪里?姐妹们三个想吃甜的,三个想吃酸的。”
“哥,小妹,樱桃放在哪里,我现在就口水馋涏了。”
陈秋东说:
“樱桃酸中带甜,甜中带酸。各位妹子,樱桃五、六月份才有,现在是二月下旬;等我想想,看有没有其它替代的。别急啊!”陈秋东不知道发光系统里有没有?这个要花时间找一下。
“小妹怎么说给你吃一个?哥,莫非就买了一个?”
“我跟小妹回来的路上,在一棵树上摘的;整棵树上就一颗樱桃,没办法,太金贵了,我一个人吃了。”
“哎,也是,哥要是不吃,也不够分的。哥,明天看能不能带一些回来?”
“是呀,哥,酸的甜的,多带一些回来。”
“唔,都答应你们。这是我的疏忽大意了,早该为你们准备。莫怪,莫怪呀!”陈秋东真还想不起这个季节有什么酸甜水果,主要自己是门外汉。
“吃饭,吃饭,哥,小妹,我帮你们盛饭。”娟儿。
“哥,近来好像没有人参了,都有一段日子没煲鸡汤了。”春儿。
陈秋东经春儿提起,突然才发现高丽带回来的人参已经用完。系统里的人参寡淡无味,高丽带回来的人参清香鲜甜。于是说道:
“这次跟小妹出去,有机会就带一些人参回来;但你们记住,生产前不能太补,不然反而造成生产困难。
还有呀,我把兰花,芍药叫过来帮你们顺产,别人我放心不下。”
燕柳,兰秀,小莉听了暗暗欢喜,原来哥那么关心我们。
娟儿,春儿,芬儿却不同了。
一个说:哥,你哪里还藏有妹妹?
一个说:哥,她们漂不漂亮?比我们如何?
一个又说:哥,是不是要叫她们姐?肯定是前面的当姐了,对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