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认识我?”
“刚才老远的地方,我就听到你说,逃不出蒋某人的手中。”
“那我也没说名字啊?”
“前两年听你徒弟程新增介绍过你的名字,所以知道。”
“那你怎么认识我?”
“不认识。腐肉虫蛆远而避之。”
“那你还跟我说话?”
“有时田间牛羊粪闻闻也无不可,提醒自己下一脚别不小心踩到。”
“你好像在我面前很有信心?把你那四个女子留下,你走吧。”
“等一下,我问问。喂,四个美女,他说你们留下,跟着他不用吃番薯。我先走了啊!”陈秋东作势欲走。
“哈哈哈……”四个美女笑的花枝招展,惹得那道士心火难捺。
“蒋尧佑,说了那么多话,你好像不关心你徒子徒孙的?”
“他们怎么了?”蒋尧佑问。
“原来你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我刚从关外回来,五天前碰到这三个女子。”
“凭你的本事还不手到擒来,怎么要五天?”
“老夫在感化她们。”
“还挺有耐心的,果然跟你的徒子徒孙不同。尤其是那张飞海,猴急猴急。”
“你怎么认识他们?你是我徒儿的朋友吗?”
“呸。你徒儿徒孙是我杀的,是仇人。你可以动手了。”
“你吹什么牛?不说我徒孙,单我徒儿就可飞纵五、六百米。除了少林方丈和我,恐怕这天下我徒儿可排第三。”
“你徒儿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也摔了一跤,就这样子给我压死了。”
“你说话真是浮夸。”
“说了那么多话,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的师父在哪里?还有你的老巢在哪里?”
“我师父在昆仑山,我的老巢在西藏。”
“又是昆仑山,你知不知道?我专门找你去了一趟昆仑山。”
“我师傅真的在昆仑山。”
“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是一条蟒蛇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蒋尧佑满脸惊悚,这个人连师傅是蟒蛇都知道。怎么没给师父吞噬了,真是怪哉。
“都跟你说过了,我去过昆仑山。好了,快点告诉我你的老巢在哪里?跟你说话一点点意思都没有。”
“我的老巢在西面五百里最高的那座山,敢不敢跟我一起去玩玩?”
“好,等我吃点东西再去。都不知道我那来的耐心跟你说那么多废话。”说着摊开右手向蒋尧佑挥了挥,一把缝针从蒋尧佑下嘴唇穿过上嘴唇,随着气体操控在嘴唇上翻来翻去,停下来一看,密密麻麻的针线已把嘴巴缝上。
左手同时“倏”的一声,甩出一副脚镣,锁住蒋尧佑双脚脚踝;捏碎蒋尧佑双手腕关节。
“你在那里等我一下。认真的学一下我与美女怎么交流。”
说完就不再理他了。
扒拉过四张台拼在一起。“娟儿,春儿,芬儿,过来坐这儿。小妹,叫三位姐姐。还有你们,自个儿认识,这个我不管。”
说完向店老伯走去,点酒菜。
点完酒菜,回来看到,七个女子已经吱吱喳喳的混在一起。
陈秋东也不理她们,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
有人问:你们怎么认识古叔叔的?
有人问:谁是古叔叔呀?难道是我哥?
有人问: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会碰到这个恶贼?
有人问:你们怎么称古叔叔叫哥?
有人问:你们怎么叫我哥叫古叔叔?
有人问:你们怎么会来这小村庄?
……
五花八门,喳喳吱吱,不一而是。
等饭菜酒水上来,众女才把声音调小。
陈秋东坐下,曾春娟马上挨着坐下。肢体语言告诉大家:这哥是我的,你们甭想。
“古叔,我们仨姐妹也要叫你哥,要不我们就要叫她们姨了。好不好?”
“看来你们总结下来的第一重要话题就是这个,好,我答应你们了。”说完得意地瞟了一眼蒋尧佑。
“古叔,哦不,哥,我们仨姐妹找你三年多了,一直找不到你。今天太幸运了,会在这里碰到你。”
曾春娟听到找了三年,呕了一喉咙酸水。
“哦,还有这事?找我干什么?你爹不急死?”
“我们找你拜师呀!你一闪就不见了。”
陈秋东一听,还真挺心疼她们的,风餐露宿,一找找三年多,也不知道她们盘缠何处来。
“辛苦你们了,早点回家去吧,别把你们的父母急白头。我不会武功,真的。”
娟儿,春儿,芬儿,哪信?一脸失落。都说滴水穿石,哪里穿了?
“哥,你们去哪里?我仨姐妹也跟你们一起。”
陈秋东侧脸看看曾春娟,见她正低头喝一碗荷包蛋煮糯米酒,没什么反应。
遂抢过来三两口喝光,扬声道:“老伯,再来八碗荷包蛋煮糯米酒。”
“嗳,好的,马上端来。”柜台传来回应。刚才威风八面的蒋尧佑咽了咽口水。
六个女子纷纷把自己的荷包蛋煮糯米酒递过来,“哥,喝我的。”六声齐唱。
陈秋东探头一瞧碗里,荷包蛋咬得有月牙形状的,有o形的,有单牙齿印的,有给嘴唇压得更扁的……于是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现在轮到我们四姐妹总结的问题了。”燕柳这边说道。
“哦,你们也有问题?说吧,别怕,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哥,你怎么认识娟春芬仨姐妹的?她们怎么会叫你古叔叔?以后我们可以叫你古哥吗?”
“哎呦,好多问题哦,好,一个一个来,以前我们仨兄弟在草原碰到她们仨姐妹的爹…………”。于是把怎么认识她爹,怎么认识她们,她们怎么要学武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给这边的四人组听。最后说:“随便你们叫哥,还是叫古哥,你们喜欢就成。别拘谨。”
滔滔不绝说完这些,已经撑灯了。
从午时进来,直聊到酉时末。曾春娟已经打了几次呵欠,百无聊赖,意兴阑珊,兴味索然。只想找个地方压住自己的哥,真担心他“乱走不知回家径”。
陈秋东结了帐,还不到一两。掏出五十两银子给酒家老伯,叫他别怕,我们都是农家孩子。
陈秋东提起蒋尧佑飞过稻田,在五公里地推开一坑,把他掩埋在地下,晚上冷,别冻着了;露出肩膀以上,在头上搭了个避水布,现在还下雨,老是淋雨会感冒。
用时不到半刻钟。
飞回“杏花酒家”,给一人一把强光手电筒,背上曾春娟在前头引路,后面六个女孩刚刚好每人牵一匹马。
娟、春、芬说她们的马都给蒋贼一掌拍死了,才一路给他撵上,缠夹不清。
一过稻田空阔地,摆着四个玻璃屋,成半口字形摆放,上面铺着核膜,任你千级台风也不入风浸雨。
每三女一间,曾陈一间,如果明天还下雨,第四间做厨室餐厅。
娟儿春儿芬儿仨女看到玻璃屋瞠目结舌,想想自己露宿野外的苦,百感交集,悲从中来。
晨曦微露,公鸡打呜。
六女忙忙碌碌弄早食,曾春娟倒成了“懒婆”。柳、秀、莉哪敢让她动手?
陈秋东飞到五公里处,挖出蒋尧佑左手,接上骨,贴上续骨膏,扯下唇线,丢下两只包堡汉和一瓶水。
回来慢慢品咂月牙形早餐。
“哥,来,这块肉给你。一会儿你抱着我坐马。”
“好,又累了吗?”
“我的马让给姐姐们骑。”
“曾小妹妹,谢谢你,我们商量好了,两个人共一匹。”小莉说。
“姐姐们,别客气,你们轮着坐,这样屁股没有那么疼。”
“啊!”六个女孩听到在陈秋东面前提屁股,瞬间脸红,不再吱声。
“哥,她们怎么脸红啦?是不是吃的荷包蛋煮糯米酒还没散去?”
“应该是吧?也许想起了自己的情哥哥,心里很甜蜜。”
“我也是,每次想到我的情哥哥,我的心里也很甜蜜,很幸福,很快乐!”
“哦,你也有情哥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天机不可泄露也!哥,我先保密。”
“好呀,那我也有情妹妹 ,我也保密。”
“不成,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刚才那块肉还给我。”
“在我肚子里,你来夹回去。”
“你别动,我来,我有办法。”曾春娟说完,站起来亲了一下陈秋东。“嗯嗯,好吃,回味无穷。”
旁边的六个女孩子,现在不脸红了,换成满脸的羡慕。哎,为什么自己就没这胆子呢?
天还下着雨,蒙蒙细雨。
八人来到蒋尧佑“家里”,陈秋东让众女在原地稍等。
陈秋东挖出蒋尧佑,提到了三里外的河边,拎住头发,把他沉在水里左一撇右一撇溅起水花,说:叫你传个好徒弟,窝藏五十六个女孩,她的家人有多苦;然后又左一捺右一捺激起水浪,说:叫你再传三个好徒孙,搂荣楼,仙峰山,萨尔虎山山洞的女孩,她们的家人天天在哭,天天在煎熬。
我帮你收拾残局,我帮你立地成佛;喃喃自语地在河里帮蒋尧佑清洗,把他一夜的秽污洗净,换上大裤衩,又提了回来,绑在树上,用胶纸封住流血的嘴唇,防止他吐口水。
“燕柳,兰秀,小莉,你们仇人的祖师爷在此,上次你们身体弱没让你们发泄仇恨,现在替你自己和在兴宁城的姐妹们报仇吧!”
转过头,“娟儿,春儿,芬儿,你欺负他的时刻到了;用你们最聪明的头脑多想花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尽情地报复,痛快地发泄吧。上!”
丢下六条马鞭,牵上曾春娟的手往远处行去,任六个女孩子发挥。
一炷香后,回到绑蒋尧佑的地方。
远远看到,柳,秀,莉三女还在鞭笞。二十七个山洞女孩,假如每个人十鞭,也够她们手酸了。倒便宜了蒋尧佑,才承受每人十鞭,而且还是弱质女子的“暴力”。
又过了一炷香,六女才停下来。
陈秋东把满脸满身血渍还没断气的蒋尧佑俯放在马背,一直没听他言语,倒演了个哑剧。整匹马用布垫着,蒋尧佑的身上太污了。
八人一路继续向北。
路途泥泞,连日下雨,又全是乡间村路,哪里来鹅石铺路?
穿上长筒水靴,倒也横行无忌,只是马常有失蹄,老是把蒋尧佑颠簸下来,滚成一身泥垢,难以分辨,状如树墩,这种滑稽形象,众人尽皆哑然。
柴湿草润,做饭也成了赘累,只能一路啃包喝水。陈秋东变着花样购买各式包点,吃得个个眉开眼笑,大赞美味。为什么不早一点拿出来?是不是下雨的日子才有特殊供应?